而公孙苏酥,一双含情脉脉的明眸眨也不眨地看着笑容如暖阳一般,目光犹如那阳春三月湖水的段少君。
是他,一首绝妙的诗词,让自己夺得兰亭郡花魁,是他,毫无保留的关心自己,关爱自己。为了自己那悲伤的命运黯然叹息,亦因为自己的倔强而愤怒,甚至痛斥自己。
而那时候的自己,却是鬼迷心窍一般的倔强,甚至还与一心关切自己的他发生了数次争吵。可这一切,等到自己省悟过来之时,这明白,他的好,他对自己的好。
而这一次,在船上,他那么做,完全就是为了自己。这让公孙苏酥内心的最后一丝疑虑完全地消失。
“兄台到底有什么法子?快快说来,小弟可是快被这个毛病折磨疯了。”李玄一脸期盼地看着段少君,生怕他是在忽悠自己。
“上次我不是告诉你,让你每天保持锻炼一个时辰,让自己疲惫欲死,这样一来,你就根本不会有什么认床的机会对吧?”段少君滋了一口茶水,看着这个因为昨天没休息好而眼圈发黑的可怜虫道。
“话是这么说的,可问题是小弟总不能每天都拿出一个时辰来让自己累死累活的吧?”李玄的小脸顿时变成了苦瓜,很是苦逼哀怨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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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年纪轻轻,连一个时辰都不活动不了,等小公子你到道爷我这岁数的时候,到时候你可就只能望着美人……嘶……臭小子你踹我干嘛!”玄真道长话到半截,就挨了一黑脚,疼得这个老淫棍抱着脚呲牙咧嘴的跳了起来。
“我说你个老牛鼻子,能不能分点场合,你难道就没看到跟前有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女性吗?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说起话来还如此粗俗不堪,唉……你实在是丢咱们大佬爷们的脸。”段少君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道。
许香君与公孙苏酥既感觉甜蜜,可又有些替段少君担心起来,毕竟这老货的泼妇德性两人都是见识了的。
玄真道长自然已经开始大怒,就要暴跳如雷,把这个混帐提溜上房顶单独开练的当口,就看到了段少君左手伸着中指、无名指和小指,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转,闷哼了一声,这才悻悻地蹲了回去。
看到了这一幕,李玄对段少君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少君兄实在是太**了。居然连这个厚颜无耻,在京师让无数人头疼不已的老淫棍都被他教训得连声都不敢吭,真在是,嗯,一会有机会,一定会好好地向少君兄好好讨教一番,看看他是怎么收拾这个老流氓的。
对于玄真道长暴怒之后居然又偃旗息鼓,许香君与公孙苏酥都倍感好奇,却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能按捺住心头疑问,继续倾听段少君对于认床的治疗方案。
“……还有一个最笨,但是也最有效的法子可以解决。”段少君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给一脸心悦诚服的李玄讲解起了自己的办法。
“那就是你把你经常睡的床,找匠人给你改一改,改成便于拆卸的简易床榻。”
“这是为何?”李玄没反应过来。
对于李玄的愚蠢,玄真道长翻了个白眼道。“小公子你怎么连这都不明白。少君的意思就是,你把这张床给带在身边,去哪都让人给你扛着,这样一来,你认床认得再厉害,也照样能睡得着,知道了没?”
李玄愣了半天,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那是因为你蠢,段少君在心中暗暗鄙视道,不过表面倒是不动声色的呵呵一笑。“你最好选择一张大小合适,便于拆卸的床,既然要做,那就干脆做得彻底一点,还有你习惯睡的被褥也一块带着,这样一来,你不论去往何地,熟悉的床上的所产生的心理安全感,可以让你安然入睡。”
“多谢兄台指点,我这就着人去办。”李玄郑重地朝着段少君深施了一礼之后,快步走到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护卫跟前低声嘱咐了一番之后。就有一名护卫恭敬地领命,匆匆而去。
许香君眨着那双精明的水眸,唇角轻扬。“这位李公子的身世怕是很不简单吧。”
玄真道长错愕地转过了头来,看到了许香君的目光后,嘿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却没有回答,不过,他的沉默,却让许香君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而段少君只是淡笑不语,他早就已经猜测出了真相,但问题是,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异时空的普通人,他不愿意卑躬屈膝,也不愿意像奴才一般成日跪拜,所以,他宁可把真相抛在脑后,只把李玄当成一个普通的长着小受脸的文学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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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跟其一块去逛青楼,这让玄真道长怨念深重,看到李玄窜出去后,眼珠子鬼鬼崇崇地转了几圈,扯着段少君来到了凉亭外,嬉皮笑脸地道。“少君啊,道爷我早就看出来你骨格清奇,是练武的奇才,当初若不是梦惑那老秃驴跟我争,那会我就该收你为徒……”
“停,我若真要拜你为师,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脸继续生存下去。”段少君一脸黑线地拦住了这老牛鼻子的话头,愤愤不已地道。
“喂,你个臭小子啥意思?道爷我可是堂堂真武山师叔祖,当今国师的师叔,更是跟你师尊同辈之人,你小子半点恭敬都没有,反而老是恶语相加,信不信道爷我……我画符咒你。”玄真道长给气的暴跳如雷,可一想到梦惑方丈那个老秃驴,还是决定动嘴而不动手。
“你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