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父……跟京中的皇族有旧谊。”李玄有些吱唔,半天这才说道。
“难怪……”胡小娘与西门栋梁一脸恍然状。段少君却暗暗撇嘴,才仅仅只是认识皇族,就能这么**?除非你叔认识的是皇帝。
念头转到了这,段少君不由得一惊,就连酒也醒了三分。怕是自己的猜测,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才对,不然,何以以一个方外之人的身份,敢往京师去信,不是投诉这个就是投诉那个的。
连宰相都敢惹,若是后台不硬,段少君相信自己若是那陈林甫,绝对也不会留着这个一个老喜欢攻击自己的秃驴。但偏生宰相没动静,就连官员上喜欢揣摩上意的奸臣集团主要成员刘刺史也屁都不敢放上一个。
除了梦惑方丈跟天子认识,并且应该关系不错之外,段少君实在想不出还能够有什么解释更能贴近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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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段少君睁开了双眼刚坐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的,赶紧又躺了回去,看着熟悉的门窗与摆设,这才确定自己已然回到了府中,不过他却一点也记不起是怎么回到了郡守府的,就记得当时西门栋梁这个家伙一个劲地叫嚣要跟胡小娘拚酒,而胡小娘要求分帮派进行双打。
他个姥姥的,这对狐朋狗友还真是,经常干这些损人不利已的破事,想必那哥俩今天早也不会不好过到哪,不过,不知道李玄那个小白脸怎么样,会不会喝得当场需要急救?
段少君一想到昨天喝到后来,李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跟个野人似的撕衣挽袖,诗兴大发,也不知道这家伙作了什么鬼玩意,那时候都喝晕了,哪还有闲功夫管这些,不过倒是为了李玄的佳作,又灌了这小子不少。
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来着,段少君终于查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似乎有一个细微而又绵长的呼噜声不停地在房间里回荡,但问题是自己明明没有这种醒了还能打呼噜的特异功能。
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脚尖似乎碰触到了什么,段少君好奇地拿脚趾顶了顶,很光滑,也很温热的感觉。段少君的脑海里边立刻联想到了楚楚妹妹无比艰难地将自己扶进了房间,然后,被酒后的自己那啥之后又哪啥,最后,精疲力尽的她干脆也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对啊,正想得美滋滋的段少君手一摸,日,自己身上连外衣都还穿着,裤子也还在。莫非是楚楚妹子因为把自己弄进房间太过辛苦,然后又为了照顾宿醉的自己,于是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睡了不成?
段少君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了晕旋,缓缓地坐起了身来,当看到了睡在床上另外一头的人后,段少君顿时两眼瞪圆,浑身寒毛倒立,直接就跳下了床。
哪是楚楚妹子,分明就是李玄那货,而且这个长着一张小受脸的小白脸露在被子外面的上身居然是光的,你妹啊!居然有个半裸男睡在自己床上!!!
段少君踉跄地扶着床榻边沿两眼发黑,玩命了拍了好几下脑门,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装束,确信自己昨天夜里应该没有非礼人或者被人非礼,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可旋及又气不打一出来,你丫的,滚哪不好,居然滚到自己床上来,睡到床上倒也罢了,问题是你丫的脱衣服干毛?
“喂,喂!李贤弟,天亮了,还不快快起来。”段少君拿脚隔着被子顶了顶李玄。
这家伙居然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段少君一脸黑线地继续拿脚尖又蹬了两脚,这才把李玄给踹醒。
李玄打着哈欠坐起了身躯,眨巴眨巴眼,看清了跟前的人是段少君之后,顿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段兄早啊,昨夜睡得可好?”
看着这个半裸的小受男居然躺在自己床上问自己睡得可好,段少君感觉就好奇有上百万头草泥马列着方阵狂奔在玛拉戈壁上,腾起了足可媲美沙尘暴的滚滚烟尘。
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段少君勉强地挤出了一丝难看得犹如便泌的笑容。“我说李贤弟,你是怎么到我床上来的?”
“兄台莫非忘了?”李玄一副无辜的模样,就那么半裸着坐在床上道。“兄台昨夜与小弟相谈甚欢,非要拉着小弟抵足而眠,所以小弟就随兄台一块在这里休息。”
“那你为什么光着?”段少君呆呆地看着这个小白脸,真想抽自己一大耳括子,跟妹子抵足而眠还成,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发了什么妖疯,居然跟个大佬爷们抵足而眠,日!
“小弟那个……”李玄有些扭捏,可看到段少君那犹如吃人的表情后赶紧言道。“小弟打小就喜欢裸睡,昨天夜里原本也想和衣而眠,却折腾了半宿也睡不着,结果……”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一张清秀的小脸蛋映出了段少君的眼帘,然后,原本是很轻松的小脸蛋顿时扭曲变形,就像是看到了生化危机的亲历者,又好像是钓鱼高手收杆时看到了鱼钩上挂着一只活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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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了半天,思想之复杂堪比牛头人迷宫的寻香小丫头小脸煞白,哆嗦着嘴皮子扫过衣冠不整的段少君,还有那半裸于床榻上的李玄。“你,你们,你们……呀,太下流了。”
然后,小丫头一扭屁股嗖的一下子消失在了门外。留下段少君与李玄面面相窥。这丫头莫非疯了?这是段少君的第一感觉,可等琢磨了寻香逃离之前的那句话后,段少君那张阳光十足的俊脸顿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暴跳如雷。
这小娘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