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惑方丈的那个弟子也在,他叫破了我们的行藏,我们当然没有承认,可是,我怕梦惑方丈会一怒之下寻来。”刘三焦急地道。
刘长卿咬着牙根,看着这三个刺杀不成,反而暴露了身份的蠢货,心里边泛起了绝望。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人从外面打开了院门快步跑来,却是被刘三留在院子外放风的刘五。“公子,三哥,不好了,街上出现了差役和郡卒……”
刘长卿的脸色惨白得怕人,摇摇欲坠的他扶住了身边的柱子。“冲着这里来的?!”
“好像不是,他们只是守在街口,对了,还有一大队的郡兵朝着城墙那边去了。”刘五喘了口气答道。
“看样子是要封锁全城,嘶……这老秃驴果然不能惹。”刘长卿面色发灰,心中无比懊恼。
“现在怎么办?公子,要不,我们哥四个护着你杀出去。”刘五看到其他人都呆若木鸡,不由得急道。
“就这边杀出去,不就等于是把罪名给认了吗?蠢货!”刘长卿咬着牙根站起了身来瞪了一眼刘五,然后又快又疾的吩咐道。“你们几个立刻回房,将身上的衣物都换了,然后跟平常一样……本公子到要看看,那老秃驴敢不敢没有证据就拿本公子。”
“好,事不宜迟,老七你继续守着公子,我们换了衣服就回来。”刘三略略一想即刻转身就走。
不到一刻钟,院门被敲得呯呯直响,原本就在房里如坐针毡的刘长卿惊得跳了起来,快步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了一条细缝,从已经换了衣物,如同往常一样站在门外的刘三点了点头。
“谁他奶奶的?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不知道这里驻的是谁吗?”刘三骂骂咧咧地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刚一打开门,不由得脸色一变。
门外,站着一个个头不高,面白无须的和尚束手而立,正是当日在公堂之上见到过的梦惑大师的大弟子鉴音和尚。而他身后边,是二十名全副武装的郡兵,刀枪出鞘。
压抑住了内心的慌张,刘三挤出了一丝笑容。“这位大师,天色已晚,不知大师您为何深夜登门,而且还带着这么多人来造访,莫不是走错了门?”
“刘长卿在哪?”鉴音眯起了眼,冷冷地上下打量了刘三一眼,然后用他那独特的尖细嗓音喝问道。
“我家公子已经歇息了。”
“歇息了?”鉴音翘了翘嘴角。“你家公子这些日子在兰亭可谓是笙歌夜舞,就没哪一天不喧嚣近天明的,今日怎么这么赶巧,这还不到子夜,都已经歇息了?”
刘三眼角一抽,干干地笑道。“公子做事,我们这些护卫,怎么可能知晓其用意。”
“鉴音大师半夜登门,不知为何事而来?”这个时候,刘三的身后边传来了刘长卿的声音。
一身里衣,外袍只是披着的刘长卿打着哈欠来到了门口,身后边,跟前另外三名护卫。看到了这一幕,鉴音不由得一愣。
“大师,这半夜三更的,怎么跟这些郡卒在一块?”刘长卿就好像才看到那些郡卒一般,好奇地问道。
“贫僧这么做自有缘由,既然公子安好,那贫僧就先告辞了。另外,公子可要小心一点,莫要夜里胡乱走动,今日起,兰亭城内宵禁。”说罢这话,鉴音转就带着郡卒离去,留下了刘长卿主仆五人呆立在台阶上。
“好大的手笔,哼……咱们走,回去都好好休息。至少熬过这几天,就不会有事了……”刘长卿抹了把额头浸出来的冷汗,长出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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