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何处来的蛮力,崔笑嫣挣脱开阎瀚轩的臂膀。手中紧握玉佩,翻身上马直奔城门。
阎瀚轩顿时心中一惊,此情此景太过熟悉,生怕在此悲剧上演。随即自己翻身上了另一匹马,随口大喊道。
“快追笑嫣!”
霎那间众人一惊,纷纷追着跟上阎瀚轩。
一路上崔笑嫣并不知要跑去何处,只是让马肆意跑着。同时欲裂的痛楚,一缕缕袭上脑中。
下意识勒紧缰绳,仰天大喊着。
“啊……”
狂奔而来的阎瀚轩,见笑嫣在马背上嘶吼,立即跳了下来。
还未等他迎上去,只听这嘶吼停止那刻,笑嫣便如同一片羽毛,轻飘飘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一把将笑嫣揽入怀中,手轻轻抚在她的额上,心痛无比讲着。
“笑嫣,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好转啊。”
高煦和郁心幽也赶了来,看见此情此景,准备好满腹的话语,顿时说不出一字。
声音低哑,阎瀚轩开口问道。
“郁心幽,笑嫣这病情为何没有一丝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闻言郁心幽也是一脸惆怅,半晌后才开口回答。
“原本以为将记忆捋顺下来便好,未曾顾忌笑嫣往昔诸多回忆太过刺激。”
话说至此少做停顿,叹息一声后继续作答。
“究竟如何,全看笑嫣如何应对。”
见笑嫣昏迷不醒,高煦看着二人还有心交谈,急的她直跺脚。
“何时讨论都成,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将笑嫣送回王府!”
抱着笑嫣坐在车内,一路的颠簸,正如此刻阎瀚轩的心境。
郁心幽见路程还有有段,便开口对他讲到。
“看来崔圣燃已经回到了京城。”
阎瀚轩摇头否定道。
“不可能,即便日夜兼程,从流放地到京城,也要十日有余。”
如此笃定的回答,也让郁心幽有几分动摇,但还是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那这玉佩如何解释,虽说是失心疯,可这物件定对笑嫣有根深蒂固的记忆。否则也不会只看一眼,便敢断定。”
低头凝视这笑嫣的面容,真希望此时痛的,疯的,是自己。
“此事交给艾云吧。”
见他如此寡欢,郁心幽也只默认同意。
从此往后,一路上再未有任何交谈。待等马车停在嫣然院后,阎瀚轩抱着笑嫣走了进去。
高煦也想跟着,却被郁心幽冷声制止。
“给这二人有些时间吧。”
怎能听不懂此话寓意,高煦将迈出的脚步原样收回。转头看向郁心幽,挑了下眉,开口应道。
“也是!不过看在你也是个成人之美的好人,今日我便将那残谱故事说上一二,不过要有……”
郁心幽莞尔一笑,她这贪杯好酒,已经升华到另一个境界。
“酒倒是没有,反而是药有许多。”
说起来药,至今她还念着,那日笑嫣硬塞给自己的醒酒汤。入口如浓墨,入喉如刀子。连忙摆了摆手,准备脚底抹油。
“天色不错,我去后山转转。”
向右侧了一步,拦住高煦的去路。
“虽说还为到琴痴的地步,但也对此曲甚为好奇。既然公主吊了兴致,怎能说去后山就去后山。”
高煦双眼瞪大了数倍,见眼前这好似一座大山的郁心幽,不由得想挥舞拳头,用武力将其撂倒。
但又思量到,若他撂倒了,万一磕了碰了,谁给笑嫣看病啊!
只要在面纱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而脚下的步子向左一侧。
“酒都不给喝,还想听故事,本公主又不是那茶馆里说书的匠人。”
论起身手,即便是十个郁心幽也不是高煦的对手。话音刚落,便见她几个箭步窜出老远。
同时还不忘对着郁心幽招手挑衅,哼着小曲去找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