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都说对不起了,你还嚣张个什么劲儿!”
男人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冯素雅趁机解开了他的一颗扣子凑了上去,而苏姒恰巧也在这时候走了进来。
就是这个时候,冯素雅脚下一崴,揪着凤景琛的领子,直接往凤景琛怀里倒去,凤景琛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她,看着苏姒停顿在门口的脚步,冯素雅唇角微微勾起,抬眸的一瞬间,凤景琛锁骨上那枚深深地粉色吻痕,就这么直直的映入到她眼中,她身子猛地一僵,风景车已经握着她的胳膊,面色不悦的推开她,淡淡道,
“没事吧?”
冯素雅的心狠狠地颤了颤,尽管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三十岁的凤景琛不是二十岁的少年,他的张狂褪去,早就变成了一个沉稳的成熟男人,他的眼中再也放不进她冯素雅,他们曾经疯狂过的青春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将这个人轻而易举的让给别人,那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是她用了八年的沉积要来攻克的人,怎么能还没开始,就退却,凤景琛当年能帮她瞒下那么大的事,她不相信他们之间就这么结束窠。
不过瞬间,冯素雅脸上各种情绪就收敛而去,抬眸就看到了苏姒似笑非笑的眼神,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苏姒,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男人擦了一下胸口的油渍,转身就看见了苏姒,他无奈的扯了扯衬衣,低声道,
“我上楼换件衣服,你陪着爷爷奶奶。”
苏姒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才朝着二老笑了笑,落座。
可妍拿着眼睛扫了扫两位嫂嫂,眼中一阵光芒闪烁。
结束这场令人糟心的饭局,苏姒才如释重负的跟着凤景琛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想是老早就知道他们要回来,老太太经常让人来打扫这间卧室,凤景琛离家这么多年,房子里的摆设基本没变,墙上还贴着些球星的海报,张扬着他曾经肆意的青春,整个房间都是深蓝色的格调,光线虽然偏暗,但却赏心悦目,靠近窗户的地方,是一个玻璃收藏架,上面都是男人当兵时候收藏的东西,何种各样,从子弹头,到各种型号的模型枪支,再到不同种类的军靴,苏姒感觉这是她第一次走进凤景琛的世界,他不再只是一个在外撑得起场子,在内会心疼人的凤景琛,他也有自己年少时候的追求的梦想,即使现在再也不能实现,但他曾经如此的炽热的追求过。
她小心的拂过那些东西,轻声道,
“凤景琛,为什么没有将梦想继续下去?”
凤景琛就站在他身后,他的目光沉静的将这些东西一一掠过,许久之后才道,
“最喜欢,并不是适合自己的。”
苏姒一愣,低头琢磨着这句话,她想问他所谓的最喜欢里有没有那个叫冯素雅的女人,可是这句话在嘴边绕了一个弯,最后轻轻道,
“那现在呢,你还会因为适合,抛却最喜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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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苏姒见了一次左苒晴。
与上次相比,左苒晴的精神状态更差,漂亮的脸蛋上甚至多了这些年纪不应有的沧桑,苏姒心疼,却无从说起,最后只是轻声问道,
“苒晴,你做好准备了吗?”
左苒晴抬头看着她。
“走出池浩的世界,开始自己的生活,永远将这个男人仍在你的世界外。”
左苒晴又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低声苦笑了一下,
“姒姒,老实说,我害怕。”
苏姒没有说话,人们都说女人视感情的动物,这话的确不假,可是人生除了爱情,还有生活。
“对池浩,我已经不抱任何感情了,我只希望他能痛痛快快的签字离婚,但是我肚子里孩子不一样,它不应该一出生就被别人冠上私生子的名声,姒姒,这一场官司,我非赢不可。”
她的手在轻轻颤抖,苏姒忍不住伸手将她包裹住一起,轻声道,
“苒晴,坚强点,为了孩子。”
左苒晴没有哭,虽然笑得难看。
“姒姒,以前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不信,可是现在我信了,任你多深的感情,都抵不过柴米油盐的琐事,尤其是门不当户不对。”
“姒姒,你真幸运,你跟凤景琛不存在这个问题。”
苏姒一直没有说话,爱情不分三六九等,如果这个可以成为爱情破灭的借口,那么这段感情,注定不会长久,这些话她没有说,因为左苒晴经历的那些不是她能想象的,她有什么资格来说她呢。
回家的路上,苏姒突然想起昨天凤景琛给她的答案。
“什么是适合,什么又是喜欢,如果仅仅是适合,又怎么会长久,每一段感情不一定都是由一见钟情开始的,但是只要能走向相濡以沫的,必然是
适合的,谁又能说这不是喜欢呢?”
苏姒看着他,深深地,像是要看进他的心里,然后她问,
“凤景琛,我是你的一见钟情吗?”
男人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其他,
“这房子先将就着住吧。”
苏姒弯了弯唇角,男人耳后的一片红晕深深地映入她的眸中。
凤景琛,我们可以长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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