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萧跟着营救队上了山,现在上山,还存在危险,可是他已经顾不得了,倘若,他因为离开,而让他以这样的方式彻底失去他的小女孩儿……
好在,在山腰上遭遇一个小小的雪崩以外,其他基本已经平息。
到了海拔一千米的时候,搜员队的直升机飞了过来,将他们全部拉了上去,一直飞上山顶。
靳慕萧一直看着窗外,一路上,山上还算平静,在第一次的大雪崩发生以后,现在就只剩下小小的雪崩。
应该不足以致命。
一到山上,靳慕萧就看见了很多伤员,那些伤员里,多数是刚刚正在登山的登山队员,他并没有找到嘉意的身影。
心都悬在了嗓子眼里,他在漫天雪地里,视线都在旋转,仿佛,真的再也找不到他的小女孩儿了。
靳慕萧修长的手指按住额头,鼻息凌乱,重重的喘~息着。他的脑袋,隐隐眩晕。
那种不适感,又突然袭来。一半是急的,惊吓的,一半是出于身体原因。
苍茫雪色,在他周围飞快旋转。
“乖乖……”
他捂着剧烈疼痛的胃部,嘴唇苍白,面色暗白而憔悴,他隐约瞧见,一抹圆嘟嘟的身影,吭哧吭哧的低着头朝他面前走来。
她穿的很多,上身像个小包子,他按住胃部,眯眼打量着从不远处走来的小人儿,整颗心,都在克制不住的跳跃着。
直到那脚步声近了,那小人儿也抬起了小脑袋,穿着雪地靴往这边走来……
四目相对间,彼此的脚步都滞住。
嘉意瞪大了黑漆漆的眼眸,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穿着黑色大衣,面色清冷的挺拔男人。
脑海里,一瞬间炸开无数个问题,连消化都来不及。
他怎么会在这里?
靳慕萧瞧着她,一双幽邃的眸子,盯的她几乎发憷,可下一秒,她就看见那男人大步流星的踏着厚厚的雪,朝她走来,一把将她桎梏在了怀里。
嘉意双手都无法搁置,一时被他勒的紧紧,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心里,在狂跳着……
因为身高差距,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她的脚尖,几乎离了地面,整个身子,都被他抱在怀里。
多日来的思念,仿佛打开了闸的洪水,一打开,就没办法再制止。
嘉意的手,终于紧紧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她将脸埋进了他脖子里,唤他:“靳慕萧……”
他不会明白,这些日子来,她有多想念他。
被靳慕萧勒的很难受,可她已经全然顾不得这些,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人的怀抱。
刚刚她从旅馆找了戒指出来,就遭遇了一个小雪崩,自小就生活在安乐地方的小孩,是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自然灾害的。她跌进雪地里,全身都沾满了雪。
刚刚,她真的就要以为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但可笑的是,就算是在那一瞬间,她想到的,不是打电话求救,而是打电话给他,听听他的声音。
嘉意的眼眶逐渐湿~热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唇瓣从靳慕萧脖颈里游弋,逐渐探~索到他薄凉的唇,和从前一样,清冽的气息,她的唇,吻上了他的薄唇,“靳慕萧……”
一遍又一遍,唤他的名字。
而换来的,是他更加缠~绵不绝的深~吻。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不见,两个人都有劫后重生的余悸,彼此吻的炙热。
嘉意几乎能尝到,口腔里被咬破的血腥味。她很怕疼,可此刻,却不管不顾的和他在这片雪地里,炽热的拥吻。
她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来。连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显得多余,她只想被他抱着,吻着,然后再也不松手了。
嘉意承认,自己堕~落了。就算吻着她的男人,是她的杀父仇人,她也在所不惜的在这一刻,和他缠~绵。
冗长的吻,终于因为彼此气息不稳而结束。
嘉意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没有松开,她红着眼睛看他深邃的眼眸,鼻尖与他高~挺的鼻尖轻轻触碰在一起,她问:“你是来找我的吗?是来和我和好的吗?”
其实是明知故问的答案,他跑到这里来,不是来找她,还能找谁。
可靳慕萧却出乎意料的拨开了她圈着他脖子的手臂,将她松开,方才所有的温柔都不复存在,他冷着声音呵斥她,几乎是在发怒:“戒指丢了就丢了!值得你这么豁出命的去找吗?!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戒指重要?啊?!”
嘉意的眼眶,彻底红了,眼眸湿漉漉的,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滚落了下来。
她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到,之后被他呵斥的也气了,瞪着眼眸咬着唇气呼呼的看着他,对他吼道:“靳慕萧你混蛋!我就不该找戒指!我就是因为太傻我才找这枚戒指!”
她将冻的通红的右手拿出来,无名指上,戒指好端端的重新回到了手上。
她被气的,左手立刻就去拔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可不知是太急还是手被冻僵了,怎么用力拔都拔不出来。她哭的眼睛通红,像只受伤的小白兔,靳慕萧终于一把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他的呼吸微乱,嘉意被他桎梏在怀里,小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胸膛上,哭着骂他:“你混蛋!靳慕萧你走开!”
她不会骂人,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
“混蛋”、“走开”、“滚开”。
可骂到最后,她渐渐放弃了挣扎,小手改为抱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