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加快脚步向着雪球奔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转过一个拐角,才发现小狗正在前面的草地上,对着一块手绢连撕带咬,玩得不亦乐乎。他不由叹了口气,赶紧上前将小狗抱在了怀里:“行了行了!你这又是从哪里捡来的脏东西,还不快丢掉!走,咱们回去了。”
说着他将手绢从小狗的嘴里夺了下来,扬手就要扔到一旁。然而就在此时,他却突然发现那手绢绝对不同寻常!
东越国历来的规矩,凡是被立为妃之后,帝王便会要求及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一种花作为其专用的标志,自此之后这位妃子所用的一切物品,譬如衣服,手绢,甚至桌椅碗碟等等,上面都会有这个专属图案,负责伺候的人一见便知某样物品是属于哪个人的,一来显得风雅,二来也不容易弄混。
小狗口中夺下来的这条手绢是白色的,上面绣着一朵清雅的兰花,颇能给人高洁雅致之感,而这兰花图案正是晴妃专用。楚凌昭知道他绝对没有看错,也不是因为他曾经分别研究过宫中所有妃子的专用标志分别是什么。而是因为庄德妃的专用的图案是芍药,但自从晴妃入宫并且选择了这个兰花之后,她便几次感叹说早知如此,当初便该那选用兰花多么风雅,哪像那芍药看似繁华富丽,其实俗不可耐。
这话庄德妃曾经当着他的面说过两次,他便不经意间记住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眼就看出这手绢是晴妃的,可是怎么会出现在小狗的口中?方才经过五皇兄身边时,它的口中明明还什么都没有,难道……
一个令人不敢想象的推测陡然浮现在脑海中,楚凌昭吃了一惊,紧跟着眼中却涌上一抹兴奋:难道他在无意之间撞破了五皇兄一个天大的秘密?怪不得那个女子要把脸藏在五皇兄的怀里,怪不得他们急匆匆地离开了,原来五皇兄竟然勾搭父皇的妃子!他们肯定是因为走得太匆忙,才不曾注意到落下了这条手绢!
不行,一定要立刻将此事禀告父皇,那么五皇兄就……不过仅凭这点证据只怕是不够的,毕竟他并没有当场揭穿两人。楚凌昭的目光不停地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慢慢将手绢藏在了怀中,转往来路而去。
不过,当他回到方才发现楚凌飞的地方,却突然看到有个小宫女正弯着腰在地上仔细地搜索着,口中还不停地喃喃自语:“哪儿有啊?是丢在这里了吗?怎么找不到呢?”
楚凌昭心中一动,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过去,并故意轻轻咳嗽了一声。小宫女吃了一惊,忙不迭地抬头一看,赶紧直起身子屈膝见礼:“奴婢参见八皇子。”
楚凌昭含笑摇头:“不必多礼,起来吧,这么晚了,你在找什么?”
那小宫女闻言愣了一下,立刻有些支支吾吾:“回、回八皇子的话,奴婢找、找……”一边说着,她急的得抓耳挠腮,却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耳朵,立刻眼睛一亮,“奴婢在找耳环,耳环!”
楚凌昭淡淡地笑着:“如果本王没有看错,两只耳环不是都在你的耳朵上吗?”
小宫女眼中的慌乱更加明显,面上却力图镇定:“回八皇子的话,奴婢找的不是、不是这个,而是另一副。”
“哦,是另一副,”楚凌昭点了点头,“怎么,很值钱吗?”
小宫女看样子都快哭了,却不敢不答,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因为那耳环乃是娘娘赐给奴婢的,奴婢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
楚凌昭微笑,又点了点头,好像已经完全相信:“对了,本王都忘了问,你是哪宫的,在谁的身边伺候?”
小宫女有些迟疑,却知道此事根本隐瞒不过,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回八皇子,奴婢是晴妃娘娘身边的。求八皇子千万不要告诉娘娘奴婢弄丢了她赐的耳环,否则娘娘会惩罚奴婢的。”
一听晴妃二字,楚凌昭早已眼睛一亮,眼中的兴奋之色更加明显:晴妃?什么在找耳环,分明就是在找那条手绢,想要毁灭证据!
冷笑一声,他的话中已经满含深意:“本王可以替你保守秘密,不过你也要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小宫女越发欲哭无泪,只得点了点头:“是,八皇子请吩咐。”
楚凌昭满脸和气的地笑了笑:“你不必紧张,本王的条件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以后本王倘若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不能拒绝。”
小宫女顿时满脸匪夷所思:“八皇子您开什么玩笑?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哪能帮上您的忙呢?”
“那可未必,”楚凌昭摇了摇头,“总之只要你答应本王这个条件,本王就替你保守秘密。”
小宫女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是,奴婢答应了,将来八皇子若有什么吩咐,奴婢一定尽心就是。”
楚凌昭这才满意:“那本王就多谢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宫女有些不好意思:“奴婢叫蜻蜓。”
“蜻蜓?真是个好名字,”楚凌昭温和地微笑着,“既如此,你继续找吧,本王先走了。要不本王帮你一起找?”
“奴婢不敢,”蜻蜓立刻屈了屈膝,“奴婢自己找就好,八皇子请。”
楚凌昭不过也是随口一说,跟着便点了点头转身而去。看着他离开,原本还满脸惶惑的宫女突然挑唇一声冷笑,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