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四十一搞大寿,那就在是阴槽地府搞了。
凤呈祥对此并不生气,这样的话,想必很多死在他手中的人都在说。
可是最终,笑到最后夺取胜利果实的仍然是自己。
凤呈祥看着苏哲微笑道:“年轻人到底是年气方刚,说话都带着年少轻狂的热血。”
顿了一下,凤呈祥轻叹道:“真怀疑二十多岁的自己,那个时候,不怕死,就怕不能出头。”
“所以那个时候只有不断的杀杀杀才能够让老大注意到。而且那个时候根本不怕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种说法,信奉的是好人死得早,坏人一样富贵。能活多久,这个根本就没有去想的。只有能够活得有多逍遥,有多恣意,这个才是年轻人的追求。”
凤呈祥盯着苏哲继续说道:“你有年轻人的热血,但你又有在他们身上看不到的沉着与冷静,我想这也是你能够成功的原因。”
苏哲自嘲道:“事实上每一个有着与年纪不相符合成熟的人,他们的身上肯定发生过很大的变故,或者经历过很多同龄人身上没有的。”
“我自味没达到那种程度,但是生死边缘倒是尝试过很多次。最终我活下来了,所以有人说我很幸运。对于这一点,我并没有否认太多。毕竟每个人的成功,哪怕是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可最终决定成功的困素就是那百分之一的运气。”
“这个我是赞同的。”
凤呈祥说道:“我那时候刀尖浪口里为社团争地位,所以人都以为我会上位,可是在一次的堂口选举当中,我却是零票。那些人选了一个平时只会拍马屁的家伙。这种心情你可否理解?”
苏哲能够理解,但也觉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这样说呢?”凤呈祥问道。
苏哲缓声道:“你觉得社团那些老家伙会想找一个身上满是杀戮的人当管事?满身暴戾,说不定在日后涉及利益的谈判当中,要是一言不合你拔刀捅过去,那他们就是赚再多的钱也没命花。既然这样,何不找一个平时对他们拍马屁的人,只要他本事不是太差,有一定的信服力,自然是选他的。”
凤呈祥沉默下来。
良久他才叹道:“看来你这个年纪比我那时要看得清楚多了。这个问题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不过那时候,那帮人全都死掉了。”
苏哲眉头皱了下,说道:“其实不是我看得清楚,而是我以局外人的身份去看。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做法可能会跟你一样的。”
凤呈祥笑起来,说道:“真怕你突然说教,这样我就觉得,要是败在一个只懂说教人的手中,始终会觉得不甘心。”
苏哲摊摊手:“我怎么看也不是当老师的料,要是让我去说教,岂不是误人子弟。”
停顿几秒,苏哲又说道:“不过嘛,就算我真的是当老师的料,这个时候成为定局的事情,哪怕你不甘心也没用。”
“结果就是结果,哪怕是换一个结果,它的意义都是一样的。”
凤呈祥再次叹道:“如果当初我是先认识你的话,情况会不会有点不同呢?”
苏哲耸肩道:
“谁知道……”
“这也是。有些人总是会早来迟到的,早来的或者会成为机会,也可能会抢了机会;后来的说不定在落难的时候会拉一把。”
苏哲同意道:“不过很可惜,我注定不是来拉你一把那个人。”
“对,你不是那个人,你只是后面来夺取我胜利果实并往我胸口插一刀的人。”
凤呈祥伸手从桌子上拿出一支红酒道:“我这人向来喜欢独酌,不过我也不是天生喜欢一个人喝酒。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一个人喝酒是非常无趣的。喝酒可以没有菜肴,但一定要有伴,这样喝起来酒才有味。”
“因为我常常是一个人喝酒,所以从我第一次喝酒到现在,我仍然觉得酒是那样难喝。”
停了一会,凤呈祥扬了扬手中的杯子道:“有没有那个胆量陪我喝一杯——原本准备两个杯子,一个是给雷军的,如果他来的话,我们就当庆贺。不过我也猜到极有可能会是你来,所以杯子也同样是给你准备的。”
苏哲径真的走过去,在凤呈祥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虽然我这人对酒和你一样,从来就觉得很难喝。不过嘛,有人请喝酒,而且还是免费的,不喝白不喝,喝了也是白喝。”
凤呈祥笑道:“苏先生真是风趣的人,难道你一直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苏哲轻笑一下反问道:“难道直白一点不好吗?”
正在倒酒的凤呈祥停了一秒,接着再继续往杯子边倒酒边说道:“好像说得挺有道理的。怪不得苏先生红颜知己挺多的,想必是你说得太直白,反而让她们无法拒绝。”
凤呈祥酒倒满后,把酒杯推过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哲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盯着面前那边红色的酒好一会才说道:“你有没有抓到人?”
“没有。”
凤呈祥将酒瓶放到一边。
别人喝红酒都喜欢一点点往杯子倒,不过他不是什么品酒的人,每次都是将杯子倒得满满的。
“如果我抓到她们其中一个,这时候我们就不是在喝酒了,而是选择在谈判了。”
说完又觉得差了点什么,补充道:“不是我派去的人不动手,事实上我低估你那里的安保,没想到你早就做好所有的防御措施,看来你早就算到我会对她们下手的。”
苏哲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