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晏北叹笑,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如果实在没有人愿意娶你的话,我就免为其难收了你。”
苏好噗嗤笑着趴在他怀里:“除了你愿意,真的没有别人了。”
卓晏北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好,我娶。褴”
苏好顿时眉开眼笑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说好了啊,不许后悔的!鲎”
她话音刚落,卓晏北低头便吻了下来,一吻做罢后在她唇边哑声喃语:“我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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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好醒来的时候,鼻间是一阵温暖的熟悉的味道,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看着似乎早就已经醒了的卓晏北,还没说话,他便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睡好了?不用再睡一会儿?”
苏好摇摇头,将脸贴在他胸前蹭了蹭,伸出双手去圈抱住他的脖子,撒娇似的仰起脸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卓晏北沉沉的浅笑声传来,他直接低下头就要在她下巴上也轻轻咬一口,苏好却是一边笑一边叫着不让他得逞。
就在两人扭打成一团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在床头响起,苏好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卓晏北却是趁机在她鼻尖轻咬,很轻,一点都不疼,接着便在她唇上啄了啄,同时伸出长臂拿过床头柜上正在叫嚣着的电话,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是陈尧,便皱了皱眉:“陈尧这小子,很少会在这么早的时候打电话给你。”
苏好一听,忙坐起身拿过电话接起,放在耳边:“喂?”
“苏好,昨天法医的验尸结果出来后,证实了那两名被挖心的死者就是我们在派出所的录像里看见的实习警察。”陈尧在电话接通后便直接说:“在案发当天,苗利刚的确开了一辆他们家唯一的破旧的小型货车出去了,他的工作是在市内开车拉货,案发当天他开着自己的小货车途径过五里桥外的加油站,从监控录像来看,他的车也的确是在弃尸点排过几分钟的队,不过因为监控录像所看见的位置正好被他的车头挡住,看不见他是否下车抛尸,但目前结合种种情况来看,苗利刚的嫌疑最大,并且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他一定有问题。”
房间里很静,苏好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被卓晏北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苏好缓缓放下手机,看向卓晏北:“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件非常简单的案子,但却是一件让人心里并不舒服的案子。”
“你已经掌握多少嫌疑人的资料和犯罪证据了?”卓晏北轻道。
“百分之七八十吧,先审审看,兴许会有不小的收获。”苏好起身便去换衣服。
这件案子卓晏北没有继续参与,一方面是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后续情况很好处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最近太忙,苏好不想因为案子的事情给他添太多的麻烦。
所以卓晏北开车将她送到城东支队时,她便直接进去找了陈尧和已经归队的许小海,带着他们两人前往了市区偏郊区的一处心脑血管病医院。
赶到医院的时候,苗利刚正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耸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医生说他是因为得知女儿病危,恐怕无法再活过一个星期而黯然神伤,还说这个苗利刚因为交不起住院费,每天帮忙给医院里来回拉货送药,院长看他实在是太可怜,反正他们现在也已经用不到什么昂贵的医疗器械了,只是住院而己,花不了几个钱,也就让她女儿继续在医院里住着,安排了护士和医生分别在固定的时间来照顾。
看着那又黑又瘦的中年男人,苏好顿了顿,缓步走了过去:“你好,苗先生。”
苗利刚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的眼窝深陷,在看见苏好身上所穿的制服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另一边站着的几个同样穿着制服的人,还有三个派出所的警察,他看清了这些人身上所穿的衣服和冰冷的表情后,竟然只是无力的向椅背里靠去,轻声说:“你们来了啊……”
他这话音刚落,苏好便知道,连过多的审讯来验证他是否凶手都已经没必要,这个苗利刚在看见他们的瞬间,就已经放弃了撒谎和抵抗,而是这样自然而然的说,你们来了啊……
“苗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两天前申市五里桥外的加油站旁边发现两具被挖了心的男尸,经过警方调查,目前怀疑你与这件凶案有关系,希望你能配合警方工作,随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不用调查了,人就是我杀的。”苗利刚不看她,无神的双眼凝视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很空洞:“我是没有
钱,可我女儿苗云是无辜的,她从十几岁开始就因为心脏病而经常住进医院,我们没有钱,我不能给孩子最好的治疗,这是我的错,我的无能,可是我女儿才二十五岁,她不该就这么走了啊……”
苗利刚忽然冷笑:“那两个年轻的警察,在我最绝望最可悲的时候奚落我,说我没有钱,是,我没有钱,所以我没有资格弄到那颗心脏来救我女儿的命,可他们也该死,就算我女儿死了,就算我也要偿命,我也不会让那两个臭小子好过,我没有钱,可我随随便便就弄死了他们,挖了他们的心!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心,我说取也就取了,不需要一分钱!”
苏好皱眉:“苗利刚,这里是医院,你这样的言辞在这时会造成医务人员的恐慌,也会影响这里所有医生及护士的工作状态,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儿被你害到无人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