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子”每天的手里过很多钱,他们六个人心里也清楚夏家人能挣多少钱。
但从没居功过。
不说别的,就是安检这一块,如果没有夏家人,即便想挣钱也得挣进牢里。
不但心里如此清明,贵在有自知之明,甚至六个人闲下来时还嘀咕过,又吃又喝,住的好、穿的好的,手里从没有缺少过零花钱,真是比大户还大户。
过着这么富裕的日子,是不是给小毛妹子添负担了?
六个人感恩且心存愧疚。
那份愧疚的心理,自然导致了想法全是为小毛考虑。
“住?”
小毛摇了摇头,没当回事儿:
“吃住那是问题吗?我先给你们整套房子,租不是长事儿!
盛子哥,咱不能干啥事儿前怕狼后怕虎,以后你就知道了,搭进去的这些吃住钱,雇咱当地的兄弟们,可比在京都找人要好管理。”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在别人眼里那真是人生大事的决定,到了小毛那里,她三言两语决定了方向。
送货到达指定地点,有一个c曲,让小毛也疑惑着。
在她们手里最初弱拿货的小贩儿们,其实身份上并不光彩。
有刚从那里面出来的,有劳教过的,也有走街串巷的二流子。
“活络”的人不在少数,有那么三两个心眼多的,想打听货源地,让李大军和狗剩子扫几眼就心虚的再不敢多问。
东北虎、东北虎,六个小兄弟都是常年混的,啥人看不清?什么不敢干?尤其兜里有钱的情况下。
几次下来,扫清了几名“闲杂人”,剩下的上货人,他们从不戴有色眼镜对待人,有时候差个三十五十的拿货钱,他们也佘给对方。
这之中的事儿。小毛只是听说,因为她一直在养病中。
今儿个是李大军他们几个都开车去了外地,她才出现。
其中有一个小子,在小毛摘掉围巾时。眼睛瞬间瞪大,又赶紧低下头,眼神闪躲着小毛。
此人的行为,让小毛疑惑不解。
看上去是有点儿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对方吱吱呜呜不停地摇头:“没、没!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赶着给人货。”从狗剩子手里拽装货的袋子,拽了几下没拽动,忽然想起来还没给钱呢,赶紧掏兜。
在这人的心里,小毛那双始终审视他的眼神,太过犀利。他得赶紧逃走。
……
“你慢点儿吃……亭子,不知道的,得以为你是从自然灾害那个时期过来的人呐!”
夏天替叶伯亭脸红。
亭子放了学,跑北大去接她。说是就想喝酸菜汤。
多要脸面一个人,为了吃也顾不及了。
进了院儿,贼拉亲密的叫乃乃、叫婶子的,直来直往说是想吃那一口。
老太太和苏美丽赶紧忙活开了,昨个儿烀上面撒着酱油葱花的片端上桌了,叶伯亭连瞟都不瞟一眼,紧盯着等着酸菜。
好嘛,酸菜汤刚出锅,捧着她家的小盆,一盆接一盆的。这孩子怀的!
老太太拿着个小碗,碗里装着萝卜咸菜,笑的满脸菊花,爱怜的瞅着叶伯亭:
“丫头。就着咸菜吃。这萝卜条,又辣又脆生,下饭!”
叶伯亭抬头,脸上有了不好意思:“乃乃,锅里还有花卷吗?您蒸的葱花卷这个!”竖起大拇指。
老太太满脸骄傲:“过去哪有那个条件啊?现在乃乃我蒸花卷儿敢抹豆油了,可不就是香!”说完掀开锅盖。冒着热气,老太太也不嫌弃烫,给叶伯亭又捡了几个。
她是啥也不清楚啊,苏美丽心里明白却装糊涂着。
夏天看着叶伯亭那个吃法,也跟着咽了咽口水,其他话也得等进了屋再问。
叶伯亭吃的“嗯嗯”点头,发表观点:
“我们家吴嫂做的不正宗!这酸菜汤里没有五花三层的肥片子,哪能有那个味儿?她可倒好,做啥都点几滴香油,恶心的我不行!乃乃,婶子,就跟花型的糕点似的,看着好看,吃起来不香!这些东西,还得你们做的正宗!”
说完也不管别人,干脆把花卷扔酸菜汤里泡着,好好的花卷儿愣是泡囔了,看的夏天这个恶心。
叶伯亭把咸菜条都倒进盆里,拿筷子一搅合,呼噜噜的吃了起来。
苏美丽和夏天对视了一眼,这丫头吃饭的方式,咋和她怀冬子那阵儿一模一样呢!备不住有福气得生小子呢!可她还不能说。
……
“说吧,结婚?啥时候结?”
叶伯亭吃饱了犯困,半眯着眼睛往**上一倒,两手习惯性地摸着泄处:
“结。啥时候结,那玩意儿都妈和季玉生商量啊,也没人告诉我这事儿!老季说了,到时间,提前两天通知我就得,让我该读书读书,该吃饱喝足就吃饱喝足!”
夏天使劲拍打叶伯亭脚:“给我拖鞋啊,别蹭脏了!”再回头瞧了瞧叶伯亭的气色,不得不感慨道:
“你呀,和那个季玉生也许就是有缘分!你看看你嫁他多省心。我估计你连他老家的事儿都不用c心,什么公公婆婆的看法意见了?等等吧,他一准儿都张罗明白。”
叶伯亭来了精神头,提这个,她就来气。
“你和我哥可真行!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后来又怎么的了!就刘芸那小喇叭,我不嘱咐、她都得跑来和你说。
你们居然都不回趟大院儿问问?不怕我再给妈气过去?我哥去爸那开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