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病房味儿差,出去吃的香。这些都吃完再回来哈。不送。”
裴兵拽着椅子坐在了叶伯煊面前,扔给叶伯煊一根烟,叶伯煊诧异的挑挑眉:“你不会呀?”
“唉!跟你们摸爬滚打的,什么坏事儿能落下啊?!”
俩人很不靠谱的在病房里抽上了烟。
“我们团也回了?”
裴兵忽然痞笑了下:“是,狼虎之团、英雄独立团等等吧,那些旗帜随着开拔迎着风飞呢。”
叶伯煊就觉得裴兵话里有话,在埋汰他呢。
“你可以滚了。我不是说不想见到你?你记性差?”
“兄弟相聚一下。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爱计较?”
裴兵自顾自打开酒瓶、饭盒,又掏出一小包花生米。叶伯煊瞟了眼:“我不能喝酒。”
“我喝、你瞅着。”
……
“你那有具体数字吧?给我念叨念叨。”叶伯煊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米。
裴兵二两酒下肚,脸色发红,摆摆手道:“别听了,知道了满满挫败感。”
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一封翟远方让转交给叶伯煊的信。
叶伯煊看完了那几句罗里吧嗦的嘱咐,又认真的看了看潦草的笔迹,问道:“我们团数字?”
裴兵有些感伤的双手搓搓脸,比了个“七”的手势。
病房瞬时变的很安静,气氛压抑。
裴兵半斤酒仅用十多分钟就喝完了,他掏啊掏,掏出一块布递给叶伯煊看。
“我自己单独救的。七岁小男孩。孤儿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裴兵眼眶发红。喝多了,又解乏又感伤。
叶伯煊打开那块布,这块有些脏的白布条上,用血迹写着:“长大去当兵。”
裴兵说:“他上车前咬自己的手指,写了送我。”眼中带泪。
叶伯煊说:“这布、比锦旗漂亮。”
之后的一个小时,裴兵用俄语反复唱起了“喀秋莎”……
而叶伯煊没赶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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