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宣和夫夫吃完早饭,邱伯将他从周管事一行人中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两人。

季府并没有什么变化,至少面上还是老样子,至于内里,周管事只不过是刚提拔上来的新管事,他知道的不多。

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季宣和便不再过问。他暂时没心思管这些,接下来他还得去听甄老夫子讲课,一切等上完课再说。

今天上午两堂课,第一堂课讲《大学》,第二堂课学琴。甄老夫子依旧活力十足,他在学堂上侃侃而谈。季宣和课后不怎么碰书,上课时还是挺认真的。四书五经都是他以前没学过的,一切和什么都不会的蒙生没有什么区别,都需要从头学起。

季宣和也是迈过高考大桥的人,应试上自有独到之处。他将不明白的地方标注下来,当堂询问甄老夫子。季宣和不清楚其他先生如何教学,甄老夫子开的课上,他只讲半堂课,余下的时间让学生自己琢磨。

这也是季宣和课后可以不再摸书的原因,需要背需要记的当堂就记住了,实在有些难的地方,他才会在下了学堂后再下下工夫。

一旦认真听讲,时间便一晃而过。用过可口的午膳,季宣和同邵云辰两人惬意地窝在自个小窝里,继续讨论关于昨天季府送的份例比以往次一等的问题。

拟礼单之人出差错的可能性,在季宣和看来并不是很高,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很大可能就是季府或者说是季宣和母亲的私产收益不高,克扣公中来填补自己的口袋,他这一份也只是顺手而为。

月例银子都是固定的,目标太过明显,不好克扣,其他的衣衫之类能做的文章就多了,好坏差距悬殊。

只要季府没出事,其他的,季宣和并不关心。

从去年季宣和年满十岁开始,他和邵云辰的月银都涨了,季宣和每月八两,邵云辰每月五两。一年下来,两人光月银就能得156两。有来有回,从季府得的份例增多之后,季宣和夫夫回送的年礼也变多,不管季府中人能不能看得入眼,至少他们尽到了自己的心意。

“宣和,沈清齐山两人年纪大了,是不是得给他们配个媳妇?”邵云辰看着季家包括庄子铺子在内所有下人的花名册,皱着眉头思考如何配对的问题。

“先去问问他们的意思,若有那个意向,你就帮他们找一个,若没有,那就先搁着。”季宣和也知道沈清齐山两人都二十五六了,锦朝在这个年纪还未成亲的男子并不多。

沈清齐山之后,季家年纪最大的未成亲男女就属即墨,翻过年就十七岁,已经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

即墨领了这个差事,很快就办完事回来向主子们汇报结果。

“少主君,奴才问了,沈护院和齐护院期期艾艾磨蹭了好一会才说,他们俩愿意凑一块过日子。”即墨一进屋就带给季宣和夫夫这么一个重磅消息,两人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锦朝允许男男婚配,季宣和他自己也是娶了男的,但他从没想过这两人会混到一起。平时沈清齐山的举止一切正常,一点也看不出两人间有暧昧。难怪年纪这么大了,主子没发话,他们也不着急,原来都在这等着。

邵云辰醒过神来后,脸上带起了笑意。这下好办,既然有现成的,那就不用他费神了。

“邱成,去叫你爹你娘过来。即墨,去把沈清齐山找来。”说完,邵云辰披上外衣,去钱匣里拿了十两银子,来到外间等候。这事季宣和没有插手,他就待在处于内外间当中的隔间里。由于隔间门没关紧,他能听到外间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沈清齐山能当上护院,两个人的身板都很壮实,沈清个头更加高壮,当问道谁娶谁嫁时,居然和段妈妈想的不一样,邵云辰也一样想反了。最终齐山娶,沈清落户在齐山的户籍上。

如今已是年根下,季家下人只要忙活年节就成,人手还算充足。邵云辰将五两银子递给邱伯,让他给两人置办聘礼嫁妆,另五两就给沈清当作压箱底的银子。

嫁人一方总是要吃亏一些,邵云辰只能在银钱上补贴一二,其他就看沈清自己了。

接下来的日子,忙完份内事之后,段妈妈就带着几个女孩子开始给沈清齐山两人置办衣裳鞋袜以及被套之类,棉被要等到年外再找匠人才能现弹。

家具之类都是现成的,只要重新上下色就成,其他缺的一些小物件就得过了正月十五之后再进行置办。

这是季宅几年来第一桩喜事,这个年过得格外热闹。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说沈清齐山两个当事人,就连季宣和夫夫以及甄老夫子都满面喜色。

爆竹声声辞旧岁,年三十就在人们的期盼中准时到来。

今年季宣和同邵云辰商量后,决定季家上下一起吃席,也过个热热闹闹的年。

季宣和夫夫同甄老夫子三人一桌,剩余十二人分两桌,七个男人一桌,五个女人一桌。

为了这顿饭,绉氏段妈妈忙活了一整天,才整出像样的席面。季宣和那桌就不用说了,其他两桌菜肴也很是丰盛。除了邱伯之外,其他人可是难得吃到这样好的饭食,一个个都敞开了吃,特别是年纪小的那几个,吃得肚子都溜圆。

这里时兴守岁,季宣和夫夫同往年一样,只守到子时正,稍后吃了几个饺子做宵夜,便再抵不住睡意,沾床就倒。

大年初一,季宣和是被前院孩子闹腾的声音吵醒的,不然他还能再睡一会。隔了一个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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