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侯沉着一口气道;“你一而再再而三来诋毁小姐,老夫已经忍你很久了,这次你再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乃河间侯爷,可不是吃素的,决不饶你。”
百姓们也炸开了:“对,绝对不能饶了他,一再给心慈女儿泼冷水,扣屎盆子,不知道他按的什么心。”
那人面对威胁,还算沉着,道:“你们也不用激愤,要是小姐真的两袖清风,也就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了。”
河间侯道:“有什么话你快说。”
林孝珏咬了咬嘴唇,就听那人道:“周小姐跟合剂局的冯大人交往密切,那冯大人因为贪墨已经被大理寺押监侯审,跟贪官走的那么近,大家想,这周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不然她无权无势,凭什么在京城开医馆,她又哪来的钱给大家赠医施药?这不是很明显的官商勾结吗?”
“你的意思,冯大人跟小姐联合在一起做戏?”
“不然她哪来那么多药材和银子?”
对方咄咄逼问,百姓窃窃私语,河间侯都有些急了,因为不管林孝珏清白不清白,古人有言,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敢贪官走得近的,很容易就会被人认为官商勾结。
想在之前这小姐还跟他说要救冯国璋出来,现在看自己都要把自己搭上了。
林孝珏心中发笑,她正不知如何提起冯国璋这个茬,可不就巧了,有人主动提起。
她看着百姓道:“说起冯大人,我的心不得不沉重起来,我只问大家一句话,冯大人将药材发给大家的时候,可是说是我发的?”
众人先是啊?的一声,接着都摇头道:“当然不是,冯大人说这是朝廷派下来的药材,是皇上的恩德。”
林孝珏摊摊手:“真相已经很明了了。”她又看着那人:“如果是我跟冯大人勾结,那后来合剂局派下的药材也应该是从我手中过啊,可是没有,你还要诬陷我跟冯大人官商勾结吗?”
“那次没有,并不代表以前没有。”
林孝珏笑道:“以前的事我也说得清,我的药材都是从怀地进购得来的,跟合剂局一点关系都没有,有镖局为证,还有官府关卡的放行章印,更有商号的交易账本,谁想看我都可以给他看,只要你们非要说我作假,那镖局的口供我想不会有假吧,不信大家也可以去镖局问一问。”
众人全都鼓起掌来:“小姐做事就是细致,什么都一清二楚。”
那人却傻了,为什么别人让他攻击林孝珏的话,一个都不起作用呢?
河间侯将那人表情看在眼中,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摇摇头,为什么人家小姐什么都不怕啊?因为人家名利都看淡了,换做旁人,更冯国璋那么要好,当然要通过自己的名义去派发合剂局的药材,名利双收,可人家没有。
换做旁人,祠堂是为她而立,何必加上别人的善款名单?
可人家还是加了。
这天下熙熙攘攘,无非不就是为了名利吗?
可人家小小年纪不为名利所动,又有一颗赤子之心,这种人很难出错,你还怎么攻击她?
林孝珏见对方再说不出什么,沉下脸孔道:“可惜冯大人一心为民,还有受这种小人侮辱,这次要不是冯大人将药材摊派下来,大家就很危险了,至于我哪来的钱哪里来,按理说我没义务跟任何人交代,但你非要问,我告诉你也无妨,上些日子我打了嫁妆官司难道你不知道?这钱当然是我祖上的积蓄。”
众人听着点头:“是小姐娘亲的嫁妆,小姐原本是国公之后,有些嫁妆钱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孝珏点头:“我母虽然死的可惜,但她生前也是乐善好施的人,我将家财散尽,希望我母在天之灵等第一安慰。”
林孝珏的家事有些扑朔迷离,众人不好评论,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小姐果真是孝顺之人,先前谁还说小姐不孝顺来着?真是污蔑。”
对面的人都傻了,这么太能扯了吧?把自己标榜的那么好,甚至不孝的名声又摘了摘,可要反驳,他们好像也没有这个实力。
林孝珏继续道:“还说冯大人吧,我太为他不公,大家知道为何前面冯大人没有派药材下来,现在做了实事还会被收监吗?”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百姓猜测不休。
那些挑衅的人全都面带疑惑,她还能说出什么来?
林孝珏连目光都沉下来了,锋利的能杀人,她指着来挑衅的人:“就是他们,大家想他们为何无缘无故来此地捣乱?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有头有脑的,分明就是受人指使了,而指使他们的人,就是陷害冯大人,还命令冯大人不许派药的人。”
“果真如此吗?真的另有隐情!”
“那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可恶?”
“肯定比冯大人官大,能管得了冯大人的人呗。”
“他是谁?”
百姓们问着那些人:“你们到底谁派过来的?”
林孝珏勾着嘴角,目光凶狠也问道:“是谁?”
那人见这些人要设私行的样子,对林孝珏道:“你,你……话不可以乱说。”
“那我乱说了吗?”林孝珏逼前一步:“他是谁?”
“根本没有别人,就是我们哥几个怀疑你。”
那人连连后退当然也不肯说实话。
众人问道:“小姐,他说与他人无关,信他吗?”
河间侯:“……”百姓好骗,当然不信了,同时心想,这小姐确实有三寸不烂之舌,很会煽动人的情绪,若心术不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