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接连三的同意:“小姐请讲。”
蒋太医看着她的后脑勺不屑道:“今日蒋某人到真要见识见识小姐有什么本领。”
林孝珏长吸一口气,刚要说什么,就听院子里传来兴奋高亢的声音:“等一下,等我一会儿。”
谁啊?众人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一眨眼的功夫,四个相貌堂堂的公子就闯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白衣胜雪,浓眉朗目,不正是贤王的宝贝儿子吗?
“世子爷。”众人心惊。络绎站起。
蒋太医心道,这才正当嘛,陈大人不肯告诉是如何请得这小姐的,只道是别人相请。看见兰君垣和她走进来的时候他以为是兰君垣要巴结陈大人,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现在看来,这女子还是贤王世子的人,只不过兰君垣和贤王世子是一队的。
他心想着朝陈大人使了个眼色。
陈大人即可会意。朝他指引的方向看,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韩东宝。
他最靠后,都被贤王世子和候昌明挡住了,若不是穿了一身鲜亮绿的衣衫,根本就看不见他。
人都瘦到如此地步了?陈大人心中一惊,原本的韩东宝,在人群中你一眼就能看到,因为总是穿的很光鲜,又胖,闪亮亮的一堆肉。
因为病落到如此的境地。看来蒋太医所说也不是信口雌黄。
二人交流一下眼色,一同跟贤王世子见礼。陈大人低头的时候,心中对这女子本来就待商榷的信任又去了几分。
门口的四人不知道他们的道来直接给林小姐减了分。
贤王世子先是看到离门口的兰君垣,拱拱手:“君垣哥。”然后跟众人回礼:“都在呢?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陈大人上前热情的招待他:“照世子可是稀客啊,您这一来,使得老夫这寒舍蓬荜生辉,您请坐。”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他。
贤王世子岂是那么笨的人,他如果做下去,明天京城就会传闻他到首辅家作威作福了。
他来作威作福和他对陈狐狸尊敬有加的后果是不同的,一个是他主动。一个是他爹可能给陈狐狸面子。
这老小子避他爹如瘟疫,觉不能便宜他,他就是要让人误会这老小儿跟他爹有关系。哼!
贤王世子心里算计着客气的朝陈大人作揖:“晚辈怎能坐大人的位子,晚辈和王太医一起坐就行。”
下人很识趣的在王太医左右加了四把椅子。
这位置刚好与林孝珏平行。贤王世子坐下后目光很自然的转向她。
“小姐你有什么道理现在讲吧。”
感情他就是来听热闹的。兰君垣不由提唇。
林孝珏点点头和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顾向两排的大夫,开始讲了。
“南宋,陈言着书,三因极一-病症方论,简称三因方。大家可听过。”
谁学医看南宋的?名医不都看张仲景吗?众位大夫无人接话。
林孝珏目光一沉接着道:“仲景先生也说,千般疢难,不越三条,陈言先生熟读内经,将病因归三,外感六淫为外因,七情内伤为内因,饮食所伤、叫呼伤气、虫兽所伤、跌打损伤、中毒,金创等为,不内外因。也就是说,这病症,从发病原因上找,可以分为三种,第一外感病,大气中,存在我们看不见、摸不到、闻不着的东西,但它一旦,突破人体,卫营之气,就会使人体发病。多见表实证。
二一种,七情内伤证,与五脏六腑有关,有人的出生,习惯,情志等方面,原因引起的,一般虚证较多。第三种,我就不赘述了。”
一是无声,都被他的理论吸引了。林孝珏慢着语气缓了一口气,接着道:“这疟疾,本是外感病,是疟疾原虫引起的。”有个大夫一抬手,林孝珏摆摆手:“这些我说了,大家可能,也不懂,先不细表。”那大夫看看左右尴尬的落下说。
林孝珏面朝房门,目光笃定,接着道:“总之,就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他们并不是,人体本来就有的,所以这位老兄说,疟疾有胎疟,我就呵呵呵了。”目光斜向左后,这位老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都被这小姐幽默的言语逗笑了,蒋太医面色发青。但别人正在说话,打断了太没道德,忍下了。
林孝珏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如果疟疾有胎疟,那风寒证。应该有胎风寒了?你们听过吗?”
风寒证大家都知道是外感病,她举这个例子谁都可以更好的理解疟疾了。
众人了然似的相互交流,一时间陈府的大厅炸开了锅。
贤王世子听得很是入迷,虽然他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小姐和她身后蒋太医的表情可以看出。两个人杠上了。
他心思玲珑,马上起了调侃之意,问向蒋太医道:“我听了这么久才明白,小姐解释的是胎虐啊,方才难道是您提出的胎虐这一说?蒋太医,难道是你吗?”
再一次强调了发明新词是有风险的,可能被人笑话。
蒋太医本已无地自容,被这一问,就想跑了,可是他是宫中太医。这么跑了以后没法混了。
他硬着嘴道:“小姐说这些又能表明什么?陈公子是不是疟疾吧?既是疟疾,我用截疟的药有何错?”
“是啊,只不过取名字错了,用药又没错,小姐不必咄咄逼人。同为太医院的王太医为蒋太医辩护。
林孝珏没理他,她听后面这位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