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声音甫落,香料铺里就出来六七个人男子,个个身着黑衣,面无表情,打扮的跟杀手一样,将廖武等人团团围住。
廖武等人慌了,喊道:“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打人不成?这可是天子脚下。”
精明男子心中也惧,但心想,若是她动手就理亏了,挨打一顿也值当。
林孝珏背着手在门口围着廖武等人走了两步,目光一直未在他们身上移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像是一头俊狼盯住了食物,给人伺机而动之感,让人足底生寒。
廖林等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团,廖林声音颤抖:“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孝珏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廖林支支吾吾:“我,我,没人,没人派我们来。”
林孝珏看向游客们:“大家给评评理,这位廖老板说不是有人指使他,那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要回店铺呢?”
廖林道:“因为那是祖产。”
“可我同意让你们赎回,你们又嫌贵。”
游客们开始鄙夷起廖林等人来:“还不是见钱眼开,看人家生意红火了就想捣乱。”
还有人道:“以前这条街的铺子生意可没这么好。”
林孝珏听着众人议论微微一笑,让廖林等人无地自容可不是她的目的,把方景隆拉出来才是她想要的。
她道:“诸位知道这些铺子生意都不错,应该也知道这条街有几家铺子搬走了吧。”
时常上街的人当然心知肚明,纷纷称是。
林孝珏道:“这就明显了,有人嫉妒别人生意好,所以就起了坏心眼,派人来捣乱了。”
游客们很多都点着头,因为她说的合情合理。
廖林看一眼精明男子,然后强作无畏的样子:“你不要诬赖好人,不就是让我五倍价格赎回铺子嘛?我赎回。”
众人都是一愣,如果他真的赎回铺子,那就真的是因为是祖业,是孝道,不是来捣乱了,那这位小姐就是无赖人家。
林孝珏微微一笑:“好,那我成全你当个孝子。”
焦武两家的人急了:“喂,我们可没钱赎啊。”自从卖了东华大街的铺子,他们又在别的地方盘了铺子,正做着买卖,手里可没有余钱。
廖林也不是真的要赎,就是跟自己找个台阶下,见一起来的人不识趣,忙瞪了他们几眼。
林孝珏呵呵一笑:“咱们是当着大伙的面评论的是非,那么这赎铺子也要当着大伙的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免得没有证人又有人扯皮。”
游客们忙点头:“小姐说的是。”
“是这么个道理。”
廖林脸都绿了,他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看向精明男子,那男子已经算出五倍价格不划算,当然他们方家不会收,摇摇头。
廖林尬尴的回过头看向林孝珏:“我们暂时没那么多钱,但一定会收回来的。”
林孝珏又一笑:“大伙可听见了?他又说没钱,分明就是拖延之术,其实就是来捣乱的。”
游客们指指点点:“一会一个样,一定是让小姐给说着了。”
廖林觉得被人指责很没面子,大声一吼:“你们胡说,我没有。”
林孝珏脸色一沉,指着那精明男子:“如果不是有人指使,那这个人是谁?若你非说是你们店里的,那咱们叫些认识的朋友上前,你们店里真的有这个人吗?”
精明男子目光缩了一下。
廖林脸色难堪,道:“他是我远方亲戚,才来投靠与我。”
林孝珏笑道:“那就奇怪,你这远方亲戚有多远?怎么听着还是本地口音?”
“是本地人啊,怎么还说是远房亲戚?”游客们恍然大悟:“他总是撒谎没准话,那一定就是来做坏事的。”
好人谁会撒谎呢?
廖林等人急的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林孝珏看着那精明男子又道:“当然,你也可以说远方亲戚并不一定就在远方,他可能就生活在京城。”
廖林擦着汗掉头如捣蒜:“是,是远方亲戚,就在京城居住。”
林孝珏忽然一变脸:“放肆,你小小商户还敢跟国公府攀亲吗?这冒认官亲可是要下大狱的。”
廖林脸色如土:“我哪里冒人官亲?”
林孝珏指着那精明男子:“此人根本是定国公府的管事,怎么回事你家的亲戚账房?你还敢说你不是冒人官亲?”
其实国公府的下人在外面有亲戚很正常,下人也不是官员,就算真的不是亲属也不是冒认官亲。
但廖林听林孝珏拆穿了男子的身份,做贼心虚,哪里想那么多?况且他又不是******的,不懂得那么多。
吓的双股打颤。
精明男子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别慌。”在他耳边低声道:“她是吓唬你的。”
廖林脸上这才恢复点血色。
男子上前一步看着林孝珏:“小姐也不用诬陷好人,在下与国公府毫无干系。”
林孝珏看着他上身穿的褂子,指着道:“你以为谁都用得起的吗?这料子外面店里可买不到,是贡品,不是王侯贵族之家,怎么可能用到贡料,一个卖玉器的商户能有吗?更别提他们家的账房。”
众人看那男子衣着,虽然很素,但是细看之下针织细密却不见厚重,薄薄的一层,夏日穿来正合适。
衣物这种东西,一分钱一分货,好料子可能说不出哪里好,但眼睛一看就是有质感。
游客们可开始揣测起来:“确实比那廖老板穿的还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