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公堂,妩儿与慕容心悦再一次被关进了同一间牢房里。
慕容心悦气鼓鼓的看着妩儿,她真的恨不得她死,先前妩儿踢她的那一脚,几乎要了她的性命。
如果不是为了在公堂上更好的指证妩儿,她是说什么都不会服用药物,控制伤势的。
“你就等着去死吧。我告诉你,焰萧不会帮你的。因为他的母妃在我父亲手里。他会亲手杀了你的,这就是报应。妩儿,你不用在这里嚣张,你……”
被慕容心悦吵得烦了,那一众天牢守卫禁不住齐齐上前,求着妩儿,“主子,您就让她闭嘴吧,她再喊下去,我们就好疯了。”
妩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案子进行到了现在时刻,我实在不好殴打同住一间牢房的狱友,不然你们动手吧。”
“主子,求您了,您只管动手,到时候我们就说是她自己摔伤的。”
“你们!”
守卫们的话,险些将慕容心悦气得昏死过去。
有了这样的保证,妩儿就是笑了,“这就好说了嘛。”
随即,她出手,就直接将慕容心悦不留伤痕的打晕了过去。
次日。
原本该是那位大理寺监寺继续主持公审,却不想昨夜一夜间,那位大理寺监寺竟留书一封后,举家逃出了帝都。
他的信里满是恳切之言,表达了自己的忠君体国之心,同时又惶恐不安的诉说了自己家中的诸多凄然惨景,最后他提出了辞去官职的请求。
太皇太后是最先看到留书的人,却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将书信交到了焰萧的手上。
看过了书信,焰萧的面色阴沉至极。
他知道,有了这么一个大理寺监寺仓皇出逃的前例,必然再无人敢审理此案。
虽说云朝国不乏人才,比如早已隐居的苏白。
可他和妩儿关系实在是非比寻常,他无法任用,何况……
微微闭目,重重的叹了口气,焰萧有些无力的起身,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此事虽已震惊朝野,但终究是皇家之事。家丑不可外扬,皇家的丑事亦是如此。此案朕会会同太皇太后,于她老人家的寝宫中亲自处理。还请诸位朝臣,不要再干涉朝政了。”
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分明不是焰萧的性格,可他却还是做了。
来参加朝贺的金雪夜,只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他想开口阻拦,却不想被焰萧算到了前头。
他指着金雪夜就是道:“金兄尤其如此,金兄贵为大金王朝的王,不该插手云朝国的家事,若是引发的了两国的征战,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没有想到焰萧竟是以两国开战威胁自己,他带着不可思议之色,看着焰萧,看着这位相熟数年的兄弟。
对于金雪夜而言,焰萧就是兄长,可他……
甩手间,他气得要走,却忍了下来道:“我不插手,我留下看个结果总行吧?何况我这次来,可不仅仅是朝贺你新君登基的,我还要喝一杯你大婚的喜酒呢。”
“留不留下来,随你吧。”
焰萧有些淡漠的说着,随即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所有人都走了,哪怕是太皇太后与慕容真,也都只是意味深长都看了焰萧一眼,便离开了。
唯独金雪夜没有走。
无人处,他问:“你想怎么判决?你若是判了大嫂有罪,你就是个畜生,天地不容的畜生。”
因为太了解焰萧的为人,因为相识太久,金雪夜才会对最后的判决结果,做出这样的猜想。
“金兄,你年纪还小,阅历尚浅,有些事情你不懂,就不要再说了。谁下毒,谁犯罪,我就判谁有罪。”
焰萧十分漠然的说着,似乎这一刻,所谓的兄弟情义,也只是金兄的那一声称呼,而情义早已泯灭。
金雪夜气得半晌无言,最后道:“那我就要看看,到底是谁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