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簇难道得脸‘色’一红,亦不愿再多言,只是说道:“皇贵妃是绝顶聪明之人,自然能够分得清形势利弊,希望你这一次,不要让云簇等得太久。-..- ”
夏玲珑静静望着云簇略有些慌张离去的背影,亦是心头微微一动,不禁喃喃道:“说了那么多谎话,唯有这句倒像是真的……”
三日后,夏玲珑已经给出了云簇答案。
皇上难得要召见一次皇子,这皇贵妃仗着自己是一宫主位,强自代舞恭妃抱着皇子前往,这还不算什么,就在当天晚上,皇上忽然被宣告暴病,虽然云簇已经下了严令,不让宫人擅自传递消息,可皇帝被之前盛宠的皇贵妃下了毒,已经奄奄一息的事实,还是在宫中不胫而走,在宫人们愈加遮掩的脸‘色’中,印证着它的真实!
彼刻,翊坤宫内,宁王满面震怒,对着盛装的云簇挥手便是一巴掌!
云簇面‘色’凄凉委屈,‘欲’要辩解些什么,宁王已是恨恨打断了她的话头:“当年我有心去金陵结‘交’有时之士,共图大业,金陵的英雄豪杰自是数不胜数,你们方家,并不算多么得出挑,我独独选中你家,有八成是看中了你的本事。”
“你在宫中已经呆了多年,事事都做得合我心意,甚至连狡猾多端的朱厚照也没看出丝毫端倪,甚至选中了你来做夏玲珑的贴身婢‘女’,我满以为你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除了争宠便是争风吃醋,你会识大体,观局势,这才愈加地对你委以重任,确不想,本王还真是瞎了眼睛,错将一只狐狸,看成了一匹千里马!“
话说宁王趁着朱厚照出巡,将整个宫廷的权势尽收手中,然而他所要忧患的,却实在比当下已经得到的要多得多。
一则朱厚照手握虎符,那股力量不容小觑,二则‘蒙’古那边,近日又是传来消息,‘蒙’古权臣博古济特一族叛变,挟持‘蒙’古小王子,这挟天子以令诸侯不算,还公然冒犯边境,叫嚣着要让皇帝朱厚照来和谈,否则定要血溅应洲。
明明‘蒙’古刚刚吃了败仗,加之博古济特氏刚掌大权,照理说,休养生息还来不及,哪里来的心思要侵犯大明?不过这其中的曲折宁王已经无暇去想,他已经是焦头烂额,只知道一件事,彼时彼刻,这个朱厚照虽然讨厌,但还是有用得很,绝对不能有丝毫的‘性’命之忧。
彼刻,只听宁王恶狠狠道:“本王本来打算,等到大业已成,夏玲珑做个虚名的太后,你一身谋略不输男儿,本王会给你封地,保你子孙时代无忧,可谁想你偏要和夏玲珑置气,使得她心存对朱厚照的不满和对未来的忧虑,竟是对朱厚照下了手……”
宁王越说越气,只恨不得要用手扼住云簇的喉咙:“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无非是权势而已,可想必你也是清楚的,若是朱厚照彼刻死了,我手里没有威胁诸侯的东西,先别提‘蒙’古人会不会丧心病狂的攻过来,只兴王的力量就能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