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珑走出账外,想了半响,竟是取出一只箫来,缓缓吹了起来。。
她刚刚听到军医们说兴王肺部之寒尤盛,犹记得当年李太医的话,用音律中的商音,可以度人肺部之病气,也不管自己并无兴王那般修为,只自顾自地吹了起来。
望舒听得烦闷,忍不住想要摔帘子出去阻止,王妃却端看兴王的脸‘色’,虽依然是昏‘迷’,可竟是‘迷’‘蒙’间浮上几丝喜‘色’来。她心中一疼,却是命令望舒道:“不可妄动,你亦是知道的,父亲本不愿我来这里,可我为了兴王,却跑到这军营来,你也应明白,这就相当于是,我已经背弃了我的家族。咱们现在,也只剩下兴王可以依靠了。是以事事要以兴王为重,我瞧王爷这样子,瞧是听着喜欢,那便让她吹去吧!”
望舒闷闷地转回声来,气愤道:“吹个这个倒也无妨,只是王妃您不可一退再退。自她来了这里,王爷天天去看,倒又几次回您帐篷里去呢,这也罢了,今儿是除夕,王爷理应和您一起守夜,怎的又陪着她出去疯?无论她是个什么身份,如今在这里,便连个‘侍’妾也不如。这上上下下的事情都是您打点着,她可好,只凭白享受着,算怎么回事呢!”
王妃低下头,静静思索了会儿,嘴上‘露’出恍惚的微笑来,说道:“你放心,王爷心里都有数,必不会亏待了咱们。”
她又静静瞅望舒几秒,说道:“你的心思我也都知道,我也不是容不了人的人,到时候……也少不了你的位份!”
望舒脸‘色’一红,又说道:“奴婢只是不了解主子,怎么还要在那汤里下留香醉……要促成他俩,您和王爷都没有……,为何不先自己用?”
这话说的胆大,陈莲又是气又是怒:“这是什么‘混’话,那流香醉是什么东西,是随便用的么?”她自恃身份,觉得夏玲珑不过是三心二意,不守本分的低贱之人,而自己,却是之后的一国之母,断不肯用这些东西,自贬了身份,自然,这样的话,不能和望舒说出来,只听她语重心长道:“出嫁从夫,你我处事,不仅不肯违了王爷的意愿,还应当多为他想几步,他既一心惦念着夏姑娘,我们便要想法子,成全了王爷。”
她瞥一眼望舒:“你之后也应如此,一切以王爷为重。”
看一眼外边,又命令道:“既是夏姑娘要求不换你,如今仍是你伺候姑娘,想来王爷醒来,会想要见着她,如今外面那面凉,你去给夏姑娘送些衣物,冻坏了她是小,明日王爷见不到她生了气,病上加病,那可就是大了!”
望舒脸‘色’郁郁,却也只得听命去了。
却说望舒走去夏玲珑住处,把大‘毛’披风递给夏玲珑,却依然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几分:“你当王妃又是对你百般照顾,又是极力促成你和王爷,当真是喜欢你么?哼,便连我都知道,你这般的姿‘色’,只要王爷真得了手,几日便会厌了,到时候啊,你连我这个端茶的小丫头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