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枚男式戒指,贝染曾见到过。
那是在沈清娅的颈间,那一天,她来参加顾博瀚的“葬礼”,他鞠躬弯腰时,贝染看到了他戴在了颈间。
而现在,这一枚戒指,安静的依然是挂在了沈清娅的颈间,只不过,它的主人也已经是……
不止是顾倾尘的神色瞬间凝重,贝染在一旁看到了之后,亦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太残忍了。
只见一个女孩安静的蜷缩在了箱子里,她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东西遮盖,只有一枚戒指戴在了颈间。
她像是一个初生婴儿一样,双手环抱着自己。
只是最最残忍的是,她被人剥了皮……
“秦山做的……”贝染抬头望过去,只是这一刹那的光景,已经是不见了晴晴的身影。
也只有秦山才会这么残忍,将沈清娅杀死,并将她剥皮!
卓御风马上叫人去找晴晴的踪影,并且叫了法医来现场,带走了已经是被杀死的沈清娅。
顾倾尘后退了一步,无论怎么样,虽然他和沈清娅早就是过去式,可是,看着她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顾倾尘依然是觉得胸腔之中有一股力量,要喷薄而出。
沈清娅说她会离开a城,可能是再也不回来了,她在走之前,还想再见顾倾尘一面,可是,他终是没有来见她。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顾倾尘再见她时,却已经是天人永隔。
虽然情已经不在,可是,任何人见到这一幕,亦是觉得难以忍受。
宋子羽是这次婚庆的主持人,她的脸色也一白,这样的情况下,再结婚也已经是不可能了!
贝染看了她一眼,示意不再继续下去。
宋子羽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她于是自嘲了一下:“肯定是因为我不是专业的婚庆主持人,我主持的婚庆都没有结果,今天发生了一点事情,各位嘉宾,我想告诉大家,婚礼终止,但绝对不是因为这两位的感情问题。”
……………………
湖畔别墅。
顾倾尘在落地窗畔抽着烟,烟灰从指尖滴落,无声的落在了地板上。
贝染哄睡了两个孩子之后,来到了顾倾尘的身边。
夜已深,冬天也很冷。
她凝视着他,端了一杯热茶给他:“这是普洱茶,试一试,养胃安神用的。”
顾倾尘接过,他喝了一口,暖暖的感觉,从唇边一边暖到了胃里。
他放下了茶杯,伸手将贝染拥在了怀中,“染染,我不是在怀念我和她的感情,我和你一样,都是一个向前看的人,只是,清娅突然之间死亡,而且秦山以这么残忍的方式杀害她,目的却是为了破坏我们的婚礼,这于清娅是一个悲哀,于我们是一个很大的侮辱!”
“就算你怀念她,也不代表你就是爱她!”贝染抬眸儿望他,“这和你的感情无关,我懂得!秦山真的是一个变-态杀人狂,他已经是成疯成魔的状态了!我们一定要逮到他,否则他还会害更多的人!”
顾倾尘点了点头,这些年,在他身边的,一直是她,一杯清茶,一碗家常饭,一个枕头,一个被子,但是,已经是形同呼吸一样的在他的生命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他对沈清娅,就是冷风吹散的过去。
一如她对唐柏锦,都只是过去式,是一个老朋友。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声抱歉。”顾倾尘握紧了她的小手,“我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我希望你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贝染感动的看着他:“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秦山未除,怎么样都不爽而已!等除掉了秦山,我要在你亲手种植的桃花林里结婚,我不需要太多的宾客,也不需要大场面,我只要你和我,在一片桃林里,我愿意成为你一生的妻子,那片桃林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我们在那一片净土里尽情的幸福着快乐着,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享受生活,享受彼此的身体……”
她说到了后面,脸红了。
顾倾尘低头吻她娇羞的脸颊:“会的,一定会的……”
……………………
抓捕秦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但是,秦山一直没有露面,他就像是一只老鼠,躲在了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
沈清娅在警方法医检查过后,司徒锐说道:“死者生前被乙醚晕过去,她的口腔里还有残留物,之后有短暂的醒来,但是她的胸前刻着两个字,一边一个:仇恨二字,但这两个字是用的手术刀在她活着的时候刻上去的,也就是说沈清娅当时是很痛苦的。”
卓御风说道:“秦山认为,沈清娅是顾倾尘的前任女朋友,她被他这样折磨至死,他会有块感,这一次的剥皮事件不同于以往,复仇升级了。贝染,我们担心下一个人,秦山会对付人就是你!你一定要小心。”
贝染点了点头,关于这一点,她也想得到!
秦山已经是完全失去了控制,他现在是仇杀为快乐了!
沈清娅下葬那天,庄圣贤夫妇和顾倾尘还有贝染在她的身边。
司徒锐在清理了沈清娅的物品之后道,“沈副市长那边知道了她的dna不是沈家的人,也不肯和沈清娅有任何往来了,她的物品怎么办?”
“还有什么物品?”顾倾尘问道。
司徒锐拿出了那一枚戒指,一条金项链里,串起了一枚戒指,而且是男式戒指。
沈清娅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了亲人,这些东西,也就由顾倾尘来处理。
他拉开了书房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