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的那帮老家伙见股市频频失利,对沈雪莉的无领导能力更是确认无疑,甚至召开股东大会“半要挟半规劝”地要求沈鸿文重新执掌总经理一职。

可是这时候,沈鸿文已经无力再执掌沈氏了,甚至连医院的大门都出不了。

他的肝硬化突然恶化,已经被送进了icu高危病房,一直昏迷不醒。

主治医生说他已经属于终末期肝病,肝功能严重损坏,并出现上消化道出血,肝性脑餐继发性感染等并发症。

更糟糕的是沈鸿文还不肯配合治疗,消极心理很严重。

用主治医生的话讲:“我感觉病人是一心求死,抵抗心理很严重。”

被医生这么一说,宁蓝玉当场直接哭晕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沈雪莉赶紧再叫了医生护士把她一同扶进病房。

第二天沈鸿文病情恶化的消息便被曝光了出来。

一夜之间沈氏的股票再度受到致命性重创,处境堪忧,几乎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

沈雪莉作为沈氏接班人,要同时面对内忧和外患,几乎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整个沈家上上下下一团乱。

宁美丽却像个木头人,冷眼旁观这一切,心里荒芜一片。

“美丽!”何天曦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见她一直望着窗外发呆。

何子菊跟他说最近宁美丽做任何事都好像心不在焉的,他猜到应该是跟最近沈氏的变动有关。

他相信宁美丽的为人,倒不是在乎能不能继承沈氏的财产,恐怕真正让她介怀的是沈鸿文死也不肯让她这个亲生女儿做配型。

“天曦哥。”宁美丽回神,看见何天曦走进来,努力挤出一抹笑容。

“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有定数和缘分,很多人,血脉相亲,但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最终相处的时候像仇人,而有些人,似乎看上去没可能,但可能只需要一眼。一眼…”

何天曦有些不想说下去了,唇角勾了勾,他相信宁美丽明白他的意思。

宁美丽觉得何天曦总是能带给她特别的亲切感,目光温润,蓄着可以填补她所有空冷的温暖,也不仅是合作的伙伴,而是可以给予她安慰的长辈或者朋友。

“谢谢。”宁美丽朝他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

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沈鸿文终于出了icu病房,转入普通病房。

只是他依然不肯同意宁美丽去做配型检查,而与他匹配的其他肝源也一直找不到。

主治医生找宁蓝玉商量了好多次,告知沈鸿文的肝病已经是晚期,如果错过这最后一点手术时间,就算找到肝源也已经来不及。

可是宁蓝玉根本做不了沈鸿文的主。

她不是姐姐宁蓝心,这么多年她习惯听从沈鸿文的吩咐,在他面前做个乖巧的小女人。

沈鸿文的任何决定她只会遵照执行,不敢有异议。

这时候的沈鸿文已经异常虚弱,各类并症导致食欲减退,腹胀和胃肠功能紊乱,所以他已经很少进食,只靠打营养针勉强维持。

外界各家媒体都在争相报道沈鸿文气数已尽的消息,沈氏的股票在这几天几乎天天跌停。

沈雪莉虽已经听几个老董事的意见,增加了沈氏的流通股,但无奈形势所逼,效果不大。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沈氏是沈家的家族企业,这些年在沈鸿文手上发展壮大,成为s市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如果沈鸿文一死,那么沈家便只剩孤女遗孀,怎可撑得住沈氏这片天下?

所以有些猩东开始蠢蠢欲动,想趁着手头股票还值点钱的时候赶紧脱手出去,这倒给了一些投机份子更多的机会。

陈忠推开病房门,走进去的时候,沈鸿文正披着外套坐在轮椅上,轮椅面窗。

“老爷,您怎么下床了?”陈忠想去扶他,可沈鸿文却摇摇头推开他的手。

“让我这样坐一会儿吧,或许用不了多久,我连这样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话说得陈忠心里也极其难受,趁机劝:“老爷,你也别这么悲观,现在肝病也不是什么绝症,你若是肯配合治疗,让大秀来医院做个配型,一旦她配型成功,移植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因为亲属肝体移植的排异性会下降很多……”

“不用再说了,你们不是我,不会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总之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她来配型,这件事不必在说了!”沈鸿文摆手打断他。

陈忠叹了口气,他们老爷就是这么的固执。

沈鸿文转过头来,问道:“今天找你来,是为公司的事,情况如何?查到是谁在背后恶意收购沈氏的股份了吗?”

陈忠“嗯”了一声:“查到了。”再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几份文件递给沈鸿文。

沈鸿文随手翻看了几眼,病态明显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苦笑。

“还真是他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我。”

陈忠也随着附和了一声:“怕是不会轻易松手吧,毕竟他一直介怀是老爷您抢走了大夫人,而大夫人失踪了这么多年,老爷您又迎娶了二夫人,齐翰堔一直都认为是老爷您逼死了大夫人,所以这些仇都会记在我们头上。”

沈鸿文又盯着文件上的内容看了几眼,徐徐说:“之前我同意将雪莉嫁入齐家,本以

将雪莉嫁入齐家,本以为能够消除掉一些他内心的怨愤,可没想到他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是,沈氏跟齐氏联姻怕是满足不了他,他要的是整个沈氏。”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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