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邪陨尘这般摸样,便早已超乎了他的意料,他便是一直以为他的师父欧阳锦便是这世间较为独特的存在,但是此刻自家的师父同眼前之人相比之下却根本便是算不得什么了,邪陨尘便是能活着便已经堪称是一个奇迹。
便是在此刻欧阳治不禁在思索,邪陨尘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便是他这般的身子每时每刻都便在折磨着他吧,若是邪陨尘此刻的情况换成了他,怕是他早便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了,便是不自我了断也便会做出差不多的事情来。
欧阳治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喂给邪陨尘,随后便坐在那处一动未动的守着,便不知是过了多少个时辰,邪陨尘醒来之时,他便早已经靠在那处睡去。
邪陨尘睁开双眸的瞬间,看到的便是那熟睡在那处的欧阳治,邪陨尘神色不由的一变,但随即便有变回了原来的摸样,他坐起身来,望着欧阳治,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他此刻乱的很,他便是怎般想也便不曾想到会他自己竟会出现那般的杀心,且控制那般的杀意竟会险些让他用尽了所有的内力。
这个中的原因,看来便是细细的去查上一查了,邪陨尘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棘手的问题,他便坐在那处,思索了半响也不曾思索吃什么由头来,最后也便只好是作罢,他较为庆幸的便是虽然他这般摸样,但是这一切便是也按着他所预料去走,并不曾惹出什么乱子来,若不然怕是便要坏事了。
邪陨尘轻叹了一口气,便是邪陨尘这一声轻叹,睡着了的欧阳治便醒了过来,欧阳治见邪陨尘醒了,便连忙站起身,望着邪陨尘出声道:“王爷可觉得身子好些了?您这般摸样可是将我吓坏了,您的身子要好好的调理一番了,否则……”欧阳治有些欲言又止,便好似顾及这什么一般。
倒是邪陨尘并不以为意,他便只是看了一眼欧阳治道:“无碍,本王的身子本王清楚的很,便是还能活些时日,只是希望在本王有生之年,你便是早日的将本王的本领都学了去,这般一来,本王便也可以安心些了!”他顿了顿道:“本王晕睡多久了?在这段时辰内可是你一人在照料本王?抓住的那些人可曾处决了?”
邪陨尘便是觉得自己晕迷有些时日了,他的身子他便是在清楚不过了,他只是想知道自己晕迷这些时日是不是眼下这比自己小上数岁的人照料的,他便是想知道他的医术究竟到达了一个何等的境界,除此之外他便唯有牵挂的那件事,更为贴切的说他更为牵挂的无非便是蓝悦了,但在心底他却是不会去承认便是了。
欧阳治望着邪陨尘,道:“王爷保住身体才是,切勿要在那般的操劳了!”他走到一旁为倒了一杯水,且将那水递给邪陨尘:“王爷昏睡了两日有余,便是在王爷昏睡那日起便是由我为王爷医治的,在这两日里倒是有不少的夫人来过但却都我给拦了回去,毕竟王爷这般摸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至于那些个叛逆的,我听闻旁人说起,好似等不得王爷醒来,便已经用了极刑,倒也便都是些硬骨头,那般多的刑罚便都用过了,竟不曾有松口的,不过好在并非所有人都那般的摸样,便是在王爷尚未清醒之前便有人松了口,说便是什么四王爷的人手!”
欧阳治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说起话来倒是一副老成的摸样,此刻便是将他所知晓的事情,便都同邪陨尘说了出来,便是这个中的细节,他便是不得而知了,他便知道这世间险恶,但却从未想过原来兄弟之间变也会相残,他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是那般的身份了,不管怎般自己那般至少不会经历这般的不如意,兄弟相残,邪陨尘心中怕定不会好受吧。
便是帝王之家,伤的便也是这份情,时日久了这般情也便消失的不见了踪迹,难怪世人皆说帝王无情,便是想有情,便也还要旁人没有野心才行,此刻他竟多少有些同情起邪陨尘才,便是连那些时日,因蓝悦对他的看法也有了一番的改变。
邪陨尘并不知晓眼前的欧阳治竟会有这般的想法,若是他知晓眼前之人竟有这般的想法,怕是不知会做何等的反应了。
邪陨尘点了点头道:“看样子你的医术倒是精进了不少,本王无碍,只不过是老底子了,便是在怎般的去调养也是无用的,便是忙了这么多日子了,若是不曾有旁的事情便下去休息吧,在休息前唤个婢子来,本王要好好的梳洗一般!”
此刻他倒是对这欧阳治有了另一番的看法,便是在因蓝悦将这人带到身旁之时他便已经对其格外的照料,只不过他自己不曾去多想他自己这般所为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罢了,便是在潜意识里,他便觉得他该将眼前之人照料好,其他便什么都不曾去多思索,而他将自己的这般举动全都归功于欧阳治是难得的奇才罢了。
欧阳治向着邪陨尘行了一个礼后,便退了出去,他便是懂的分寸的,便是同情,他却也不曾忘记邪陨尘的身份。
便在欧阳治退下去的不多时,便进来几个婢女,抬着一木桶热水和一些换洗衣物寻了进来。
邪陨尘梳洗了一番后,便是连饭都顾不上去食便寻来了管家,此刻邪陨尘的脸色依旧照比之前难看,但却也是顾及不上那么许多。
“那些人一共击杀了多少?又有多少肯松口?可曾画押?”邪陨尘此刻身穿怡淡紫色衣袍,如墨色般的长发很是随意的束起,有几分凌乱,却不失美感,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