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治望着邪陨尘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有些失了神,他怎般也不曾想到,他便这般轻易的便能同蓝悦相处,便在此次之前他虽然也同蓝悦见过面,但那时邪陨尘却都在场,他从不曾单独的与蓝悦接触过,便在此刻他竟有些猜不出邪陨尘的心思。
他在这处并不曾站太久,既是邪陨尘发下的话,他便没有不遵循的由头,虽然他此刻与蓝悦单独相处,但是他却不曾与蓝悦说什么,此地便不是什么该说话的地方,他也便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无非便是让蓝悦保重身子,他的师父挂着她身子骨云云。
虽然欧阳治的年纪小,但是做起事来却是十分的谨慎,并不曾装作不识得蓝悦,也不曾与蓝悦太过熟识,便是那般的保持着一段距离。
倒是蓝悦在最起初见到他之时,错愕的好一会,随后便明白了欧阳治的意图,她便也不曾在多说什么,只是在话里话外向欧阳治透露自己安好的消息,便让他转告给欧阳锦和蓝斩,便是在蓝悦心中还是较为担心蓝斩的,她怕她这般时日久了,不报平安,依蓝斩的性子会闯出什么事端来。
欧阳治并不曾在蓝悦处待上太久,便带着蓝悦给他的信物离开了,也便多亏欧阳治这般,才不曾让邪陨尘抓住什么把柄,便在欧阳治离去后,蓝悦便瘫软在那处,便是连身上的脏乱也不曾去顾及,便是那般的躺在那处,熟熟的睡去,怕是这夜是蓝悦在蓝熬死后睡的最为香甜的一夜了。
蓝悦将那院子的木桩都埋好之时便已经不知是多久的事情,蓝悦便只知这是她长这般大干活干的最累的一次,她便那般的靠在那刚刚钉好的桩子旁,一动不动,直至一道阴影笼罩在她的身上,她才抬了抬眼。
邪陨尘此刻脸上正挂着一个玩味的笑:“怎么就这么几个木桩便将你累成这般摸样?你可曾去照照镜子?你此刻这般摸样简直是太煞风景了!”
蓝悦抖动了一下自己的双眸,怒了努嘴,有气无力的开口道:“你以为人人便都是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便只有两日,我看你是居心不良,便是故意的想将我累死!”
邪陨尘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起来,好好的梳洗一番,换身衣服,我给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你便要出现在此处!要想学功夫,便定要吃苦!若是你此刻后悔便也还来得及!我绝不会去勉强你!”能这般的与蓝悦说话,无疑便是易容之后的邪陨尘,也便是在此刻邪陨尘才便是真正的自己。
蓝悦坐在那处哀嚎了一声后,便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来,向着远处走去,边走边开口道:“舒服向来是留给死人的,若我不曾这般的落魄,或许我便也还会做些无意义,且十分恰意的事情,但是此刻,却由不得我去选择,我要做的事情太多,至少住在这处并非是我想要的!
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有一日可以远离此处,远离这世间的纷扰,自由自在的活着!哪怕这日子过的在怎般没有意义也是好的!冥争你便尽管将你的功夫交给我吧,便是再苦,难道便还会有在一时间失去了所有还要痛苦,有些人欠我的,我便是要寻回来!”
蓝悦说这般话之时看似无比的轻松,但站在那处的邪陨尘却从她这故作轻松的话语之中,寻到了她那心中的苦涩,何曾几时喜欢算计人,不长脑子的人便也有了苦恼?这便是命,便是不想去走,但却有不得不去走!
邪陨尘便那般的望着出现在眼前的木桩,心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便是那般的站在那处久久不曾回神。
待到蓝悦寻到邪陨尘之时,邪陨尘正站在一处木桩之上,闭着双眼,便好似睡着了一般,便是连蓝悦看的都有些不忍心去唤醒他。
便在蓝悦呆愣愣的望着邪陨尘,不知该如何去做之时,邪陨尘却张了嘴:“别傻站在那处,想法子,做到像我这样!”他说着话,但是却仍旧紧紧的闭着自己的双眸。
蓝悦望着眼前的那木桩吞了吞口水,虽然这木桩并不是十分的高,也便只到她的腰间,但是这木桩却不是十分的粗壮,别说是整个人站在那处,便是想要将一只脚放在那处都是十分困难的,更别说要学着眼前那男子那般,如此平稳的站在那处,且还纹丝不动,闭着双眸了。
“那个……能不能商量下,我能不能……”蓝悦的话还不曾说完便被邪陨尘硬生生的打断。
邪陨尘便跟本不去想蓝悦要说些什么,便直接道了两个字,便是不行,便在邪陨尘拒绝完蓝悦之后,便还不忘去提点蓝悦,而他所提点的便都是之前在竹林教蓝悦爬竹子的累积罢了。
有了之前的铺垫,虽然想要做到如同邪陨尘这般摸样比较困难,但是却不似蓝悦所想的那般的困难,虽然她曾从那桩子上不断的跌落,摔的浑身疼痛,但最终她还是站在了那柱子之上,虽然站在并不是很稳,且在一闭上眼睛便会向柱子外摔去,但却也是进步不少。
邪陨尘望着蓝悦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便还不算笨,继续这般,什么时候你能做到我这样,便在像我这般去做!”邪陨尘说着,便抬起脚,向着一旁的木桩走去。
他的身形无比的平稳,便好似走在平地上一般自如,那每次所走的步伐却都不大相同,没次变幻步伐,邪陨尘便都会提醒蓝悦记下,但速度却不曾慢下来,邪陨尘此刻便是想给蓝悦一个压力,便唯有如此,蓝悦才会有更为精进的空间。
好在蓝悦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