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身子虽然很是虚弱,但是却也照比往日里好上许多,同时对于邪陨尘这令一个身份显然态度上也好了不少。
便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照着他的面子,也要照着他每日送进来的药物,补品甚至是吃食的面子上,更为可贵的是,他会同自己去讲一些她不曾知晓的事情。
便比如她的爹爹蓝熬去了之后朝廷动荡,案子却有事实无法去解决之类,她倒是听的有些悻悻,她便是认定了那日行凶之人便是邪陨尘,这一先入为主,便很难在改变些什么。
邪陨尘望着这般蓝悦不禁有些无奈,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不到最后一刻他是决计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虽然在面上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些许的裂痕,但却也不曾到那般决裂的程度。
他将那瓷瓶毫无预兆的放到蓝悦的面前,道:“我一直便想问你,这物件你留着做什么,只不过却一直没好开口!”
蓝悦望着那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瓷瓶,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随后便伸出手将那瓷瓶拿了起来,且将盖子打开,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发现并不曾有变化,才略微的叹了口气。
“怎么这一瓷瓶的血对你便那般的重要?”邪陨尘心中的疑惑越发的重了,蓝悦便是如此,他便是越发的想知道这东西是从何而来,她要它又有何用。
“你打开看过?”蓝悦出声道,此刻她好似并不意外眼前这厮查看过这瓷瓶之中的东西一般。
“难道你便不打算告诉我这血你用来做什么的么?”邪陨尘看似丝毫不在意的开口询问道。
蓝悦望着眼前那厮道:“这血是从一个活人那的得,是为了保命的,说了你便也不会信!没了这血我怕是比死还要难受!”她并不打算同他说出怎般的实情,同时她也并不打算对眼前之人隐藏什么。
她并不了解眼前的男子,但不知为何她便是不反感他,许是眼前的男子是她此刻复仇道路上唯一的一个救命稻草的缘故吧,她此刻已然想在养好身子后,便同他合作,一起去对付邪陨尘。
她此刻便只是一个弱女子,便是连自己的性命也是由邪陨尘拿捏着,想要反抗唯一的法子,便全在这眼前之人的身上,至于旁人至少她是从未曾想过的,便是旁人怕是也不会有谁了。
蓝斩,只有那一人的忠心显然是不够的,欧阳锦便更不用说了,她与他之间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什么叫做孤家寡人,怕是没有谁要比她更为孤家寡人的吧,此刻便算是蓝家想要帮她都是决计不可能的,她们此刻便是能够看管好自己便已算的上是实属不易了,更何况与其他。
显然蓝悦这一番话是邪陨尘万万不曾料到的,他有些不太置信的伸出手握住蓝悦的手腕道:“你说什么?”
蓝悦显然被邪陨尘这般的举动感到十分的错愕,便那般的望着邪陨尘许久才缓过神来道:“你抓着我做什么?怎么觉得我受制于人,便好似你受制于人一般!”
邪陨尘自知自己失礼,神色不大自然的收回手去道:“我只是不曾想到一个堂堂宰相千金,怎会受制于人,且还是要靠那生人之血,那对你下手之人可谓是心肠歹毒的很,我不禁好奇,这世间我还从未听说过这等的毒。
不知是否是在下孤陋寡闻了,不知你能否告知在下一二?何等的毒竟会如此摸样?”
他此刻怎能不惊,这女子竟在他不知情之时被人操控,这时那人还不曾有所作为,若是那人那般的威逼利用蓝悦,他可还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