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女子今后的唯一出路便是进王府,若是她进了王府,便是有人在旁议论也便是小打小闹罢了,至少有着王爷压制着,便是想说些什么,想做些什么便也好好好的斟酌一番,祸从口出,他们还不想为了旁人而粘上一身的骚!
既然这王府早晚便都要进,她何必这般着急的出这口气?她的娘家不管何时都是干净的,爹爹在是如此,爹爹不在也要是如此,既然她已经打定心思,那么她便不怕将王府弄脏,她要等那女子进了王府后在罚她,狠狠的罚她,她便是要予邪陨尘不快!
便是在此刻她甚至从未曾想过要离开王府,至少在她的仇未报之前她不能离去,便是邪陨尘将休书写与她,她也便会在他的身旁徘徊!
便在蓝悦被一旁的婢女和娘亲、姨娘远离了这处后,那一旁的家丁才遣散了这一群背对着蓝悦方向,想看热闹不肯离去的人。
邪陨尘望着蓝悦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随后便迈着步子随了进去,一时时间他甚至有些迷惘,不知他所做这般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他不曾做这般的事情,他不曾去恨,他不曾设下这生死棋局,怕是再过几月蓝悦腹中的孩子便会出世了,他便是早晚都会死,在临死之前与蓝悦和孩子渡过一段幸福且平静的日子难道不好么?
他自嘲的笑了笑,便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的可笑,他怎会有这般的想法?想来他并不讨厌蓝悦吧,向着与那般的蓝悦还有那夭折的孩子相处他的心底竟会泛出一丝的涟漪,一切都已经晚了,便是一开始他便那么做,他也便会后悔吧。
毕竟他这短暂的一生注定无法平静的生活,他若不是这般摸样,怕是早便会被旁人杀了去,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他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那被动的一方,他永远……永远都是那先发制人的一方!
蓝悦此刻身着一身丧服,面容及其憔悴的望着那穿戴十分整齐的蓝熬,无声的哭泣着:“爹……女儿来了,是女儿不孝……若不是女儿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的,至少在替你报仇之前我会好好的!女儿来迟了两日,你可会怪女儿?
呵呵,女儿知道你便是最为挂念女儿的,便是女儿来迟了你也定不会怪罪的,爹爹从来都不曾真正的怪罪女儿所以此次也是一样是么?”她这般摸样,刺的人心疼,她便好似寻常一般与蓝熬说着话,只不过此次却不曾有人再去回应她罢了。
她胡闹,她任意妄为,惹事生非,到了最后便都是蓝熬来给她善后,若她没有了蓝熬这般的父亲,怕是早便不知会死多少回了,她几乎是从未让蓝熬省心过,但他却一直都是纵容着她,她还来不起成长他便离她而去。
蓝悦用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但不知是何等原因,她便是越发的想将脸上的泪水抹去,脸上多的泪水便越发的不可收拾:“您今日什么也不曾看到是吧,我知道你什么都没看到,我会将我今日所受的折辱都讨回来您便放心吧……女儿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她说着说着便已然是在也发不出任何的声响来。
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却也可以让在这灵柩周围的人听个仔细,她并不曾顾及邪陨尘,说不顾及倒不如说她根本便不在乎,他想些什么与她根本便不曾有多大的关系,便是他知晓自己要做什么也无妨,她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