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洛洛声泪俱下,瞧着很是可怜,李千昊却是丝毫不为所动,面上流露出了几分不耐烦,朝万洛洛招了招手说了句:“你好生养着身子,咱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万洛洛一面摇着头一面往后退,李千昊不再理她,只吩咐了寒雨将两个大夫带下去开方子,又吩咐青羌和唯睛照着方子给万洛洛抓药,青羌和唯睛领了命想要将万洛洛扶回去休息,万洛洛却是扑倒在李千昊脚边,捂着自己的小腹声嘶力竭地喊了句:“殿下,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李千昊瞧着已经是烦躁不堪,直接挥手说了句:“万夫人忧伤过度,你们将她扶回去好生照料着。”
万洛洛已经是心灰意冷,瘫倒在地由着青羌和唯睛将她扶出了魏央的院子。
原本秦浅被拖走时琉璃也是“呜哇”地闹着要去抓那几个侍卫,却被人一脚踢中的小腹此刻正在门边苟延残喘,李千昊也是直接吩咐人将琉璃拖下去扔了,这屋中便只剩下了庄楚楚魏央并李千昊和冀镡四个人。
“家中事乱,叫你见笑了,”李千昊朝冀镡微微一笑,“回去和纪门主说一声,今日我有些事情,与他商议的事情就明日再议,劳烦你白走这一趟,还替我制住了秦浅。”
冀镡只拱了拱手说了句:“那在下明日再来叨扰殿下,便先行告辞了。”
魏央知道这人便是之前屡次救过自己的那个人,可是魏央盯着他看了好久,一直到他转身离开,也不曾抬头对上魏央的目光。
明明是自己叫人家不要再跟着,不知道为什么,魏央此刻心中却升起一阵失落来,好似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魏姑娘与秦浅相处这几日,不知可曾瞧出了秦浅的不一样?”李千昊完全不管一旁吓得面如土色的庄楚楚,只偏头问了魏央一句。
魏央下意识转头,正撞上李千昊的目光,心中一慌,面上的血色就是退了下去,“秦夫人平日待人处事皆是温婉大方,我甚是愚钝,便是殿下已经处罚了秦夫人,我也是觉得此事不像是她做出来的,心中甚是惊诧。”
“行了,”李千昊瞧着也不是甚在意魏央到底答了句什么,只对着抖若筛糠的庄楚楚招了招手说了句,“先随本殿回去吧,虽是秦浅出了事情,可这该学的规矩还是要学,从明日开始,就只能劳烦魏姑娘了。”
眼见着庄楚楚就要随着李千昊走出屋子,魏央赶忙福身说了句:“楚楚姑娘的规矩已经学得极好,且我是北汉人,对这南唐礼仪也是不甚熟悉,教教楚楚姑娘诗书已经是勉强,如今却是要辜负殿下的重托了。”
李千昊细想一番也是,庄楚楚虽是要送进宫去,不过到时候自然有教习嬷嬷教她礼仪,如今学得规矩也就差不多够了,至于诗书嘛,会听便也是了,顶重要的还是学习如何讨男人欢心。
原本这叶小鱼是打烟花之地出来的,教庄楚楚这个是极好,可李千昊怕万一叶小鱼没将这魅惑之术教给庄楚楚,反而是给她教出了一身的风尘气和不守规矩便是不好了,故而便想着还是自己教导一番,将这庄楚楚送进了宫再另行打算。
心中这样想着,李千昊也就同意了魏央的话,庄楚楚这便同魏央作别,随着李千昊回了院子。
便是心中已经平复了几分,窗外打进来的阳光照着人身上也是极暖,此刻和李千昊单独处在一个屋子里的庄楚楚还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李千昊只坐在桌边喝着茶,由着庄楚楚在前面站着不住地抖。这安静的气氛愈发叫庄楚楚心慌,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差点两腿一软栽倒在地。
“行了,本殿说了会将你送进宫里,你既没做什么错事,要死也是死在宫里,”李千昊瞧着庄楚楚的影子不住地抖着他心烦,便说了一句,“今日之事,说说你得看法。”
庄楚楚一张嘴上下牙就是不停地打着颤,磕磕哒哒地作响,在牙齿相撞声中庄楚楚拼力说了句:“那秦浅……罪……罪有应得……殿下处罚的是……”
“你怕什么?”李千昊皱起眉来,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庄楚楚一眼,“我叫人挂在太阳下面的是她秦浅又不是你,没用的东西!到时候宫里可怕的招式可比这多得多,你用什么和人对抗,现在若是都挺不过来,不如我直接赐你一杯毒酒赏你一个痛快!”
庄楚楚被李千昊这一呵斥差点哭了出来,蕴着满满泪水的眼睛瞧着遭人疼得很,不过李千昊却不这么感觉,只由着庄楚楚憋回了全部的泪水,强忍着颤抖说了句:“民女省得了,多谢殿下教导。”
“行了,你再好生想想,今日之事你可有何看法?”李千昊仍旧是不依不饶地问了句。庄楚楚一想起今日李千昊吩咐惩罚秦浅的法子就是恶心,想起外面不知道哪里正挂着一个活人她就恨不能连门也不出,可这李千昊却偏要叫自己说出一个看法来,庄楚楚绞尽脑汁,还是只觉得李千昊的法子变态得很。
可到底不能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庄楚楚咽了口唾沫,沉思一番说了句:“秦夫人蓄谋已久,可见早就是将万夫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可据民女所知,这府中万夫人和秦夫人极为交好……可见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句话不是白说的。将来若是民女到了宫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