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杰。”霍峻熙看到他,停止与唐蜜儿的纏绵。“东西拿来了吗?”
“我办事,您放心。”邵杰夸张地咧嘴而笑,从外套口袋取出一个锦盒,小心翼翼地用双手交给霍峻熙。
邵杰,一位议员的公子哥,却意外和霍峻熙成了“铁哥们”。
当然,这个铁哥们是他自称的,至于霍峻熙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在邵杰的心里,霍峻熙就像天神一样的人物,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霍峻熙接过,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串略带玫瑰色的白珍珠,凡是喜爱珍珠的人都知道,这种色泽的天然珍珠才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可是全亚洲最昂贵的珍珠,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呢。”邵杰虽然平素喜欢夸大其词,但这次说的却是真话。
而且,他在霍峻熙面前从来都只说真话,不敢撒半点小谎。
“辛苦了。”霍峻熙淡淡地说,随即取出珍珠,把盒子丢给邵杰。
他一把捏住了唐蜜儿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我帮你戴上。”
“我?”唐蜜儿有些惊讶。
“怎么?难道是给我自已戴的?”霍峻熙对她的反应大为不悦。
唐蜜儿不禁想像霍峻熙戴上珍珠的模样,差点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可是,这珍珠……”
这珍珠一定价值连城,对一个仅仅是他的女人来说,这样的礼物太昂贵了吧?
“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不许拒绝。”霍峻熙霸道地说。
邵杰惊讶地看着霍峻熙用他从未见过的温柔,把那串珍贵无比的珍珠戴在唐蜜儿脖子上——
稀有的珍珠项链搭配女孩那优美的天鹅玉颈,在白熙剔透的雪白玉肤上,晶莹耀眼!
在让众多男士们瞠目结舌的同时,也让两道锋利的眸光流连忘返……
更令人震惊的是,霍峻熙居然解下他头上的一个玉坠,挂在那串珍珠的下端。
那个玉坠上有一个“熙”字,是霍峻熙一直戴着的。
其他人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难道,霍峻熙对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欢场浪子真的要收心了?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邵杰扯一下霍峻熙,小声地问。
霍峻熙淡然一笑,“就是这个意思,给我的所有物挂个牌子,证明她是我的。”
“老天!你搞什么鬼?不就是个女人吗?”邵杰有些大惊小怪,随即再次认真的打量唐蜜儿一番,“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你如此做?等你玩腻了,让我玩玩吧!大鱼大/肉吃够了,偶尔换点清粥小菜也不错。”
唐蜜儿的脸色霎时一寒,黑晶的眸子不敢置信地瞠大,精致的芙面正不断隐隐苍白……
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轻浮气息的男人,然而他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她列人了拒绝再看一眼的黑名单。
霍峻熙回头,看到唐蜜儿气得发白的小/脸,皱起眉峰,点头道:“没问题!前提是我不要她的时候。”
唐蜜儿听闻顿感天旋地转,猛然抬头,瞪视他那双冰冷嗜血的蓝眸,字字铿锵有力的问道——
“霍峻熙,你、说、什、么?!”
“哎呀,就知道熙少你最照顾我了。”闻言,邵杰眉开眼笑,那双桃花眼更是流里流气的在唐蜜儿的身上,上下打转。“幸好!幸好!我还以为我们的熙少真的成为女人的俘虏了。”
“俘虏”二字宛如青天霹雳一般击中霍峻熙,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阴惊地盯着唐蜜儿,“呵,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虽然现在宠/她,但是哪一天腻了,他随时可以把她转手。
他——霍峻熙,不会成为任何一个人的俘虏!
绝不会!
唐蜜儿瞪着他,猛然把手中的鸡尾酒泼向他的脸上。
全场人震惊。
霍峻熙盯着她,眼中充满杀气。
这就是伺候霍峻熙的坏处,前一秒可能对你百般怜惜,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要杀你。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大概也就是如此。
唐蜜儿不甘示弱地回视他,“霍峻熙,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即使是下/贱的妓/女也是有尊严的。”
“哈!尊严?”霍峻熙讥嘲地冷笑。
“是,当你玩够、玩腻了,尽可以一刀杀了我,草草把我埋了,或者丢到大海去,我会写下自愿死亡书。但是请你不要践踏我的自尊,我可以做你发泄的工具,但是我也有我的尊严!”说完,唐蜜儿头也不回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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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女也是有尊严的。
这大概是今晚酒会上最可笑、最劲爆的话题吧!
唐蜜儿脚步踉跄地回到霍峻熙的套房,浑身颤抖着蜷曲在沙发上,想着刚才的那一幕,不由得自我嘲笑。
好笑!真是好笑!
她已经是任人玩弄的伎女,居然还妄想拥有什么自尊。
唐蜜儿,你还真是天真啊!她把脸埋到双膝之间,努力平息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停的身体。
虽然她每次受气都让自己保持平静,可是极端压抑的性格却反而让她无法克制地剧烈颤抖,有时候甚至四肢抽/搐、呼吸困难。
所有无法发泻的愤怒、无法倾泻的怨恨,都只有透过身体的痛苦才能获得解脱。
唐蜜儿用双臂紧紧抱住双膝,告诉自己不能哭……
她不过是个伎女,早晚有一天会被金主遗弃的,霍峻熙现在就给她打预防针其实更好不是吗?
他那样英俊、富有、聪明,怎么会看上她这样一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