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沧舟很晚才来到办公室,当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办公室的门,后脑勺被人用手拍打了一下。
“啪!”
“谁……啊!”
刘沧舟正欲发火,可转头见到秦局长一脸严肃地站在他身后,心中的气立刻没有了。
“又迟到,这么晚才来!你看看,看看这都几点了?”
秦秉乾骂完,把文件夹往刘沧舟的办公桌上一摔,一屁股坐在刘沧舟的椅子上。
以往迟到最多说两句完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刘沧舟站在秦秉乾面前,等着秦秉乾发话。
“说吧!昨晚干什么了?”
“我——”
“打住,我不想听了。这才多长时间?一下子死了两个研究员,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刘沧舟心想,局长八成是被气胡涂了,什么事儿都往他身上推,这么多研究员哪能保卫得过来,再说这事也不归他们管啊!
“局长,这——我们处——不负责保卫工作的。”
“用你提醒!去看看怎么回事,弄不明白都给我到档案科管档案去!”
“是!”刘沧舟说罢拿起档案,带上几个人去了现场。
等刘沧舟到达现场,警戒线的外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公安局的警察陆续从现场撤离,特别行动局的人已将现场接管。
“刘处。”许巍迎面走来。
“先说一下情况。”
“死者张思燃,男,28岁,是蓝海市江南造船厂船体设计师,负责航母船体的建造工作。初步认为是性事过度引发的心脏猝死,正在进行下一步的调查。”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早上送奶工来送奶,敲门发现门没锁,一进去看到死者就报了警。死亡时间应该不到12小时。”
这是一个狭小的公寓,屋内满地是衣服袜子,显示了死者的生活状态,茶几上放着半瓶威士忌和一个空酒杯。死者身体裸露的趴在床上,床单还算平整,死者身体下面压着一个充气娃娃。
“哎呀,这小子怎么还用这种东西,真是的。”
许巍的话引起在场人员一阵哄笑,刘沧舟看了他们一眼又都默不做声。
“去叫人调查一下死者邻居们的情况,还有单位同事。”
“明白。”
过了一会儿,许巍打断了刘沧舟的思路:“这难道是一起谋杀?”
刘沧舟没急着搭他的话,他发现死者左手处的床单有被紧紧抓住而留下的折痕,死者脖子上有一点淤青。
“你看死者颈部外侧中断有轻微淤青,有可能是谋杀。”
“这种淤青明显不是重击所致,而就算是被勒死或掐死也应该有环绕型的勒痕或两侧淤青,像死者这种轻微外伤根本不符合这些条件啊!”
“没这么简单,你看死者虽然屋内散乱,但书桌却收拾得井井有条,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刘沧舟拿起地上的几件衣服闻了一闻,又说:“地上的衣服许多都是洗过的,说明有人将洗过的衣服故意扔到地上。”
“可这不合逻辑啊?如果有人要杀死张思燃,张思燃不可能不反抗。可现场除了散落的衣服根本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而且凶手又何必劳神费力地做这样的假相?”
刘沧舟摸了摸床单又说:“死者在床上如此翻云覆雨以后,床单还能保持平整,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许巍尴尬地笑了笑。
“你再摸摸茶几底下的杯子。”
“有一个是湿的!”
“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没等许巍回答刘沧舟自己说道:“说明在张思燃死之前应该同一个人一起喝过酒或者是茶,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凶手。”
刘沧舟接着说:“假设凶手是死者认识的人,而且凶手应该是个女人,两人喝酒以后**导致死者**猝死。凶手杀死死者后清理了犯罪现场,并制造了假相。”
许巍皱了皱眉头说:“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什么要选择这种致死概率及其低的方式来杀死被害者,而不是用其他更为安全可靠的方法?”
这时法医拿着化验单走了进来,说:“刘处长,检查报告出来了。死者生前曾服用过洋地黄,此类药物主要治疗慢性心功能不全、阵发性室上性心动过速和心房颤动等疾病。其中洋地黄所含有的地高辛诱发的肾功能衰竭可能是致死原因,但这种几率比较低,即使与酒精相互作用以后不确定性也很高。但是我们在死者颈部颈动脉窦处发现淤青,如果按压这个地方,轻则可以导致心率减慢、血压降低,重则导致反射性心搏骤停致死。”
“死者生前是否患有心脏类疾病?”
“嗯——我们查过死者的电子病历档案,死者生前健康,并没有此类病症。”
“酒精检测的结果呢?”
“张思燃桌子上的威士忌是40度750毫升装的酒,酒瓶中还剩490毫升,我们计算了张思燃的摄入量大概为160毫升,因此还应该有人喝下了大约100毫升的酒。”
“看来这场谋杀是预先设计好的,而且从手法上来讲绝对专业。”许巍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时,调查科的人走了进来,说:“刘处长,我们问过了周围的邻居,他们都说张思燃刚搬过来没多长时间,人非常随和,与邻居们相遇都要打招呼,楼道里灯泡坏了,也是他主动埸换的。但这段时间回来得有些晚,经常三更半夜踉踉跄跄地上楼,像是刚喝完酒。据门口保安说,昨晚张思燃回来得挺早的,还拎着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