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着涝池总是一潭死水的缘故,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一股臭味,不过,现在就是再臭,我也得受着,因为我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顺着水流往下沉,此时,我心中只有两个牵挂,父亲所处的时代,他是否已经被释放或者平反,他会不会忍受不了巨大压力而想不开?第二个就是,冯婉玲,这个美丽的女人,要是她能做我一天的媳妇,那该有多好.........
越想,我觉得越累,脑子里很多画面一闪而过,不知不觉中即将失去意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觉得很释然,心里没了压力和负担,我闭着眼睛,等待着阎王爷来带我走。
这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在旁边游动的那只巨型蜥蜴似乎不停的躁动,显得很不安,这种感觉不像是要攻击我之前的节奏,更像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天啊,这大如水牛般的蜥蜴还会怕什么东西吗?我努力睁开眼睛,想要一看究竟,这时,我感觉到这涝池之中似乎在产生着一个漩涡,水面的中心还不时地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水流旋转的方向正是这不停冒泡泡的地方,渐渐地,这旋转的力量越来越大,那只巨型蜥蜴和我都不停的在水流的转力下来回的旋转,我也感觉到了,这只蜥蜴似乎游不过来,它每向前游动一次,水流就把它往后拖一下,急的它不停拍打着水面,十分暴躁。
眼看着这漩涡的吸力是越来越大,我们即将被吸入到这涝池的中心处,我心里也是暗暗吃紧,顿时给紧张了起来,就在此时,我看见这漩涡中央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正在冒出来,由于天上雨还很大,不时地电闪雷鸣,再加上被水流弄得是晕头转向,我根本就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就在我挤着眼睛不停地观察那冒出来的东西的时候,突然间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霎时间整个黑夜犹如白昼,周围的一切都看的是清清楚楚,我一下子惊了起来,在这漩涡中心处,冒出来的,竟然是一只石兽的脑袋,长得像羊?不是!那像马?有点!那脑门的中央,还长了根尖尖的犄角,有点像独角兽,那脖子上还缠着些东西,突然间,我灵光一闪,我想起了当时从村里出去到高寨子去找黄姑姑的时候,这涝池中就曾经咕噜咕噜的冒着水泡,而且当时还浮上来一尊浑身绑缚着铁链的独角石兽,我当时还觉得这铁链的大小粗细,跟最早发现周家老宅大门上锁着的铁链样式很相似,我心里暗叫一声,“莫非这就是那天看见的那只石兽——————獬豸!”
漩涡的旋转越来越急,我一看情况不对,一把抓住那石兽獬豸脑门上的那只犄角,支撑着不被水流给吸进去,很不幸,那只蜥蜴肯定要悲哀自己的手掌不如人类灵活发达,它无处着力,尽管拖着巨大的身躯,可是避免不了被卷入漩涡的命运,渐渐地那只蜥蜴消失在那石兽的身后。
也许是那东西突然间没了,我一下子放松了,哪知这水流好像还不满足似得,剧烈的吸力并未减弱,我手下一滑,“嗖嗖”一下,也随着那只蜥蜴,一起卷进了收手背后的漩涡中。那种感觉,昏天暗地,不亚于我和二胖那天大战红衣老妇时,时空剧烈扭曲的痛苦感,犹如巨大的搅拌机,把我和那只大蜥蜴搅拌到了一个奇黑无比的深水层。
现在离天亮还有至少两个时辰,雨渐渐停了下来,涝池的水面上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涟漪,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蜥蜴、獬豸石兽,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四周围传来几只离巢的麻雀叫声,叽叽喳喳,很清晰,很灵动。
红烛耀烁,灯火通明,在周家老宅里,冯婉玲抱着小宝槐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周鹤山像是刚从厨房回来,脸上鼻子上净是黑色的灶灰,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着长长的懒腰自言自语道,“这蛤蟆烧起来真恶心,那么臭!”说完,周鹤山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媳妇冯婉玲,看着那美丽善良的面庞,周鹤山想起了刚刚冯婉玲讲的那句话,不停在自己脑海里萦绕。
“鹤山...你那是在侮辱我吗?.....你那是在侮辱你自己!”周鹤山想着冯婉玲说这句话时脸上委屈的流下那两行泪珠,他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哎......对不起....婉玲.....都怪我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猫头鹰的叫声,周鹤山红着眼眶看着窗外的月亮,内心陷入了无比的自责。
“咕咕.....咕咕.....”我也听到了一阵猫头鹰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除了头顶上有微弱的光线,其他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顿时觉得脑袋很胀,我咳嗽了几声,呕吐出了许多带着绿飘的脏水,我喘了口气,无精打采的看着周围,“咦......这是什么地方?”我自言自语道。
头顶上的风很大,呼呼地,吹得人头皮发麻,我抬头向上望去,头顶上方微弱光线处约莫十来米有东西一闪一闪的,像是水波,我仔细一看,那就是将我卷进来的水眼!四周都是厚厚的树皮,大概三四米宽,那只浑身绑缚着铁链子的石兽獬豸,正悬浮在水眼下的半空中,身下垂着的链子,一直连通到地面的树皮里。着里的阴风呈圆形在里面旋转,正好在我头顶树皮顶端的大洞上处被吸了上去,形成了大漩涡,由于受到涝池池水的反作用力,漩涡又将阴风吸回了树洞内,就这样,一直往复循环,怪不得,没想到这小小的涝池地下居然别有洞天啊!可是这头顶的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