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相信你!”看到傅梓君这副自信的样子,季青凌也激起几分斗志,反正无论结果怎么样她都不吃亏。
大概是从小做家务的原因,季青凌做事十分麻利,不到十分钟就把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让站在一边的傅梓君叹为观止,她还真是家务界的女王啊!破坏的能力强,清理的能力更强。
“季青宝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她把垃圾袋扎口拎到门外,突然想到之前拜托他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
她直起身子顿了顿,“是忘了。”
她和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着实没有什么感情,这段时间忙着学习,季金贵又没打电话和她叨念,她索性也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如果不是今天见到傅梓君,她还根本想不到这件事。
“已经基本解决了,还有一些后续的事情正在进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他没去坐牢?”虽然季青宝没有亲自动手,但那件事就是他指使的八成没错,如果她是陈冬家人,肯定想方设法地要让他坐牢,只能怪季青宝投了个好胎,摊上季金贵这个“好爸爸”。
“你听起来很失望?我不知道你当初是这个意思,不然……”想起上次在季家,季青宝的恶劣态度,傅梓君的脸色冷了几分,他那样不知好歹的人的确是该受到教训,“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别,千万别!”季青凌连连摆手,“虽然我心里希望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他可是我老爹的心头肉,他要是有个好歹,我那爱子如命的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估计还会自动脑补为我们为了争夺家产故意陷害季青宝。”
她对季金贵虽然有些微妙的感情,可也明白她这个女儿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连季青宝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的,所以她从来不敢在季金贵面前说这个弟弟的坏话,就算他再过分她也只能把责任推卸到那些教唆他的人身上。
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突然有些心疼,季金贵父子对她的态度他是见识过的,与其说是千金小姐,实际上连下人都不如,难怪当时和她相亲的时候她总是那么怯怯的,也难怪现在的她急于想摆脱过往的一切,包括他们也包括他。
他的脸色黯了黯,新婚时他忙于事业,对她不闻不问,对当时的她来说伤害也许不下于季金贵父子。
“不过那个陈冬也真是可怜,不知道招惹季青宝什么了,竟然被打成那个样子,好好的一个家都被季青宝给毁了,我要是他家人也不罢休……”季青凌一面收拾一面唠叨着。
“陈冬已经醒了,”他看着她走来走去,突然觉得这个女人邋遢的时候居然也挺可爱的,“医生检查过了,他脑部的伤已经恢复了,其他的都是外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现在的他已经出院了,你爸爸赔了他们家一笔钱,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谢天谢地!”季青凌长长出了一口气,“不然我要愧疚一辈子。”
“季青宝做的坏事关你什么事?”
“如果陈冬真有个三长两短,季青宝又没得到应有的惩罚,那我就是帮凶,我的罪孽添一分,今后会有报应的。”
“你还信这个?”傅梓君哑然失笑。
要不是死过一回,她也不会这么相信,不过她懒得和他解释太多,心情很好地准备进去洗澡。
傅梓君喊住了她,“你之前给了汪鸿一张卡,让他垫付陈冬的医药费,后来你爸爸把他的医药费付了,所以这笔钱没动,他把卡放在我这儿了,我放到你书桌上。”
“好。”她随意地挥挥手,唇角微勾。
前世这件事情不了了之大概也是因为陈冬清醒过来了吧,只要人没有大碍,他们家应该会愿意接受经济补偿的,不过自己的运气也太差了点儿,偏偏选在陈冬生死未卜的时候去道歉,也难怪被他的家人一顿臭骂。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只见傅梓君坐在她的书桌前正在写写画画着些什么。
见她好奇地张望,他朝她招招手,指着她翻译了一半的英文文献,“这些专业词汇我估计你不理解,我已经全都标注出来了,我那里有一本专业英汉词典,过几天给你带来。”
她探了探头,果然那些令人头痛的单词都被挑了出来,她的英文程度大体不差,可是这种专业性很强的文献里有很多词汇她连中文意思都搞不大懂,要她翻译自然是一个头两个大,“你的英文很好嘛。”
她刚开口赞叹就恨不得把舌头咬断,她的脑子是不是短路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在美国拿的博士学位,虽然是数学博士,可是这些年一直都在经济领域打转,这些文献对他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她用自己的程度去夸奖他,只会让他耻笑吧。
看着她尴尬懊恼的神情,傅梓君有些想笑,但也知道这时候笑了,她会更加难堪,终究还是忍住了,面无表情地指着她的头发,“先把头发擦干,不然感冒了四天之内完不成不要怪我。”
季青凌讪讪地看着文献上自己发尾的水珠弄出的水渍,转身去找吹风机。
“你已经翻好的文章给我看看。”
“做什么?”
“你想就这么交上去?不怕你的导师认为你在应付作业?”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眼底却带了戏谑的笑意。
她的脸腾的涨红了,他看了她翻译一半的文献,自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水平,她翻译的东西,连她自己都没怎么看懂是什么意思,估计那水平也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