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强似乎向旁边人在打听什么，过了片刻才说道：“向东，是刘科长他们抓到一个贼，好像偷拿了厂里的东西。”
氮肥厂管理混乱，无论是职工还是外来人员，偷带东西出厂是常有的事。卜德荣担任保卫科长时，对这种情况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他自己也带了一帮人监守自盗。不过，自从保卫科换了刘小军之后，进去厂区的检查严格了许多，偷带东西的情况才得到了遏制。今天是厂子复产的日子，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想浑水摸鱼，却不想撞到了枪口上。
厂里的制度其实都是现成的，关键就在于执行。偷拿厂里的财物，按照价值的大小，是该扭送公安机关还是内部处分，都有章可循，交给刘小军处理就可以了，卢向东并不想管得太细，于是对着话筒说道：“小强，我这里忙，先挂了。”
“等等！”章小强忽然说道，“刘科长有事情要向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