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陈红“格格”笑了起来,“这个借口可找得不怎么样。”
卢向东满脸认真地说道:“红,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你身上有股荷花香。”
陈红笑得更厉害了:“别提什么荷花香了,你什么狗鼻子,我怎么闻不到。而且、而且柳姐和小张也没有闻出来。”
其实作为一个生意人,陈红经常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在灯红酒绿当中,很有一些男人会别有用心。尽管因为张雪的牺牲,陈红守住了那条底线,但各种肢体接触还是难免的,却没有听到过任何一个提起她身上有淡淡荷花香。这种情况卢向东肯定也知道,只是陈红却不想自己在他面前说出来,因此只提起了柳大姐和张雪两个。不过,荷花代表着出污泥而不染的品质,这正符合陈红的经历,所以她对卢向东把她比作荷花倒是十分高兴。
卢向东问过党玉,也问过杨眉,但她们都说没有闻到过花香。虽然知道陈红不会相信,但他还是很肯定地说道:“我没有骗你,现在我还能闻到,而且比以前更香了。”
“好了,好了。”陈红快笑得喘不过气来,使劲摆了摆手,道,“你就别再哄我开心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总说我身上有荷花香。”
这回却轮到卢向东惊讶了:“为什么?”
陈红哼了一声,嗔道:“你就没安好心!你、你又在想挖藕了。”
“挖藕?!”卢向东目瞪口呆,不明白陈红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红伸手在他大腿处掐了一把:“别装蒜,自己讲过的故事,不记得了?”
那还是去年卢向东刚刚认识陈红时发生的事。当时卢向东还在环保局,陈红为双湖绢纺厂的事请他们吃饭,在饭桌上,卢向东讲了一个荤笑话。古时候有个人出远门,又怕留在家里的老婆红杏出墙,便在老婆脐下三寸处画了一朵荷花。结果等一年半载之后,那人回家,结果当年画的荷花早就不知所踪,顿时大怒,责问老婆。老婆却回他道:“这都怪你,你画什么不好,非要画朵荷花。别人都知道荷花下面有藕,你也来挖,他也来挖,早把个荷花糟蹋个不成样子了。”
讲荤笑话并不是卢向东的强项,他也是绞尽脑汁才想起这么一个段子,不想就被陈红记住了。顿时弄得卢向东满脸窘态:“这都哪跟哪啊。”
“我不管,以后我就叫你挖藕的。”陈红捂着嘴笑了一回,却又问道,“你倒是说说看,你还从谁身上闻到过花香?”
“除了你还有杨眉,我在她身上闻到一种兰花的香味。”这一次卢向东说了谎,他能够分辨出花香的还有党玉、王婷、刘超凡,最近又多了个郑冬梅。当然,这是他心中的小秘密,是不能随便乱讲的。
听到杨眉的名字,陈红心里就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摇了摇头,道:“好吧,就算我身上有花香,小张身上没有花香,但那又能说明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不过,卢向东能把她和杨眉摆在对等的位置上,还是让她感到几分欣慰。
卢向东并没有留意陈红心态的变化,只是想了想说道:“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道理,只是一种直觉。冥冥之中好像有个声音告诉我,如果闻不到花香,那就最好不要有太亲密的关系。”
实际上,这真是他的一种直觉,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比如,从唐睿身上他就没有闻到花香,但唐睿却和他钻过一个被窝,好像也没带来什么不良的后果。他却一直不知道,那天他和唐睿之间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虽说卢向东始终强调只是直觉,但还是引起了陈红的重视。她侧着头想了一会,说道:“算了,我还是想其他办法吧。小张也帮了我许多,我就认她做个亲妹妹,想必她也不会出卖我了吧。”
如果张雪还是以前那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女孩,陈红大可不必动这么多脑筋。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佘承志对张雪已经到了近乎痴迷的程度,张雪也就不再为钱发愁。尽管张雪现在对陈红仍然言听计从,但人有了钱之后总是会变的,男人如此,女人也是如此,说不定哪天张雪就会脱离她的掌控。脱离掌控并不可怕,以张雪这些年为陈红作出的牺牲,陈红就算多给她一点遣散费也不要紧。可怕的是张雪还掌握着陈红和卢向东之间的秘密。为了让张雪能够保守秘密,陈红只好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
在省城的日子幸福而又短暂,只隔了一天,卢向东再次接到了县刑警大队的传呼。这一次却是杨眉打过来的,问卢向东什么时候回朝阳。如果时间凑巧的话,顺便把她那几个同事再捎回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卢向东很想多陪陈红和两个孩子几天,但杨眉的话他也不能不重视。而且,在省城呆得太久也说不过去,搞不好就会引起杨眉的怀疑。所以卢向东只好爽快地答应下来,当天下午就去机场接她的同事。
事实上,杨眉也确实不太放心,一有空就拿起望远镜观察王婷家的动静,还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党玉。在确信王婷并没有离开县城之后,她才渐渐打消了疑虑。当然,这些小动作她是不会告诉卢向东的。
回到县城以后,沈飞挨打的事情还没有平息,在街头巷尾仍然可以听到各种议论。不过,卢向东已经证明了自己并没有作案时间,所以也不用担心。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桂海求,毕竟当初他派桂海求盯过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