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闻言,抬头看了一下温采,似乎有些想笑:“我哥本来是想传达大宋先生的旨意,传召您回去吃饭,谁知道接电话的却是温小姐。”
听到这里,温采脸迅速一红,有些懊恼地瞪了宋席远一眼。
秦阳轻笑一声,继续道:“我哥就跟大宋先生传达了这个消息,所以,大宋先生法外开恩……您今晚不回去,估计也没什么。”
宋席远淡淡哼笑了一声,这才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楼下的那辆车,叫人来处理一下。”
“是。”秦阳答应了一声,又转向温采,“温小姐,再见。”
温采将他送出门,回来便又坐到了桌边,依旧准备看书。
“还不去做饭?”宋席远一面打开电脑,一面开口问道。
温采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他:“为什么要做饭?我不是叫你叫外卖了吗?”
宋席远淡淡靠向沙发背,微微一笑:“我不爱吃外面的东西,如果家里实在没东西,我不介意……吃点别的。”
他暧昧的目光刺激得温采身上一个激灵,想起昨晚那些情形,只觉得到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温采咬牙,有些愤愤不甘地推开书,走回了厨房。
宋席远坐在客厅里,查收了几封邮件,又发了几封邮件,温采就端出了两道小炒和一碗海带汤。
他似乎真的是饿了,就着那两道小菜吃得很香,温采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碗筷。
“吃这么少?”他看了看她的碗。
“最近没什么胃口。”温采回答了一句,“可能天气太热了。”
“没关系,体力消耗大了,胃口自然就会好起来。”他微笑看着她,“我会帮你改善胃口的。”
温采咬牙,白了他一眼。
她没有想到的是,宋席远还真赖在她这里不肯走了,而他竟然把原因归结为温采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其实温采印在他脖子上的吻痕本来就浅,他皮肤颜色又不像女人那么白希,经过一天就消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而左耳和左脸上的那几个印子,依然很明显。
“公司职员看了我这几个印子会怎么想?如果遇上记者要追根究底,我要不要把你供出来?”
他近乎威胁的态度终于逼得温采不得不妥协,只有将他收留在此,两个人一起不见天日。
只是这房子本来就小,多了他那么一个高高大大的身影,温采只觉得无时无刻都碍手碍脚,看书也常常受到干扰,更不用提晚上睡觉的时候。
他真的不遗余力地要帮她消耗体力来改善胃口,每天晚上总是早早地就喊困,却非要磨到后半夜才肯放她休息。
温采好不容易重新培养起来的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又彻底被他打乱了。
……
两个人一起不见天日地蜗居了几天,温采刻意保护着的脖子上的红痕终于消散,虽然身体其他看不见的地方又多了许多,但是好歹能出门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第二天一早起来就赶着去医院。
宋席远脸上的伤痕也消得差不多了,这天难得也起了个早,和温采一起出了门。
送温采去医院的路上,他电话响起来,看到那个号码时,就看了温采一眼。
温采佯装没有察觉,低了头继续和万梨发短信。
“喂?”宋席远接起了电话,忽然就笑了,“秦宁,我说你是什么变的?你又知道我今天出关?……嗯,老爷子怎么说?……好的,我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又开出一段,才开口道:“今晚跟我回家吃饭吧。”
“嗯?”温采有些怔住,“我们不是每天都在家吃饭吗?”
恰好前方有一处红灯,宋席远停下车子,转头看着她,正色道:“是去我们老宋家吃饭。”
温采心头一跳,想起那次文欣来医院时,也说过让她去吃饭的话,她忽然就紧张起来。
总是觉得还不到时候,总觉得还没准备好……
她低头捏着手机不说话,宋席远见状,低笑一声道:“我爸亲自发出邀请,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啊?”温采又是一怔,许久之后,才喃喃道,“当然不会了……”
结果她在医院呆了一整天,想着晚上这顿饭,就浑身都不自在,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神不守舍。
下午六点,宋席远准时来接她,温采坐上车时,还有些犹豫:“我要不要先回去换身衣服?我身上有没有医院那股味道?”
宋席远有些克制不住地低笑了一声:“我爸妈不是吃人的恶魔,不用紧张,就这样挺好的。”
温采捏紧了安全带坐在位子上,手心里都是汗。
她见过他妈妈,那么温和的一位贵妇人,的确很平易近人,可是她无法想象他爸爸,a市首富宋祁万会是什么样子的。平常总在报章杂志上见到,总觉得他为人很严肃,温采想想就觉得紧张。
车子一路往城东的方向开,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才转进一条寂静的街道,而这条街道上,竟然只分布着几家旧式的老别墅,前面都有大大的花园,花丛掩映之中,可以看见豪华大气的老式房屋,十分安静。
温采从没想过a市市区内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一时有些惊诧,直到宋席远停下车,为她解开安全带,她才回过神来。
听见汽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