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财宝不行那就送功法、魂法、神兵利器……”柳三刀满眼不耐地说道,“总之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就算是想要个皇位老子也能给他弄来。”
“唉,我遍寻医书却也没有查出蛛丝马迹,真是奇了。”玉楼眉头紧锁地叹息道,“如我所料不错的话宗主此病应该是在神界经历了什么事情,亦或许是与靖海神族交手重伤之后所留下的遗症。”
就在众人火烧火燎的议论之时,房门再度被人打开,接着只见满身疲惫的韩灵儿缓步走了出来。此刻房间内的吵闹声也已经停歇下来,一见到韩灵儿玉楼等人赶忙凑上前去,沐丹寻问道:“灵儿,一凡他如何了?”
“好不容易睡下了。”韩灵儿朝着沐丹强挤出一丝笑意,柔声道,“一凡最近头痛病已经越来越严重,几乎昼夜难缓,我们必须要想想办法,如若不然再这样继续下去我怕一凡他会嫌受不了而有什么闪失。”
韩灵儿的话令众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刘梓棠满眼担忧地望着韩灵儿,关心道:“灵儿姐姐,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看你这两天越发的憔悴,还是快去歇息歇息吧,否则天哥的病没好,再把你的身子给熬坏了就太得不偿失了。”
“不错,韩姑娘快去休息吧,陆宗主有我们照看着。”阿长也开口附和道。
“不必了!”韩灵儿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凡只有看见我才能睡得着,你们也已经在这里侯了一天一夜,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那夫人……”
“此刻一凡已经睡下了,我也能在他旁边休息一会儿,你们不必担心!”韩灵儿说着便挥手示意众人离开,“更何况你们在这里乱哄哄的一凡也休息不好,不如早些回去休息休息,也好让一凡能安静地睡个好觉。”
听到韩灵儿这么说,玉楼等人也不再坚持,一个个地对韩灵儿再三叮嘱一番,便陆续离开了宗主府。原本人满为患的院子片刻之间便沉寂下来。
“唉!”
韩灵儿送走玉楼等人刚要转身回房,却陡然听到在长廊拐角处传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韩灵儿黛眉微蹙缓步走上前去,但见一个须发皆白道风仙骨模样的老者,此刻正拎着一个酒葫芦优哉游哉地坐在地上,看到韩灵儿之后也不忙着起身,只是口中再度发出一声叹息。
韩灵儿先是左右看了看别无他人,继而好奇地问道:“先生也是玉楼他们请来的郎中吗?”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头子我也想试试看说不定能换几个酒钱。”老者笑眯眯地回答道。
“如若能医治我夫君的怪病,莫说几个酒钱,就算先生要喝遍这天下的美酒也是小事一桩。”韩灵儿苦笑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姓名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叫什么都不重要。”老者戏谑地回答道,说着还将手中的酒葫芦在韩灵儿面前轻轻摇了摇,笑道,“夫人若是不嫌难听,那就叫老夫葫芦便可。”
“葫芦?”韩灵儿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她虽心中觉得好笑但出于礼貌还是颇为恭敬地朝着老者欠身施礼道,“如此那小女便称呼先生为胡神医吧!”
“什么神医不神医的,五域之中皆凡人,又岂会有什么神医?”胡神医也不推辞,点笑头道,“夫人对陆宗主一往情深感天动地,就连老头子都为之感动。”
“先生说笑了。”韩灵儿莞尔一笑,她心中担忧陆一凡的病情自然也高兴不起来,只能强颜欢笑道,“但不知刚才先生为何要叹息?可是我夫君的病难以医治?”
“老夫并不是为陆宗主叹息,而是为夫人而叹息。”胡神医正色道,“夫人对陆宗主一往情深,但只可惜陆宗主他却……唉!”胡神医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这令韩灵儿颇为好奇,急忙追问道:“先生说夫君却如何?”
“哦!无事!无事!”胡神医笑着摆了摆手,道,“夫人何不让我进去为陆宗主诊治?”
“如此甚好,只不过我夫君他才刚刚睡下,先生进去之后动作千万要轻一些才是。”韩灵儿说着再度朝着胡神医拜了一拜。
胡神医却是胸有成竹的起身笑道:“放心,陆宗主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说着也不等韩灵儿开口邀请,这位胡神医便主动朝着陆一凡的方向走去。
房间内到处都是一派狼藉,满地的杯碟碎屑和被打翻的水盆,桌椅东倒西歪,就连床榻周围的纱帐都被撕扯的残破不堪,足见陆一凡在头痛病发的时候所作所为是何其疯狂。此刻陆一凡正躺在一团凌乱的被褥之中,虽然双眸闭着但是眉头却是始终紧紧蹙在一起难以舒展,显然即便在睡梦之中陆一凡也同样不太舒服。韩灵儿从地上搬起一个圆凳用衣袖擦拭了几下方才轻轻放在床榻旁,轻声对胡神医说道:“先生请坐这里吧,房中凌乱,稍后出去我再命人为先生奉茶。”
胡神医漫不经心地轻轻点了点头,而他的那双老眼从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便是一直死死锁定在陆一凡身上。今日的陆一凡面色惨白如之纸,披头撒发在汗水的浸泡下杂乱的贴在脸上,看上去俨然一个病入膏肓的疯子模样。但见胡神医伸出右手轻轻放在陆一凡的额头上,此举令陆一凡的身子猛然一动,直吓得韩灵儿险些叫出声来,后来她见到陆一凡又沉沉睡去没有惊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别的郎中都为陆一凡诊脉,但这个胡神医却是来来回回地在陆一凡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