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沐丹被柳三刀用刀指着脸上竟是毫无惧意,只有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昭示着她内心的断肠之痛,“好一个过河拆桥,怎么?现在利用完我终于想要杀我了吗?好啊!那你就动手啊!反正我沐丹活着也是有眼无珠,竟然悖逆父皇引狼入室,早就该死了!柳三刀,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快快动手杀了我?我死了你们就能少一个后顾之忧,我死了你们就能一了百了……”
“柳兄不要!”玉楼吓得面无血色,急忙挺身张开双臂挡在沐丹身前,面对着阴寒刺骨的刀锋,手无缚鸡之力的玉楼此刻竟是表现出令人惊叹的男子气概,只见他目光凝重地望着脸上阴晴不定的柳三刀,急声劝阻道:“沐丹只是一时没能想明白其中的症结,柳兄你千万不要冲动。”
柳三刀眉头紧锁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陆一凡,但见陆一凡满眼悲恸心中苦不堪言。
“谁敢对公主殿下无礼!”
正当陆一凡欲要开口下令柳三刀收起斩月刀之时,又一道暴喝陡然自天际传来,接着只见夜空之中人影憧憧,霎时间只见郑秦带着十几个前来参加酒宴的宾客稳稳地落在了亭外,这些人一落地便将柳三刀和亭中的陆一凡给团团围住。这十几个宾客都是官府中人,说是前来参加酒宴祝贺陆一凡与萧鸿飞罢手言和的,实则却是来暗中辅佐郑秦办事的。郑秦奉皇命来此是为了监督陆一凡和萧鸿飞顺顺利利化干戈为玉帛,继而等陆一凡走后便和萧鸿飞密议架空灵域魂主的事。但却没想到事情中途有变,这件差事对郑秦来说无疑已经是办砸了,倘若今夜再让沐丹有任何意外,那郑秦回去之后就真的是百死难脱其咎。
除了郑秦外,这十几个人也全部是官府中一等一的高手。郑秦站在后面虎视眈眈地看着柳三刀的背影,冷喝道:“柳三刀,反了你不成?速速放下你的刀!若敢伤公主一根头发,我定叫你活着走不出灵域。”
听到郑秦的威胁,柳三刀眼中陡然泛起一丝狠戾的精光,他缓缓地转过头去,嗜血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郑秦,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略显干燥的嘴角,手中斩月刀一横,根本无需半句废话便欲要挥刀而上。
“柳三刀你敢!”郑秦见到势头不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与此同时急忙调动体内的魂力,腰间的佩剑也凌空而出,在半空之中划过十几道纵横捭阖的剑气之后最终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
“我有何不敢?”柳三刀歪着脑袋,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冷笑道。
“你莫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看忘了这里什么地方的人是你!”
不等郑秦话音落下,一道黄鹂脆响陡然自半空响起,接着只见一道红色倩影随风而掠,瞬息之间便是俯冲到柳三刀身旁,此女正是萧柳依。而在萧柳依之后,萧鸿飞带着十几名三圣山长老和上百名弟子也迅速赶来,更大的一个包围圈又将郑秦等人团团围住。
“郑秦,你好大的胆子!”萧柳依站在柳三刀身旁,冷眼盯着郑秦,娇喝道,“在三圣山上竟然敢对我夫君不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谁人敢动我宗主?郑晓五定叫他有来无回!”
萧柳依话音未落,满脸怒意的郑晓五带着睚眦俱裂的刘继棠也掠至近前。郑晓五宛若一只下山猛虎,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凌厉而霸道的疾风直接用蛮力将围着亭子的几个官府高手生生撞开,下一刻便已经横刀挡在了陆一凡身前,手中擒龙刀朝天一挥,顿时天地之间便发出一阵阵响亮的震鸣之音。
“郑晓五来迟,还望宗主恕罪!”郑晓五头也不回地对陆一凡说道,“我倒要看看今天有哪个敢在宗主面前放肆!”
“萧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郑秦脸色一变,语气不善地叱问萧鸿飞。
萧鸿飞却是不屑一笑,朗声道:“我倒是想问问郑督主是什么意思?陆宗主是我的贵客,柳三刀是我的女婿,你在我三圣山上竟然敢威胁要他们活着走不出灵域,难不成你当我萧鸿飞死了吗?”
“前两天还是侮辱你女儿的淫贼,今天却又成了你的女婿,萧教主倒是真会见风使舵啊!”郑秦直言不讳地嘲讽道,“萧教主,你莫要忘了当初是谁在陆一凡面前力保你一命,若非领皇陛下你早就已经死了,今天你竟然恩将仇报,简直枉为大丈夫!”
萧鸿飞面对郑秦的讽刺不怒反笑,道:“我若是连自己的女儿、女婿都保不住那还做个屁的大丈夫?整个三圣山迟早都是我女儿女婿的,你今天敢在他们的地盘威胁他们,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萧某面前侃侃而谈?”
“敢辱我夫君就是不把我三圣山放在眼里,今日看我不割掉你的舌头。”萧柳依说罢便欲要挥剑出手,但却被萧鸿飞一个闪身给拦下了,萧鸿飞一脸担忧地说道,“女儿千万不要动怒,以免动了胎气,这个人就交给为父处置就好,为父保障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萧鸿飞!”郑秦闻言脸色一沉,怒喝道,“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你这么做无疑是承认了陆一凡在灵域的地位?你身为灵域教主,难道今日就连你也要向陆一凡俯首称臣?”
不等面色略显尴尬的萧鸿飞开口,萧柳依却是冷笑着反驳道:“我夫君是魂宗五王之首,我既然已经嫁于柳三刀那就是柳三刀的人,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夫君既愿意对陆宗主马首是瞻,那我这个做娘子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