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有你这番话就足够了。”玉楼淡笑道。别看玉楼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殊不知其实在他的内心之中也蕴藏着巨大的压力。
陆一凡话锋一转,开口道:“彼青元桃这两个恶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玉楼,你今天在三圣殿为何不当众揭穿他们?”
玉楼摇头道:“今天还不是时候,今日事情才刚刚发生,萧鸿飞和三圣山上上下下都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个时候我若是把彼青元桃的事抖出来,只怕非但不能置他们于死地,反而还会打草惊蛇,说不定会被他们反咬一口,说我肆意栽赃。毕竟只靠我和五爷两个人说,萧鸿飞和灵域各大宗门的人怕是不会相信,反而还会以为我们是在想尽办法来替柳兄推脱。”
陆一凡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对不起萧姑娘……”
“一凡,你且好好休息,三天之后我在给萧鸿飞交代的时候,也会一并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玉楼说罢便在陆一凡复杂的目光中起身告辞,而陆一凡望着玉楼渐渐走远的背影,口中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
“柳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鸿飞的书房内,面容憔悴的萧柳依坐在一旁沉默不语,而萧鸿飞则是一个劲地追问道:“昨夜你不是已经早早地回房去睡了吗?后来怎么会出现在陆一凡的房间里?又怎么会和柳三刀……唉!”
“爹,你不要再问了,女儿不知道……女儿什么都不知道……”萧柳依被萧鸿飞又勾起了伤心事,眼眶不禁一红,低声哽咽道,“不知道昨夜是不是喝了太多酒,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昨天迷迷糊糊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好像在房间外碰上了姑姑,再之后的事就全都记不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早醒来我会在……”言语至此,萧柳依已是又忍不住地低泣起来。她平日里虽然是个女中豪杰,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但实际上她仍旧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的少女,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在碰上这样的事情只怕都会六神无主,继而心慌意乱吧?
“你怎么会不记得呢?”萧鸿飞颇为恼怒地呵斥道,“你知不知这件丑事如今已经在三圣山闹得沸沸扬扬,相信过不了几天整个灵域都会知道了。这么多长老弟子,这么多客人,都亲眼看到你满眼泪水、衣衫不整地从陆一凡的房间跑出来,日后这叫你还怎么做人?你爹我身为灵域教主竟然家里闹出这种丑事,你让爹的脸往哪搁?你又让我三圣山的颜面往哪放?”
“爹若是嫌女儿给你丢人,那不如索性一剑杀了我!”萧柳依满腹委屈却没人能理解,当下只觉得自己已经没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猛地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地对萧鸿飞说道,“我死了爹就不用这么烦了!”
“你怎么能这么和为父说话?”萧鸿飞的心情也是极差,火爆的性子本就一点就着,更何况今天萧家竟然还碰上了这种奇耻大辱,当即厉声呵斥道,“就算你现在死了,你以为为父的颜面和三圣山的名誉就能保全了吗?为父的脸面如今已经被你丢尽了……”
“嘭!”
萧鸿飞话未说完,书房的大门陡然被人大力撞开,接着只见两个鼻青脸肿的三圣山弟子跌跌撞撞地摔进书房,对萧鸿飞哭诉道:“大宗主,我们本想拦下他的,但却怎么也拦不住……”
说话的功夫,满眼肃穆的柳三刀已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显然他就是那硬闯萧鸿飞书房的人。一看到柳三刀萧鸿飞的脸色便是陡然一沉,喝道:“柳三刀,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答应祁玉楼给你三天时间活命,你别自己来找死!”
“我有几句话要说,说完之后你要现在杀我,我也绝无二话!”柳三刀较之早上的焦虑难堪,此刻已经镇定许多,目光坚毅神色冷峻。
萧鸿飞眯起眼睛盯着柳三刀,片刻之后方才冲着两个三圣山弟子挥了挥手,待两个弟子退出去之后,萧鸿飞拂袖转过身去,极为不耐地喝道:“你想说什么就长话短说,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废话!”
柳三刀面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萧柳依,而此刻萧柳依也恰巧在看他。二人四目相对,萧柳依陡然响起昨夜种种,脸颊一红,一种又羞又恼的情绪涌上心头,令她慌忙闪躲着柳三刀的目光,一时之间情难自已。而柳三刀则是面色愧疚地冲着萧柳依轻轻点了点头,继而向前两步走到萧鸿飞身后,朗声道:“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不管原因如何昨夜都是我对萧姑娘无礼,我柳三刀敢作就敢当,要杀要剐老子都认!第二,昨夜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我自己也不明白,但老子可以对天发誓,我若是曾对萧姑娘心有半分歹念,我柳三刀世世代代都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是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第三,我想说你萧鸿飞这个所谓的英雄根本就是浪得虚名,因为你根本就他妈不算是个男人!”
“你说什么?”萧鸿飞对柳三刀所说的前两句话嗤之以鼻,但对其所说的第三句辱骂的话却是极为动怒,只见他猛地转过身来,怒指着柳三刀,喝道:“你这个作奸犯科的畜生有什么资格骂我?我若不算是个男人今天早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