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种事?”风炎冥此话一出,立即引起了凤凰族人和麒麟族人的震怒,一时间两族之人纷纷围上前去,一脸怒意地看向裘仞,似乎是在等着裘仞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陆一凡呢?”人群中有好事的人开口追问道。
“根本就没有什么陆一凡!”风炎冥故意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咬牙切齿道,“从始至终都是裘寞一手制造出来的阴谋,陆一凡只不过是个幌子,从头至尾陆一凡都不在盘龙城。”
“这怎么可能呢?刚刚裘寞大将军还说陆一凡在密林中偷袭了寂凌天教主,他还带人前去支援……”
“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不等人群中的质疑声落下,风炎冥便是大手一抹脸上的鲜血,恶狠狠地说道,“在林中伏击寂教主的根本就是裘寞和他安排的高手。他带领青衣卫前去支援根本就不是支援教主,而是支援那群高手一起对付教主。你们看!”说着风炎冥还猛地伸手一指地上寂凌天的尸体,眼眶之中泪珠打转,哽咽道,“我昨夜死里逃生赶去城外找罗刹门徒准备入城营救教主,却还是晚了一步,当我带人杀出重重围困进入盘龙围场之中时,教主他……教主他……他就已经惨死在裘寞和青衣卫之手了……”
裘少苍闻言脸色一变,急忙喝道:“风长老,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杀害教主的明明是陆一凡,又怎会变成裘寞?刚才的局势在场的诸位都亲眼所见,现在你这样栽赃裘寞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亲眼所见?”风炎冥冷笑道,“我倒想问问在场的诸位,你们真的亲眼所见陆一凡在围场之中了吗?你们真的亲眼所见陆一凡伏击教主了吗?你们真的亲眼所见裘寞带着青衣卫是去救教主,而不是杀教主吗?你们没有看到,但我和我的兄弟们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这……”被风炎冥这么一问,在场众人不禁犹豫起来,毕竟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转变太快,传入他们耳中的一切消息都是裘寞告诉他们的,他们根本就未曾亲眼见到。
“更何况此事绝非我风炎冥栽赃闹事,而是亲眼所见。”风炎冥伸手点指着自己身后伤痕累累的罗刹门徒,道,“如果是老夫在胡说八道,那他们也统统是在胡说八道吗?我们这些人与裘寞和青衣卫无冤无仇,如若不是因为教主,我们又岂会拼出性命与裘寞和青衣卫厮杀?难不成我们都是吃饱了撑的?”罗刹门徒来自兽域的各个家族,这些人在罗刹门中都是风炎冥培养出来的亲信,因此他们当然义无反顾的站在风炎冥这边,而当这些人背后的家族也选择站在风炎冥一方时,裘少苍的反驳就会显的十分无力苍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问道,“裘寞大将军为何要假借陆一凡的名义去害寂教主?”
“教主早在曾经就告诉过我裘寞的狼子野心。”风炎冥义愤填膺地冷喝道,“裘寞假借陆一凡之名杀害教主,目的是为了等教主死后他好上位继任兽域教主之位。”
“我们早就猜到裘寞狼子野心,当初他带人去我麒麟府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麒麟府的人开始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朝着裘寞的尸体叫嚣起来。
裘寞窥伺兽域教主之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种事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只是无人道破罢了,如今风炎冥将此作为裘寞暗害寂凌天的理由,倒也能令人信服。
“那……陆一凡何在?”裘少苍有些失了分寸,言语也是破绽百出。
“盘龙城中根本就没有什么陆一凡,这一切都是裘寞编造出来的谎言。”风炎冥说着还朝着一言不发的裘仞拱手道,“陛下,裘寞背着你做出如此天下不耻的丑事,还请陛下为枉死的寂教主讨回公道。”
风炎冥深知这件事的尺度在哪,因此今天只将万千罪责推到裘寞身上,但却并未将裘仞和太古盘龙族的其他人一同拉下水。因为他知道自己所编制的这个谎言并经不起查证,倘若事情牵连到领皇那就一定有人会将其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就算查出领皇暗中勾结陆一凡,那也一样能查出自己暗通陆一凡冤枉裘寞的事,这样对风炎冥和裘仞都不是好事。风炎冥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在哪,这件事他只要今天能瞒天过海,那今天过后不等自己在说领皇就会下令阻挠外人深究。
担心真相暴露的不止是风炎冥一个,更有领皇裘仞。但裘仞在明而风炎冥在暗,风炎冥能清楚的攥住裘仞的咽喉,但裘仞却难以在短时间内找出风炎冥的破绽。至于双方拼个鱼死网破的结局,裘仞比风炎冥更加不想看到,毕竟风炎冥损失的不过是一个罗刹门长老的名声,但自己损失的则是整个皇室的威严。这就是风炎冥认准的裘仞的软肋。
“如此说来裘寞和裘傲是你杀的?”裘少苍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幽幽地问道。
“当我带人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教主打的奄奄一息,他们虽然侥幸能杀了教主,但自己也身负重伤,我们能斩杀他们也是托了教主的福。”风炎冥将事先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煞有其事地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为何不活捉他们?”裘少苍反驳道,“活捉了他们岂不是能问的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