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皇城门前。
柳三刀的一句话令场上的气氛顿时凝结到了冰点,东方宿、寂沧海、萧柳依等人纷纷脸色尴尬地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苏邪,虽然他们嘴上不敢抱怨苏邪放跑韩灵儿等人,但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们的内心。韩城和苏士元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二人的眼中既没有抱怨也没有吃惊,就好像实现早有预料似的。再看黑袍和石天,大有一种被柳三刀所愚弄的愤怒感。
“柳三刀,你说什么?”黑袍向前两步走到木台边沿,怒视着柳三刀喝道,“什么叫陆一凡今天不会来?”
“因为陆一凡根本就不在金陵城,这一切都是老子故意诈你们的。”柳三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刚才老子的戏做的不错吧?”
“柳三刀,你这个狡猾的恶贼,你……你不得好死!”苏士元终究是一介文人,饶是如此愤怒可依旧骂不出什么太过难听的话来。
“不过才区区一个时辰而已,只要我现在下令,保证他们跑不了多远。”东方宿急忙对苏邪说道,看这意思似乎是想让苏邪现在就下令追杀。
苏邪眼神复杂地盯着柳三刀,语气坚定地说道:“陆一凡一定还活着,而且他一定就在金陵城。我猜在你来这儿之前应该和陆一凡见过面吧?”苏邪的话说的柳三刀不禁心头一惊,不过他掩饰的极好,脸色不慌不忙地笑道:“怎么?难道为了在你的手下面前掩饰自己的过错,现在还想让老子替你找台阶下吗?”
“苏兄,现在该怎么办?”韩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难不成真的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苏邪冷笑着摇了摇头,他点指着柳三刀,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韩灵儿有柳三刀也是一样的。既然他不怕死,那现在就成全他吧!”
苏邪话音未落,石天已是脚下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凌空而起一跃数十米,挥刀朝着柳三刀扑去。
“想杀老子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柳三刀早就料到今日将有此一战,他大喝一声猛地出手拽过围在身边的一名玄宗弟子,接着胳膊一挥便将这名玄宗弟子抛向了半空的石天,石天刀锋不变竟是直接将冲天而起哀嚎不止的玄宗弟子给从中劈砍成了四段,伴随着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叫,一片血雨夹杂着三五内脏和血淋淋的尸块尽数倾洒在地上,吓得周围的玄宗弟子和金陵城军纷纷惊呼着向后避让。
“柳三刀,可敢与我一战!”
石天一声暴喝的功夫他整个人已经冲到了柳三刀身前,柳三刀闻言大笑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战意,接着便抽刀出鞘脚下一点朝着凌空而下的石天不加避讳地直迎上去。
“铿!”
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半空之中的柳三刀挥舞着斩月刀与石天的双刀狠狠地撞在一起,一道肉眼难见的劲气涟漪也自刀刃碰撞之中陡然向外辐射开来,令方圆数百米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这股强悍的撞击力道,下面的玄宗弟子和金陵城军已经彻底乱成一团,一个个拼命向后急退着,最后在中间竟是留出一个巨大的空地。
再看柳三刀和石天二人皆是气势磅礴的不断猛攻,二人所施展的皆是大开大合的杀招,硬碰硬针尖对麦芒,无论是柳三刀还是石天此刻都是只攻不防,任由万千刀锋自二人身边闪过他们也丝毫不知凶险为何物,只知道一味的出刀,并且一刀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一刀重过一刀。一开始周围的人还能隐约听到“铿铿蹡蹡”的刀刃碰撞的声音,但到了后面二人的速度皆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以至于一声声重砍最后竟是演变成了一片如同炒栗子一般的声响。
柳三刀的招式快若闪电,斩月刀在他手中忽上忽下忽砍忽劈,令人眼花缭乱。而石天则是势如奔雷,两把钢刀左右翻飞时进时退,令人防不胜防。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在柳三刀和石天这两个身怀绝世刀法的亡命徒之间谈何攻守兼备?谈何刚柔并济?谈何变化万千?唯有势如破竹,唯有气吞山河,唯有虎啸龙吟。柳三刀和石天从天上打到地下,闪转腾挪快如风,行云流水稳如松。愈战愈勇炽如火,刀刀夺命寒如冰。
此战看的周围的众人不禁暗暗叫好,在刀锋交错之间周围的玄宗弟子和金陵城军唯恐躲避不及,又岂敢冒然上前插手只怕还没能靠近战局中心的两人,自己已经被四处乱窜的劲气给大卸八块了。
电光朝露之间二人已经激战了上百个回合,柳三刀与石天的交手施展的尽是如火纯情的绝世刀法,可谓刀法中的巅峰角逐,二人招招惊心,步步凶险,稍有不慎便会被对方一刀夺命。旁边的不少高手看的都心惊肉跳手心情不自禁地向外冒汗,更何况战局之中的柳三刀与石天二人呢?
当他们二人由合而分左右退开之时,他们身上的衣袍都已经被汗水所彻底浸透,柳三刀的右眼下一寸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长约两寸的血口子,而石天则是在脖颈左侧被斩月刀留下一道三寸有余的血线。足见刚才二人都曾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一个险些被人将头切开,而另一个则是差点被人砍下脑袋。但除此之外,二人身上皆是再看不到半点其他的伤势。
“柳三刀不愧是陆一凡的贴身护卫,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第一次见识到柳三刀手段的萧柳依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只可惜这样一个高手今日却要因为一个落魄之人而死。”
“好凌厉的刀法,即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