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样?死了没有?”牢房外几个护卫争先恐后地追问道。
中年大汉收手起身,朝着柳三刀怒啐一口,喝道:“呸!什么东西,死也不知道死远一点!”继而晦气地朗声说道,“已经死了,看这样子估计有一两天了,你们进来两个人看着那小子,另外的帮我把他抬出去!”说着话中年大汉便下意识地转过身来朝着门外的几名护卫挥了挥手,门外的人一听顿时壮了胆子呼啦一下子便一拥而进,地牢的大门也被完全推开。
然而就在中年大汉转过身去的瞬间,原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却是悄然无声地一跃而起,继而双臂连着铁链猛地自身后往中年大汉的脖子上一套,毫不留情地用力一勒,随着“咔嚓”一声颈骨断裂的声响,猝不及防的中年大汉一下子便被突然复活的柳三刀给勒断了脖子。
“他没死!快出去……”
随着一道尖锐的呼喊,刚刚走进来的两名护卫掉头便向外跑去,刚好和要走进来的护卫撞作一团,而趁此机会秦清羽也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双脚一跃整个人已是抢先顶在了牢门上,接着双手挥舞着铁链迅速砸落在这些护卫的头上,顿时便砸昏了几个。此刻,杀了中年大汉的柳三刀已经飞身冲到了牢门附近,只见他双手双脚猛地朝着左右一挣,伴随着两道铁链断裂的脆响,柳三刀的四肢也顿时恢复了自由。但见柳三刀瞪着一双血红的眸子,双手一左一右瞬间拽住两个欲要逃跑的护卫的脖子,继而毫不留情地双手一捏,二人便在一声尚未发出的哀嚎声中彻底失去了生机。
“救……呜……”
所剩的唯一一个站在牢门外的护卫早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眼,只见他哆哆嗦嗦地欲要张口大喊,但话未出口柳三刀已是冲到他身边抄起旁边桌上的几颗骰子猛地塞进那名护卫张开的嘴巴里,骰子入口顿时便将那人的声音彻底止住,而柳三刀则右手成掌捂住那护卫的嘴巴不等他吐出骰子,身形一晃便绕至他身后,左手如闪电一般探出从后面掐住那人的后脖颈,接着双手一起用力,左手向前一顶右手向后一推,那名护卫的脖子便在瞬间被柳三刀的双手给扭曲成了难以形容的角度,脑袋也像是如垂柳一般摇摇欲坠地悬在断裂的脖子上,人已经失去了生气。
“柳爷,你的刀!”抢出地牢的秦清羽快速走到立在桌边的斩月刀旁,双手用力一推便将长刀推飞出去,柳三刀凌空将斩月刀拔出鞘来,继而反手挥刀朝着秦清羽的双手和双脚的镣铐上一砍,两条铁链顿时应声而断。秦清羽面色一喜,抄起一旁自己的剑,跟着柳三刀的脚步便悄然无声地冲出了地牢。
“先找夫人!”柳三刀离开了地牢之后身子一轻便跃上了房顶,他潜伏在房顶上观望着韩府四周院落的情况,低声说道,“我以前跟着宗主来过这里,夫人的房间在那,随我来!”话音未落,柳三刀已是左手猛地一推房脊,身体顺势冲上夜空,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西侧的一处庭院中,秦清羽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
柳三刀尚未落地,刀光一闪已经砍死了两名负责看守韩灵儿的护卫。落地后柳三刀毫不犹豫冲到韩灵儿房外,伸手在门框上轻轻敲了几下,待他听到房间内传出韩灵儿疑惑的声音之后,方才低声说道:“我是柳三刀,现在救夫人离开,夫人穿好衣服便出来……”
柳三刀话音未落,庭院外已是传来一阵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身,紧接着只见十几个手持火把带着刀剑的护卫急匆匆地冲入院中,不等他们朝着柳三刀冲来,从天而降的秦清羽已是跳入这群人之中出剑快若闪电,动作干净利索,转眼之间便是将这十几个人给斩杀殆尽。但剧烈的打斗声和喧闹声也彻底惊醒了本已经陷入沉睡的韩府。顿时府中四处人声鼎沸,接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便从四面八方冲来。
“柳三刀,看你往哪里逃!”
说话的正是随韩城一同回到金陵城的副将何仲秋,而此刻前来追杀柳三刀和秦清羽的人也全部都是何仲秋所率领的亲信,眨眼之间小小的庭院中便聚集了**十名刀斧手,而在庭院四周的房顶上也顿时涌现出大批弓弩手,韩城俨然已经在此布下了地天罗地网,只待柳三刀上钩。
“就凭你们?”此刻柳三刀高大的身躯上布满了血污,面目狰狞双眼通红,再加上披头散发的疯子模样,看上去分外瘆人,“不怕死的就上来吧!”话音未落,柳三刀的刀锋猛然自身前一甩,顷刻间一道凌厉的劲气便是直接朝着何仲秋等人横扫而出,猝不及防的一些刀斧手顿时便被这股刚猛的劲气震飞出去,就连何仲秋都被震的连连后退。
“我认得你!”秦清羽面色阴沉地凝视着何仲秋,问道,“上次在定北镇我就想问你,你到底把江逸如何了?”
“江逸?”何仲秋闻言不禁一愣,反问道,“谁是江逸?”
“就是在卓狼草原被你追杀的那个魂宗护法。”秦清羽沉声道,“还记的吗?那是在一片杂草堆旁……”
秦清羽的话重新勾起了何仲秋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