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谢风已经策马赶回到封城残阳楼,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一场激战之后残阳楼便陷入一片静谧之中。谢风将马儿拴在残阳楼外,拎着剑一瘸一拐地走进充满了血腥味的大堂,那两个店小二残破的尸体依旧静静地躺在堂中,鲜血流了一地已经有些干涸的迹象。此刻东方已经泛白,微弱的阳光透进残阳楼,谢风总算看清了那两个伙计残忍的死态,柜台里的伙计不但脖子被咬断,而且还被东拉狂兽给开膛破腹,将肚子里面的五脏六腑吃的精光,敞开的肚皮里面是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而倒在柜台外的伙计则是脑袋被咬掉了一大半,白稠的脑浆子混杂着殷红的鲜血和破碎的黑色眼珠溢的满地都是,那模样让人看了不禁作呕。
谢风站在堂中举目四望静静地查探着残阳楼中的动静,突然间二楼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声响令谢风的目光陡然一变,他忍着全身的剧痛一个飞跃便跳进了柜台后面躲了起来,谢风担心残阳楼中还有更多的东拉狂兽埋伏着,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又静候了片刻,外边依旧一片寂静,唯有二楼传来了若有若无地好似人低声说话的动静,谢风犹豫再三方才缓缓起身,抽出宝剑满脸谨慎地从柜台内走了出来,接着一个纵身便直接跃上二楼的走廊,而二楼房间内的说话声音陡然被他听的清晰起来。谢风断定的确有人在二楼的厢房内,而且听声音还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而声音的来源正是之前谢风和苏盈盈他们所住的房间。
房间内,此刻一个身着锦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正满脸贪婪地细数着谢风所留下的那三个大箱子内的金银珠宝,而在男人的身边还蹲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肥胖妇人,妇人看向那箱子内璀璨夺目的黄白之物时眼中也是精光大盛。这男人是如今残阳楼的看店掌柜米大忠,而这个女人则是米大忠的老婆刘氏。昨夜其实他们夫妇就住在残阳楼的三楼,只不过在听到楼下的打斗声之后他们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一直到谢风和东拉狂兽相继离开之后,米大忠夫妇在自己的房间内战战兢兢地等候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敢出来,本来他们在看到大堂店小二的尸体时第一反应是马上逃走去万花楼找祁家商会的其他人帮忙处理此事,但米大忠在临走之前多人的房间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落下,这一看不要紧,果然在谢风的房间发现了这三箱宝物。因此米大忠夫妇便决定在此守候的天亮,然后找辆马车来将宝物带走,从此脱离祁家商会和残阳楼,拿着这些钱逍遥快活。但他们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发财美梦才刚刚开始,这些金银的失主竟会突然折返回来。
“当家的,你刚才也数了,这三大箱子加在一起有多少钱?”刘氏迫不及待地问道。米大忠早就已经乐开了花,道:“若是全部换成银贝少说也有好几千万,足够咱们花好几辈子了。”刘氏疑惑地说道:“我见过住这房间的客人,是一对年纪不大的小夫妻,我记得他们在来的时候可没带着这么多钱。”米大忠道:“我也记得,那女的长的如花似玉活脱脱一个大美人,那个男的艳福不浅,嘿嘿……”
听到米大忠的话,刘氏颇为恼怒地伸手狠狠地敲了一下米大忠的话,道:“你成天就知道盯着人家小媳妇儿看,也不怕眼珠子掉出来!你就不怕这些钱来的有古怪?”米大忠一听不禁眼睛一瞪,道:“你一个妇人家的懂个屁,知不知道什么是富贵险中求?你管他这些钱是从哪来的?只要能让咱们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就成,我看那男的不像是什么好人,出出入入的整天带着剑,我可听说这两天封城老有富贵被人灭门抢劫,说不定就是昨夜这伙人干的。”
刘氏闻言一惊,颇为惊慌地说道:“你是说昨天那些人是一伙的?”米大忠道:“八成就是,他们之前一起打劫封城的富贾,昨天夜里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所以才厮杀起来。”刘氏伸手一指三个大箱子,道:“当家的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着些金银财宝是……是他们抢来的?”米大忠贪婪地一笑,道:“这些金银财宝之前是谁的我不管,我只知道它们现在都是我的。”刘氏稍稍思量了一会儿也就不再顾虑了,咧嘴笑道:“当家的,那咱们快走吧!这个破地方呆的时间越长我这心里就越不踏实。”米大忠笑骂道:“女人就是女人,胆子总是这么小!哈哈……”
说着话米大忠已是撑着床沿缓缓地站起身来,当他用手去撑床的时候手指不禁碰到了苏盈盈仓促之下留在床榻上的衣裙,米大忠顺手将衣裙拎了起来,眼中再度闪过一抹贪婪之色。米大忠竟是当着刘氏的面将苏盈盈的衣裙放在鼻子前使劲地嗅了嗅,顿时一抹醉人的清香便是传入他的脑海,令米大忠的浑身感到一阵燥热。
“好个娇滴滴的美人,只是嗅一嗅她的衣物就已经让男人魂牵梦萦醉生梦死了,若是能将她……嘿嘿……我就是死也值了……”
“米大忠!老娘看你是色胆包天,赶快把那狐狸精的衣服给我扔了。”不等满脸贪婪到快要流口水的米大忠把话说完,刘氏已经脸色阴沉地起身伸手去抢苏盈盈的衣裙。米大忠一边笑着一边闪躲着,口中还不断地戏谑道:“怎么人家是女人你也是女人?你们两个为何差着十万八千里?哈哈……”说着米大忠突然将苏盈盈轻盈柔软的衣裙扔给刘氏,眼带邪光地笑道:“时间还早,不如你现在穿上它,让大爷幻想一下那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