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狼王府,中堂内。
殷喜和武妹你一言他一语的把事情的原委讲给玉楼听,玉楼从始至终都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堂中,不时地左右环顾着坐在左首边的谢云、谢风和苏盈盈以及右首边的纪原、蓝辰和纪沂儿,针对他们每一个人玉楼都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殷喜和武妹则是一脸焦虑地站在门口完全不知所措。此刻谢云面沉似水,纪原的脸色也同样阴沉的吓人,反观挑起这件事的主角谢风和纪沂儿二人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冷漠模样。堂内众人皆是一言不发,气氛好不尴尬。站在门口的武妹率先忍不住,开口问道:“玉楼公子,要不要我先去把灵王他们叫来?”玉楼摇头道:“不必,这点小事没必要兴师动众,我来从中调和便是。”武妹和殷喜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皆是一抹无奈之色。
谢风冷眼打量了玉楼一番,道:“你不在祁家商会好好做你的少会长,跑到西皇山来凑什么热闹?”不等玉楼回答,蓝辰已是忍不住冷声呵斥道:“玉楼公子与宗主是挚交,玉楼公子来西皇山就等于是回家了。我们魂宗自己人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问东问西的?”谢云沉声道:“蓝辰,谢风是我大哥,不是什么外人!”蓝辰似乎并不领情,冷冷地回应道:“如同他真的把你当兄弟刚刚就不应该不顾一切的煽风点火。”谢云道:“那纪沂儿呢?难道她刚刚说盈盈是妓……是那个就不过分了吗?”谢云本想一语道破但一想到身旁坐着的苏盈盈就又赶忙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纪沂儿冷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沂儿闭嘴!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在这里胡说八道,难道还嫌不够乱吗?”纪原冷喝道,面对一个这样不懂事的妹妹,纪原此刻已是气的浑身颤抖,但却又实在无可奈何。纪沂儿冷哼一声不再答腔,而对面的谢风也只是回以冷笑没有再说话。
“说完了?”玉楼左右看了看谢风和纪沂儿,淡淡地说道:“既然都说完了那就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我看你们在动手之前应该已经吵了大半天,恐怕嗓子都快要吵哑了吧?”说着玉楼便从桌上亲自端起两杯茶,一杯放在谢风的身旁,一杯放在纪沂儿的身旁。说来也是奇怪,玉楼从始至终只给他们二人一人端了一杯茶,对于谢云、纪原等人却是未曾理会。送完茶,玉楼又缓步走到苏盈盈面前,低头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苏盈盈的红肿的脸颊,苏盈盈饶是再如何镇定此刻被一个年轻的男子这么近距离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也是不由地心生异样,脸颊也顿时红了一圈,但她知道玉楼是来平息这件事的人也不好太过明目张胆的闪躲,因此只能微微侧着头闪避着自己的目光,任由玉楼打量自己脸上的伤势。见状,谢风不由地怒声喝道:“玉楼,你最好对盈盈放尊重一点,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玉楼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苏盈盈的脸上,但他的右手却是在有意无意地点指着谢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不必着急,等会儿我会给足你时间表演。”玉楼此话一出,原本气焰嚣张的谢风不禁神色一变,而坐在一旁的谢云不禁眉头一皱,问道:“玉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玉楼起身笑道:“谢云别急,我们一件事一件事的解决,把太多事参杂在一起说太乱。不仅仅我觉得乱,你们会觉得更乱。”说罢玉楼还冲着谢云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毕竟是曾经同生共死过的朋友,谢云自然也不好将心里憋的火气冲玉楼撒,故而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玉楼抬眼环顾在座众人,朗声道:“现在一凡不在宗内,纪原和谢云又和谢风与纪沂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故而他们谁也不适合做公正人,因为都多多少少带着些许偏见。玉楼不才,愿意自告奋勇站出来做个和事老。不知你们意下如何?”纪原点头道:“如此甚好,有玉楼你来从中调和就算再麻烦的事情也一定有办法解决。”谢云也点头道:“若玉楼有办法顺利平息此事自然是再好不过。”
“我不同意!”纪沂儿突然张口道,“这件事从始至终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找他来能评断出什么?”
“我也不同意!”谢风出人意料地赞同纪沂儿,朗声说道,“这件事已经很明白了,纪沂儿有错而盈盈无辜,让他来评判岂不是在做搅屎棍?”谢风话一出口,站在角落的青阳子便是眼睛一眯,冷冷地说道:“谢风,若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对公子不敬的话,我会马上取了你的狗命。我若想动手杀你,就算在座的人都想站出来救你也没那个本事拦下我。”青阳子此话说的颇有深意,他并没说在言语中分化谢云和纪原的关系,而是说纵使所有人都站出来也救不了谢风,这番话既能震慑谢风,又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挑出什么可以挑唆的话柄。
玉楼微微一笑,朗声问道:“殷喜,这里是什么地方?”殷喜大声回答道:“回玉楼公子的话,这里是魂宗。”玉楼点头道:“那魂宗的事又该由谁说了算?”殷喜答道:“宗主一言九鼎。”玉楼道:“那如果宗主不在呢?”殷喜稍稍犹豫了一下,继而说道:“宗主不在魂宗大小诸事由五王负责。”玉楼故作恍然大悟地点头道:“那五王都是谁啊?”被玉楼这么一问殷喜可犯了难,他总不能直呼五王的名讳吧?一时之间竟是吞吞吐吐不知所言,玉楼再度追问道:“殷喜你是不知道呢?还是不想告诉我?”殷喜苦笑道:“玉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