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一声巨响轰然在店中响起,只见柳三刀和男人相对而站四目狞视,柳三刀双手握着斩月刀死死地顶在男人的双刀之间,二人互成犄角之势谁也不肯相让,柳三刀将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坚硬如铁的肌肉将他的衣衫撑得鼓鼓囊囊的,反观男人同样双手压着双刀死死地抵抗着斩月刀的压迫,一身恐怖的肌肉甚至将他的布衣撑得嘶嘶作响。陆一凡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在力量上和柳三刀不相上下,二人皆是使出了十成的力气但却是谁也没能将对方向后逼退半分,隐隐然在斩月刀和双刀交接的地方刀刃甚至都出现了一丝翻卷,足见二人究竟使出了多大的力道。柳三刀和男人脚下的青石地面都将被生生震碎,柳三刀脑袋上青筋暴起,男人的脸上一股劲气正在上下乱窜。二人皆是目光如炬杀意尽显。
“小子,力气倒是不小!”柳三刀阴沉沉地说道。男人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回击道:“你也不差。”柳三刀道:“你敢到这儿来找麻烦算是走到鬼门关了。”男人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阎王爷?”话音落下,柳三刀和男人的双眼同时一狠,紧接着二人便欲要换招再打。可就在此刻,绸缎庄的二楼却是突然传来一道平静而柔和的声音。
“石天住手!”
听到这道声音,众人的目光同时朝着楼梯上投去,却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男子一身黑衣,生的满头银发,虽然相貌堂堂俊朗不凡,但他的声音听上去却是有些阴柔,整个人自上而下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而这种略显阴柔的邪气令此人打骨子里透露出一种不喜不怒、不急不缓、不紧不松的淡定和自信,举手投足皆是慢条斯理,眉目四望更是淡若轻云。这样的人陆一凡只看一眼就知道绝对不好对付。韩灵儿却是在看到此人之后心中不由地一愣,她只感觉此人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石天,正是与柳三刀分庭抗礼那个男人的名字。而他一听到银发男子的声音当即便是毫不犹豫地抽刀而退,满眼恭敬地望着银发男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口中还毕恭毕敬地呼喊一声:“少主!”陆一凡看到银发男子一股异样的感觉顿时涌现着心头,这是一种及不踏实的忐忑与不安,这种感觉令陆一凡有些心神不宁。陆文才捂着自己的脖子对银发男子说道:“你就是要做衣服的那个人?你为何要纵容手下在这里胡闹?”银发男子对陆文才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微笑着走下楼梯径直走到陆一凡面前,银发男子看向陆一凡的眼神颇有兴致,似是在打量又好像是在观赏,就好像在他的眼中陆一凡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稀世珍品。此刻柳三刀和石天也分别走向他们二人的身后,小心谨慎地提防着彼此。
陆一凡被银发男子看的好不自在,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我们认识?”银发男子笑道:“早就应该认识,只不过无缘结识而已。你没见过我,但我却见过你。”陆一凡眉头一皱,道:“早就认识?在什么地方?”银发男子道:“陆教主贵人多忘事,陈年旧事自然不太记得。其实我们早该见面,只不过天意弄人这才一拖再拖,当年我就已经知道陆教主和那些自以为是的泛泛之辈不一样,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你和我竟然是一种人。”银发男子的话说的陆一凡满头雾水,他满脸疑惑地望着银发男子企图回忆起他们曾经会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无论他怎么想脑中却终究只是一片空白。
“一种人?”陆一凡重复着银发男子的话,“什么人?”银发男子抿嘴一笑,道:“或许这就是宿命,多年之前我们就应该有一场较量,但结果却阴差阳错的失之交臂,为此我一直惋惜不已,直到今天我特意来金陵城就是想亲眼见见你。你的身份早已不同往日,这些年在五域中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我也略有耳闻,的确了不起。当初我没有看错人,你也总算没有让我失望。”陆一凡语气不悦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银发男子直言不讳地回答道:“以前是什么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我将是你最大的对手。”柳三刀冷笑一声,道:“你配吗?”银发男子也不恼怒,依旧双眸直直地盯着陆一凡,缓缓地笑道:“二十年多了!你在这里足足生活了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的好日子到此为止,从今天开始你要处处小心,因为我会让你明白到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陆一凡眉头紧锁,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突然跑到这里来专程和自己说这些话,但他却能从银发男子那不急不缓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凝重的味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