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惭愧!”尹千秋此话一出,周围的宗主们便是有人面露尴尬之色地寒暄附和,但却并不算多。尹千秋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修武到了一定境界本就会变的由天不由人,契机和领悟远比天赋和勤奋重要,遥想老夫当年四十六岁踏入九转魂皇之境,之后在这一境界一停便是停了足足一百三十年之久方才能再度领悟突破,今日能坐到这里的人皆是五域之中的天纵奇才,诸位之间没有高低之分,差的只不过是一个突破到更高境界的契机而已。”尹千秋这番话说的颇为中听,倒也为在座的那些修为不如陆一凡的人解了围,见到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尹千秋便是再度笑道:“既然陆宗主已经证明了自己举杯参加五域灵宴的资格,五域灵宴又岂能不容他?”
“尹教主所言甚是,陆宗主的确有资格参加五域灵宴。”沐紫阳淡笑着点头道,“刚刚他能与古岛主力战百余回合而不落下风,就说明即便战至三百回合古岛主也很难将陆宗主逼至认输,刚刚这一场不过是切磋而并非搏命,所以也的确不必再打了。”
尹千秋开口再加上沐紫阳附和,纵使众人心中再有百般好奇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纷纷同意。沐紫阳见状,再度和五域盟的各位纷纷对视了一眼,见到众人皆点了点头,他这才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那好,我现在宣布圣域魂宗正式被邀请参加本届五域灵宴……”
“等一下!”
沐紫阳话锋未落,一道冰冷的声音却是突然在祁万山身后响了起来,此举令满脸笑意的祁万山也不禁愣了一下。只见玉凤却是高振手臂缓缓地从祁万山身后走了出来,祁万山见状不由地眉头一皱,低声问道:“玉凤,你这是何意?”
“爹!诸位宗主前辈!各位五域朋友!”玉凤缓步走入场中,先是对着四周的众人拱手施礼,接着便伸手猛然一指陆一凡,冷笑着说道,“虽然陆宗主刚刚表现了令人惊叹的手段,但小女子却依旧认为他还是没有参加本届五域灵宴的资格。”
“哗!”玉凤此言,全场哗然。
“玉凤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沐紫阳眉头一皱开口问道。全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玉凤的身上,不少人心中暗自窃喜:看来又有热闹看了。
“陆宗主!”玉凤不急着解释,而是转过身来目光平视着陆一凡,脸上浮现着一抹看不出意味的微笑。
“玉凤小姐!”陆一凡礼貌地回敬道。
“陆宗主,小女子并非是针对你,只是就五域灵宴的规矩而说句公道话而已,希望陆宗主千万不要介怀!”玉凤笑容愈发灿烂,语气委婉的好像真对陆一凡没有敌意似的。陆一凡虽然神情淡定,但心中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他摸不清玉凤的底细,故而不知道玉凤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来刁难自己。陆一凡心中暗想:“难道玉凤就不怕惹恼了我,我把她找我加害玉楼的事全抖出来?”再一看玉凤那副有恃无恐的笑容,陆一凡的心头猛地一惊,暗道:“是了!她不怕我把事情抖出来,因为我根本就毫无凭据。风成凰是帮她的,蝰晋前辈肯定没机会站出来替我作证,故而我就成了无凭无据诬陷好人,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也未曾可知。一旦玉楼真的有什么不测,那祁万山就算是心中明知一切也定然会为了祁家的声誉而保全玉凤,故而将一切罪责全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变成了她的替罪羊。所以她才料定我不敢把她的丑事当众说出来。这个女人现在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过河拆桥。”
陆一凡没有说话,玉凤却是在满场疑惑的目光之中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小女子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向诸位说明一件事,至于陆宗主究竟有没有资格参加五域灵宴,最后还要听凭诸位做主。”
“玉凤,你究竟想干什么?”祁万山显得有些恼怒,他恼怒的不是玉凤针对陆一凡,而是恼怒玉凤此举完全就是在拆玉楼和自己的台。毕竟极力哀求自己让魂宗参加五域灵宴的人是玉楼,而向五域盟求情破例的人是自己,玉凤此举无异于打了他们爷俩的脸面。
“玉什么事?”羽裳语气平淡地问道,“若你知道魂宗做过什么不能参加五域灵宴的违规之事,我等自当会以大局为重,取消圣域魂宗的资格。”
“羽裳仙尼明辨是非,晚辈佩服!”玉凤自信地笑道,“我曾经听说过五域盟曾定下一条规矩,那便是祁家商会从五域各处送往灵宴的宝物,一律不许提前和参加灵宴的宗门有一点接触和半点瓜葛,是也不是?”
“是!”羽裳点头说道,“以防参宴者提前监守自盗,也为了在天下宗门面前以示公允,这的确是五域盟定下的一条铁律!”
玉凤和羽裳的一问一答令陆一凡和魂宗的众人脸色陡然一变,陆一凡终于知道玉凤要干什么了?她这是要翻出自己和祁山暗通,帮助祁山保护宝物送往灵镜谷的这笔旧账。一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