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玉凤所料,黄昏之前陆一凡的人马果然到了,由于此行人马众多因此一踏入清城便立即引来了各方势力的注意,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人早就已经知道了魂宗帮着祁家商会运送宝物到灵镜谷的消息,只不过在数千人的阵势之下,莫说是这些三五成群的外来者,就算是清城的城主和城军都早早地藏起来连个面都不敢露。
当陆一凡带人在城南的一片废墟破院中落脚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经历了一天忙碌,浮躁的清城也渐渐沉静下来,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由于清城中并无摆夜市的习惯,因此太阳一落山街面上也就渐渐地没什么人行走了。
清城客栈,清城中唯一的一家客栈,其中的房间早已被人订满,如今玄宗的朝歌明王和海老几人正是住在这里,他们在此地已经一连住了五天,就是在等着今日与玉凤见面协定对付魂宗的事。其实朝歌本身并没有资格决定这种事,当初是玉凤密信一封直接送到东方宿的手中,故而东方宿才故意将朝歌等人留在清城等着与玉凤碰面,而他老人家自己则是早早地去了灵镜谷,想着提前几日到还能和五域中的各大宗门笼络笼络彼此的关系,毕竟如今玄宗是五域灵宴上唯一被正式邀请参加的圣域宗门。由此也不难看出,在婆娑五域之中圣域的地位是何其低下。
趁着朦胧夜色,四道身着夜行黑衣的人影快速的从客栈二楼翻窗而出,身形一晃朝着夜空爆射而去,眨眼的功夫四道人影便彻底消失在了清城的上空,中途没有引起外人的半点察觉。
四道人影划破天际直奔南城废墟的方向而来,身形几个闪掠之间便是稳稳地落在了南城街口的一座牌楼顶上,借着朦胧夜色四人俯身躲在牌楼的飞檐之后,四双精明而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约莫百米之外的一片片篝火,那里正是陆一凡大队人马的休息之处,透过火光还能隐约看到房屋破院之间有不少的人影在晃动,而深蓝的夜幕之中还飘荡出一缕缕的炊烟,显然魂宗众人此刻正在生火做饭,对于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太过防备。
“温先生,现在你可以说要找的人是谁了吧?”牌楼上,朝歌的声音突然响起,此刻朝歌的脸色略显苍白,只不过在她的浓妆艳抹之下再加上夜色朦胧,这才没有引起温简的疑心。而朝歌的身旁潜伏着的三人正是温简、海老和纪沂儿。
“怎么?难道朝歌明王打算就带两个人去对付他们?”温简目光轻佻地看了一眼海老和纪沂儿,言语中略显一丝愠怒,显然他感觉自己被朝歌给戏耍了。
“既然是伏杀,人多了反而成累赘,即便是只有一个人去又有何妨?”朝歌似笑非笑地回答道,“温先生只管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谁,剩下事我自有安排!”
“还看不见!”温简似是在有意敷衍朝歌的问话,冷冷地说道,“朝歌明王最好还是先把计划告诉我,如果真的只有我们四个人的话,那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那人都不重要,因为都没机会接近他们!”
听到温简的话,朝歌不怒反笑,她美目直勾勾地盯着温简轻轻点头道:“我只问你一句,你们要杀的人究竟是不是陆一凡?”在朝歌的审视之下,温简再度犹豫了片刻,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是他身边的人?”朝歌眉头一挑再度追问道。
“是……也不是!”温简模棱两可的回答令朝歌几人不禁眉头一簇,见状温简继续解释道,“虽然他也跟在陆一凡身边,但严格来说他并不算是魂宗的人,和陆一凡身边的柳三刀等高手不同,此人的身上没有半点修为……”温简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吞吞吐吐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一告诉了朝歌。
“温先生,你早该如此坦诚!”朝歌颇为满意地微微一笑,接着她伸出丰润滑腻的玉手轻轻地搭在温简的肩头,惹得温简的心头再度一阵荡漾,“如此说来,单独相处的话你一个人便足以杀了他?”
“如果有机会单独相处的话,自然就是一剑的事情……”温简一边感受着朝歌的手心透过衣袍传到身体上的温润,一边心猿意马地回答道,“可是陆一凡绝不可能让他一个人……”
“陆一凡不给你这个机会,我给你!”朝歌颇为神秘地一笑,说着她竟是直接伸手抚上了温简的脸颊,眼中媚惑尽显一脸柔情地笑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令海老随你一同前往,如若只有他一人那你便直接动手杀了他,如果局势有变海老自当替你挡住其他的麻烦,为你争取一剑击杀的时间!如何?”
“好……好啊……”温简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智,只能顺着朝歌的话继续往下说,“如此便多谢朝歌明王了……”
其实朝歌此举并不是真的想帮温简,而是要借机弄清楚玉凤要杀的人到底是谁。而这也是东方宿之前给她下的一道密令。足见即便到了东方宿那里,玉凤也没有挑明自己究竟要针对何人。而以东方宿的老辣,他当然能够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故而才会密令朝歌无论如何都要查清玉凤要杀的人是谁。
“不谢!”朝歌再度展露出一丝媚笑,继而她缓缓地收手目光转向纪沂儿,语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玄方已经在附近待命,你知道该怎么做?”
“弟子明白!”纪沂儿信誓旦旦地点头应道。
“我知道你和纪原的关系匪浅,你可不要在关键的时刻动什么恻隐之心。”朝歌轻笑道,“而且这次我们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