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怎么办?”一名南边卫恭声询问道。
“看来都督所言不错,里面的人定是死的死晕的晕!”旗主冷笑一声,接着他缓缓抽出自己的腰刀,刀锋直指边卫府的大门,“兄弟们,建功的机会到了,随我冲杀进去,无论死活都要在脖子上给我补上一刀,只等都督回来之后我等领了赏钱再去快活!”
“是!”听到旗主的号令,这一千多名南边卫的眼中不禁露出一抹嗜血的凶光。
“随我冲!”
“嘭!”
“杀……额……”
当旗主大步流星地第一个冲上去一脚将府门踹开之后,本欲要冲杀进去的南边卫们却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彻底弄懵了。
此刻边卫府内约莫有千八百个地痞恶霸被人整整齐齐地在院中摆了好几排,而看他们那副酣意正浓的样子,像是睡的正香。甚至隐隐然还有一道道粗重的呼噜声从这些人中传出来。
“大人,这哪有死伤啊?分明是一群醉鬼嘛!”
几名南边卫四处打探了一圈,也没发现半点血迹,更无什么刀砍斧剁的打斗痕迹,只不过是堂中的桌椅板凳被人踢翻了不少,菜肴烈酒散落一地,但也仅此而已。
“不太对劲!”这名旗主目光阴沉地来回扫视着躺在地上的这一排排醉汉,口中喃喃自语道,“就算没有打斗死伤,只是晕倒的话难道也会晕的这么整齐吗?我怎么看他们更想是被人故意摆成这样的?”
“难道……”旁边的南边卫大胆揣测道,“难道是都督知道我们辛苦,所以特意在临走之前摆成这样的?好让我们动手?”
“别瞎猜了!”这名旗主大手一挥,继而对着地上的这一排排醉汉刀锋一扬,“既然都督有令,那我们也休要再想那么多,只管动手便是!”
“遵命!”
随着一声答应,南边卫们便提刀冲着这群不省人事的待死之人冲了过去,在睡梦之中彻底结果了这群平日里欺男霸女,恃强凌弱的金门恶霸地痞们的性命。
只不过,翻遍整座边卫府除了这些陆一凡带来的地痞恶霸之外,便是再无半点魂宗之人的痕迹。
……
不知不觉,朱无寿的车队已经离开金门关足足两个时辰,夕阳初现,在大地上洒下一片余晖,眼看着天就要擦黑了。可越往前走地势就越发崎岖不平,因此车队行进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
“都督,咱们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人不累马也累了,要不然休息一会儿吧?”郑响回头对车内的朱无寿请命道,“要不然把马累死了,这些东西可就难办了!”
“也好!”朱无寿稍稍思量了一下之后便欣然允诺道,“如果追,他们应该早就追上来了,迟迟未到想必是不会再追了!”说着朱无寿竟是拉着半边天的手二人一起走出马车,“趁此机会也好让本都督好好看看,这些马车之内到底都是些什么宝物!顺便把麻烦解决了,嘿嘿……”
一片崎岖不平的丘陵荒野之中,朱无寿的车队就这样停在一片地势稍矮的山坳内休息,护卫们一个个慵懒地依靠在石头边打着盹,而郑响和半边天则陪着朱无寿缓缓朝着后面的马车走去。
“世侄啊!”朱无寿竟是主动冲着后面的蓝辰挥了挥手,继而笑盈盈地呼喊道,“来来来,我们一起来见识一下好东西!”朱无寿虽然言语和蔼,但他看向蓝辰的目光之中却是隐隐地泛着一抹杀光。
蓝辰听到朱无寿的话眉心不禁一皱,继而在稍稍犹豫之后,便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利剑,步伐缓慢地朝着朱无寿走去。此刻朱无寿与蓝辰相距不过二三十米,望着越走越近的蓝辰,朱无寿表面依旧是满脸笑容,但他那隐藏在袖中的右手掌心却是悄然集结了一团强悍的魂力,只等蓝辰走进五步之内,他便能万无一失地击杀他。
随着蓝辰越走越近,他的步伐也越来越慢,双腿也越来越沉重,心跳却是越来越快。其实他已经隐隐地嗅到了一丝不祥的味道。
“来啊!”朱无寿就这样笑盈盈地站在马车旁,他能保持淡定可他身旁的郑响和半边天却是已经情不自禁地面露出一抹紧张之色。
“咳咳,我……”
“哈哈……小爷我已经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现在看到你们也不枉小爷带着弟兄们在这里白白受苦!”
还不等蓝辰开口找借口推诿,一道戏谑尖锐的笑声却是陡然从不远处的山坡上响起,紧接着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精瘦男人便是慢慢浮现在山坡之上,而随着此人的出现山坳四周的山坡上竟是同时涌现出一大批手持强弩劲弓的冷脸汉子,打眼望去少说也有三四百人之多。
“嘶!”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朱无寿和他的护卫们全都吓了一跳,原本在闭目打盹的护卫们更是一个个面色惊慌地站起身来,慌忙抽出刀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的不速之客。
“你是……”郑响一看到此人便觉得面熟,在稍稍思量了一下之后便立即脱口而出道,“你是地老鼠!”
“嘿嘿,难得郑大人还认得小爷!”地老鼠奸笑地冲着郑响拱了拱手,“听说朱都督和郑大人找了我很长时间,真是惭愧,直到现在小爷才肯现身!”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然敢偷本都督的东西,今天你既然敢有胆现身,想必就已经打好死后的棺材了吧?”朱无寿言辞阴狠地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