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都督的意思是……”
“我要带着这批宝物永远离开这里!”朱无寿的语气听上去异常凝重,“带着你一起走,我们去灵域快活逍遥的过完下半辈子!如何?”
“你……”半边天怎么也没有想到朱无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愣愣地望着朱无寿,半晌之后方才诧异地惊呼道,“你疯了?若是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话,那我们这辈子就甭想再过安生的日子了。到时候非但罗刹门、祁家商会和五域盟要追杀我们,甚至就连圣域领皇也绝不会放过我们,你再怎么说也是南疆边卫府的都督,又岂能说走就走呢……”
“嘘!”不等半边天把话说完,朱无寿却是突然伸手捂住了半边天的嘴,一脸谨慎地低声说道,“此事我已经反复思量了很多天,直至今日我才下定决心,此事天知地知,除了我身边的亲信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此事本都督仔细的斟酌了许久,这一次我们非走不可!”
“为什么?”半边天不解地问道。
“其一,我根本就没把握杀魂宗的人,我若不走风成凰必会派人杀我。其二,祁家商会的宝物在金门关被劫,天下宗门谁也饶不了我,我一样必死无疑!”朱无寿颇为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唯有一走了之!”
“你劫取宝物是受了罗刹门的命令,你可以把责任推给风成凰,这样天下宗门就不会找你的事了……”
“那样更麻烦!”不等半边天把话说完,朱无寿却是突然冷笑道,“若是让圣域领皇知道了我暗中勾结兽域罗刹门,你以为我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这……”听到朱无寿的话后,半边天也顿时没了下文,眉宇之间不禁涌现出一抹思量的神色。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地老鼠!”朱无寿话锋一转,咬牙切齿地冷声喝骂道,“竟然敢偷我的玉帖,玉帖传出去我暗中勾结罗刹门的事早晚会传到领皇的耳朵里,如
若不然我又何至于沦落到如此被动的境地!”说着朱无寿还一拳狠狠地砸在书案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将半边天吓得娇躯一震,“若是让我逮到这个地老鼠,本都督非要活剥了他的皮不可!”
听朱无寿话中的意思,想必他对于半边天和只老鼠之间的关系并不知情。显然,朱无寿对半边天颇为信任,但半边天对于朱无寿却并非真心实意,反而竟是还有诸多保留。以至于朱无寿一直认为地老鼠偷取玉帖之事与‘陆天’有关,而从来没有怀疑过半边天。可半边天却是别有心思,在这个女人的如意算盘之中,似乎被算计进去的人并不止于陆一凡,还有一个对她深信不疑的朱无寿。
“既然已是进退两难,那就……走吧!”半边天黛眉紧蹙,一边反复思量着一边吞吞吐吐地开口说道,“我愿意和都督一起走,带着宝物一起……”
“好!”朱无寿似乎很满意半边天的回答,只见他双手紧紧地搂紧了半边天的腰肢,眼神之中泛着一丝道,“陆天和你说他们的车马之中所装的都是沙子,你相信吗?”
“怎么?难道都督有所怀疑?”半边天颇为诧异地转头看向朱无寿,“再者说陆天想从魂宗手里劫取宝物,他的车马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又重要吗?”
“此事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朱无寿若有所思地低声说道,“其实除了罗刹门的玉帖之外,我还从坊间听到过一些流言,说其实真正押送这批宝物的并不是魂宗,而是另有其人!”
“嘶!”朱无寿此言一出,半边天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她面色诧异地看着朱无寿,难以置信地反问道,“难道都督怀疑陆天?”
“对此本都督也说不太准!”朱无寿默默地摇了摇头,“毕竟那些只是坊间的流言蜚语,说不定只是百姓的臆想谣传而已,和罗刹门比起来我当然更相信风成凰的话。陆天这伙人个个都是高手,说是做生意的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打算劫取魂宗押送的这批宝物,二就是他们其实还故意隐藏着什么其他的秘密。如果是第二种的话,那坊间的流言蜚语我就不得不慎重的考虑一下了!”
“那都督现在更相信是哪一种?”半边天一脸好奇地追问道。
“目前我更相信是第一种!”朱无寿字字斟酌,句句思量,“他们竟然敢夜探边卫府就说明是有意针对魂宗而来的,而针对魂宗而来的十之**都应该是冲着那批宝物。照此推断下去,他们自己应该不是押送宝物的人!”
听到朱无寿的话,半边天也轻轻地点了点头,继而一边回忆着这几天与陆一凡的接触,一边轻声说道:“其实我也认为他们是冲着宝物来的,要不然又岂会答应和我联手?而且做起事来还这么积极,显然是极想得到那批宝物。”
“半边天,我让你和陆天联手是为了找机会利用他们对付魂宗,可不是让你和他们一起打那批宝物的主意!”朱无寿似有不悦地沉声说道,“不管怎么说,陆天这伙人一定有问题。本都督做事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我决定不管他们的马车里究竟装的是不是沙子,我都要一并带走!”
“好是好,可是我们能怎么走呢?”半边天满目疑惑,“一边是边卫府的魂宗,一边是金门驿站的陆天一伙,咱们该如何金蝉脱壳?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