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大清早,整座南疆边卫府便被正堂中的一声巨响给从清静中彻底惊醒,一些好事的南边卫和下人奴仆纷纷朝着正堂内远远地张望着,似乎想要看清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东西,这玩意你最好给我们宗主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今天老子就拆了你们这座破府!”
堂中,柳三刀一脸狰狞地站在朱无寿面前,而此刻在朱无寿旁边的茶桌上,赫然还摆放着一根竹管。刚刚那声巨响,正是柳三刀将这根竹管摔在桌上所发出的动静。而站在朱无寿身后的郑响一见到这根竹管,脸色不由地一变,因为此物正是昨日他带去映月苑企图吹*散的那根竹管。
昨天夜里,朱无寿便下令将死在映月苑中的那些黑衣杀手统统抬走,并悄无声息地将映月苑中的所有痕迹都清理了一遍,原以为不可能给魂宗的人留下任何证据,但却怎么也没料柳三刀竟然拿出了这个。其实这根竹管是被陆一凡捡走的,后来朱无寿派人整理映月苑的时候,这根竹管就已经在韩灵儿的房间里了。故而那些收拾残局的人才没有发现它。
此刻,正堂中朱无寿和韩灵儿于堂内左右相对而坐,而其他人则是分别站在二人身后,看此刻韩灵儿那副阴沉似水的表情以及纪原等人不善的目光,不难猜出魂宗一大帮人这么一大早来见朱无寿,目的是前来兴师问罪的。
面对一副不依不饶的柳三刀,朱无寿的反应倒是颇为淡定,只见他先是故作好奇地将竹管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故而一脸茫然地笑问道:“敢问陆宗主,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问谁呢?”柳三刀直接横身挡在了朱无寿面前,遮住了他看向韩灵儿的视线,继而一脸阴狠地冷喝道,“这话应该老子问你,你倒是给我说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不得不说朱无寿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透过他那无辜的眼神和茫然无措的表情,任谁也不会相信此事会和他有关,“这话从何说起呢?不知道此物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们宗主的房门口!”纪原沉声说道,“而且我还发现在我们每个人的窗户上,都有被人捅破的痕迹,而这根竹管里面的东西,我想还是让朱都督自己闻一闻吧!”
朱无寿一脸不解地点了点头,而后他便真的将竹管送到了自己的鼻前,还煞有其事地仔细嗅了嗅,不过很快他便咳嗽着连连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口中颇为震惊地说道:“这……这好像是mí_yào啊!”
“不错!”纪原点头承认道,“这里面装的正是mí_yào,虽然我们只发现这一只竹管,但已经敢肯定昨日深夜定是有人潜行至我们所住的院中,并向我们每个房间都吹入了mí_yào!”
“竟然会有这种事?”朱无寿闻听此言竟是先惊后怒,而后只见他猛地转过头去,一脸怒意地盯着面色苍白的郑响,厉声质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昨夜有人私闯边卫府吗?”
“这种事还用问吗?”柳三刀直接大脚踩在了桌子上,随手一挥便将长刀搭在了高高翘起的腿上,继而只见他微微俯下上身,将自己那张阴狠的脸庞贴近朱无寿那张茫然无措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不是被人迷晕,老子昨天不可能睡得那么死!”
“不错!”秦清羽冷声附和道,“如果有人想搞什么动静根本就不可能瞒过我们这么多人,除非我们事先就被人迷晕了!”
“这……”朱无寿闻听此言赶忙站起身来,对着韩灵儿举手起誓道,“此事我是全不知情啊!陆宗主放心,此事我一定严查到底给陆宗主和各位一个交代,如果让我发现真的有人心怀不轨,本都督绝不会轻饶。”说完这番话,朱无寿赶忙将话锋一转,连忙问向韩灵儿,“敢问陆宗主,昨夜可否丢了什么东西?”
“没有!”韩灵儿似乎根本就不想搭理朱无寿,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很庆幸现在自己还能坐在这里和朱都督说这些!”
“那就好!那就好!”朱无寿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笑道,“没什么损失那就好。我的府中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朱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陆宗主敬请放心,此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这蟊贼竟然敢潜入我边卫府里作怪,本都督一定会找出幕后的真凶!”
“你说这话有个屁用?”柳三刀一点面子都不给朱无寿,只见他竟然伸出大手一把便揪住朱无寿的衣领,继而猛地拽到自己眼前,“老子现在就要解释!”看柳三刀此刻这架势可半点虚张声势的意思也没有,明显就是真的动怒了。
其实柳三刀动怒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昨夜那个黑衣人如果不是陆一凡的话,那后果简直就不堪设想。柳三刀自责竟会误中了朱无寿的圈套,更后怕万一韩灵儿真的出点什么事的话那他又该如何向陆一凡交代?其实此刻柳三刀心里很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人捣的鬼,但陆一凡却三令五申此事不要声张,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今天韩灵儿和柳三刀等人才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里向朱无寿讨要说法。如若不然的话,以柳三刀的脾气昨夜就会把朱无寿的人头剁下来了。
“此事本都督还未派人去查,你让我给你什么解释?”在柳三刀如此粗暴的对待下,朱无寿似乎也有些动怒了,只见他脸色阴沉地反驳道,“此事本都督确有责任,但我刚刚也说了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这里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