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苑是朱无寿专程用来招待贵客用的,平日里这里并无人居住,但却****派下人打扫整理,因此当韩灵儿等人刚刚踏入映月苑的时候,倒也被院中的别致淡雅给小小的惊讶了一番。映月苑可以说是将南疆景致表现的淋漓尽致,白墙黑瓦,绿树碧水,廊腰缦回,叠石理水,虽是小巧玲珑但却不失为一步一景。
只可惜,这么好的景致却因为连日暴雨的缘故而无福消受,故而韩灵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顿感索然无味,因此早早地便睡下了。韩灵儿房间的左侧住的是武妹,右侧住的是柳三刀。武妹是为了方便照顾韩灵儿,毕竟同为女人。而柳三刀则是为了时刻保护韩灵儿的安危,要知道在他们临行之前,陆一凡可是对柳三刀千叮万嘱,要他千万要保护好韩灵儿,而柳三刀对此也一口应允。
此刻,映月苑中寂静无声,漫天细雨随风飘洒在井中,将宁静的井水泛起点点涟漪。所有的房间都是漆黑一片,想必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睡熟了。
突然,映月苑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接着只见郑响带着一伙黑衣人迈着谨慎的步子悄悄来到映月苑中,站在院中四处观望了片刻之后,郑响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阴狠之色。接着他对着身边的黑衣人猛地一挥手,这些黑衣人便心领神会地快速四散分开,分别奔向院中不同的房间。郑响更是亲自拿着一根竹管蹑手蹑脚地来到韩灵儿的窗前,只见他先是用沾了口水的手指将纸窗捅开一个黄豆大小的窟窿眼,接着便用他那双贼眼朝着房内瞧了瞧,待他看到昏暗的房中尽头,床榻上正静静地躺着一个人的时候,嘴角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奸笑。
郑响将灌好了**散的竹管小心翼翼地插入纸窗上的窟窿眼,而后鼓起腮帮子便欲要朝里面吹去,可就在他要吹还未吹的时候,自己面前的墙根却是突然变暗了几分,似是后面的光线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一样,正是这个细微的变化令郑响的脸色瞬间变的凝重起来,与此同时嘴里也停住了吹气的动作。
“别动!”
不等郑响回头,一道冰冷的声音便是陡然自他的身后响起,吓得郑响的手里一哆嗦,竹管便‘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就在郑响强忍着心头的忐忑缓缓地将头转过来的时候,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尖。
“你……你是什么人?”郑响扯着嘶哑的声音低声询问道。此刻站在郑响面前的人同样用黑巾遮面,郑响瞬间便反应过来看此人这身打扮应该不是魂宗的人,只要不是魂宗的人,那郑响的心就能放下一大半,“先把剑拿开,我们有话好说!”郑响说着还下意识地朝着周围瞥了几眼,似乎是在寻找自己的同伴,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此刻他的那些同伴竟是已经全部倒在了院中,生死不明。
郑响见状不由地心头一惊,暗想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悄无声息地放倒这么多人,此人的本事定在自己之上,看来还是不要贸然反抗的好。
“你在干什么?”蒙面人的声音冰冷而阴沉,似乎是在刻意地掩饰自己的声音,但他却并没有收剑的打算,“房里住的又是什么人?”随着此人的问话,他手中的利剑还微微向前一探,这下冰凉的剑尖已是直接顶在了郑响的眉心正中,只要郑响敢稍有异动,那人随手一剑便能刺穿他的脑袋。蒙面人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在警告郑响不要骗他。
“房内住的是魂宗宗主,陆……陆一凡……”郑响虽然极不情愿,但此刻在蒙面人的威胁之下他也不敢造次,因此只能吞吞吐吐地吐露实情,“敢问阁下又是什么人?为何要夜闯我南疆边卫府?”
“你想杀陆一凡?”蒙面人并没有回答郑响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厉声问道,“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这……”
“说!”蒙面人说着手中的利剑猛的向前一刺,锋利的剑尖瞬间便刺破了郑响的眉心,一缕温热的鲜血也自他的两眼之间滑落下来,惊的郑响的身子再度颤抖了一下。
“是都督朱无寿的命令……”郑响此刻为求自保已经全然不顾的什么忠义了,现在是蒙面人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听到郑响的回答,蒙面人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思量之色,而郑响见状则是突然话锋一转,低声询问道:“看阁下的样子应该不是魂宗的人才是,难不成你也是为了那批宝物而来?”
“恩?”
“喝!”
就在蒙面人刚刚听清郑响的询问时,郑响却是突然反手一掌将顶在自己眉心的利剑打偏,接着身子贴着墙根朝着侧面一窜便狼狈地翻滚出去,虽然动作有失仪态但却为郑响争取了一个保命的机会,逃出剑锋威胁的郑响似乎没有打算与蒙面人交手,而是脚下轻轻一点墙根,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弹飞而出。他根本就顾不得查看其它同伴的死活,逃命的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几个闪掠便消失在映月苑之外。而蒙面人见状眼神不禁一寒,接着便欲要提剑追上去,可就在此刻又有一道黑影却是突然从半空中闪掠而来,直接落在蒙面人面前。
“这里就是韩灵儿的房间,有个人跑了,应该是郑响不假,我现在去追他!”蒙面人似乎根本来不及和这个人打招呼,只是快速地交代了两句,而后便如一道鬼魅般诡异地消失在了映月苑中。
来人同样黑衣黑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