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三步……
今日殷喜的表现无疑是超乎寻常的,他似乎已经被激出了自身的潜能将全身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中的极致,在几十人的联合抗衡之下,他竟是硬生生步步朝前紧逼着,虽然步子不大,虽然步伐缓慢之极,但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就是,殷喜竟是以一人之力强行压倒了几十名皇宗弟子。而且这种趋势还越来越明显,殷喜的步子也越迈越大,买来越快,反观对面的几十名皇宗弟子则是霎时间深陷逆境之中,众人的心已经乱了,力道也就自然而然地跟着一起变的涣散起来。
“嗖!”
“噗嗤!”
就在皇宗众弟子节节败退之际,一名反应迅速的皇宗弟子竟是陡然挺剑而出,只听到一阵轻响,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瞬间便是穿透了桌面,凌厉的剑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出现在殷喜的身前,虽然殷喜下意识地侧动了身形,可剑锋实在太快,最终利剑还是毫不留情地穿透了他的侧肋,一股剧痛瞬间便沁入了殷喜的脑海,疼的他的精神都随之一阵恍惚,若不是他及时咬牙挺住,只怕这突如其来的一剑会让本就精疲力竭的殷喜疼的昏死过去。
鲜血如注,顷刻间便染透了他的衣衫,也顺着利剑的陡然抽出而令殷喜的血肉顺势溅出数尺,场面甚是血腥。
一招奏效,皇宗弟子便纷纷效仿,瞬时之间几十把刀剑便如狂风暴雨一般顺势穿透了桌面,原本保护自己的桌面盾牌一下子变成了一张布满锋利刀锋的钉板,令猝不及防的殷喜身上一下子便多出了十好几个血窟窿,不过好在刚刚暗吃一亏的殷喜下意识地将身子向后缩了不少,桌腿的长度再加上他的双臂令那些冲破桌面的刀剑始终无法僭越这个距离,因此虽然有些长剑能刺到殷喜的身体,但却无法给他造成致命的创伤,最多也只是刺破他的皮肉而已。
“殷喜……”陆文才见到这一幕脸色不由地一变。
再看殷喜却是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只见他双眼通红地任由那些刀剑刺入自己的身躯,双臂却依旧死死地撑着桌子,脚下陡然加力,趁着那群皇宗弟子不备,整个人便快速顶着这张‘钉板’朝着客栈门口逼去。
“文才,给我刀!喝!”
“咔嚓!”
就在殷喜顶着‘钉板’将要冲到客栈大门之时,他头也不回地陡然暴喝一声,接着还不等那群皇宗弟子反应过来,殷喜的双臂却是猛地左右而分,出人意料的将那张千疮百孔的方桌给硬生生地掰成了两半,而随着方桌的左右而裂,那群刀剑依旧插在其中的皇宗弟子们也是跟着脚下一个踉跄,一个个地纷纷朝着左右倾倒而去。
而趁此机会,殷喜回手快速接过了陆文才递上来的钢刀,继而大脚猛地朝前一踹,将挡在身前的两块方桌碎片彻底踹开,而后挥舞着钢刀便是从方桌的裂缝之中冲杀出去,左挥右砍之间放倒了七八个皇宗弟子,继而在那几十个尚未调整好步伐的皇宗弟子之中,殷喜带着陆文才竟是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二人趁乱夺门而出。
而与此同时,客栈门外竟是不知从哪里突然横冲出来一辆马车,而后只听到一个女子焦急的声音陡然响起:“木头,快上车!”
殷喜和陆文才根本就来不及多想,二人翻身便跃上了丝毫未停的马车,伴随着一道急促的马鞭落下的声音,马车便如疯了一般横冲直撞地朝着街道尽头冲去。
此刻,元伍也快步从客栈内追了出来,他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右手之中猛然荡起一层淡淡的白雾,一股暴躁的魂力也自白雾之中孕育而出。
“伍护法,千万不要摧毁那马车!”一旁的沈良见状急忙阻止道,“车上那女人是家妹沈月儿……”
“那又如何?”元伍似乎并不打算理会沈良。
“伍护法有所不知,那沈月儿是叶秋大哥心爱的女人,看在鹤长老的面子上,不如……”一名皇宗弟子赶忙开口解释道。
听到这话,元伍的眼神不禁微微一动,而后他缓缓地散去了手中的魂力,看着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的马车,嘴角却是不禁扬起了一丝莫名的冷笑。
“殷喜只是西南商会的一个主事便如此悍勇,我对这个西南商会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那殷喜和陆文才……”
“放心,他们跑不了!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