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弟啊,认错的事……”
“庞城主!因为你的面子我已经礼让三分!”不等庞贺讨价还价,叶秋却是脸色陡然一沉,继而冷声说道,“此事已经惊动了我师傅鹤长老,你不想让他老人家来亲自和你说情吧?”
“不敢!不敢!”一听到鹤长老的名讳,庞贺恨不能腿都要吓软了,鹤长老可是皇宗四大长老之一,是仅次于皇宗宗主的人物,他庞贺连一个小小的内宗弟子都不敢得罪,又岂敢得罪高高在上的皇宗长老呢?
叶秋身为一个小小的内宗弟子之所以敢如此嚣张,在某些程度上也正因为他的师傅是皇宗长老的缘故,要知道外宗弟子一般都由内宗弟子来带着修行,而内宗弟子大部分由皇宗护法引导修行,只有极少数的内宗弟子有缘能成为皇宗长老的关门弟子,而叶秋正是这运气极好的少数人之一。所谓徒弟凭借师傅的不同而地位也有所不同,叶秋虽然仅为皇宗内宗弟子,但实际上他在宗内的地位甚至不亚于护法,因此一般的皇宗弟子见了叶秋大都会毕恭毕敬地恭维着,而这也是今日叶秋能从宗门内带出这么多帮手的原因。
只见庞贺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说道:“此事交给我,今晚之前我一定会给叶兄弟一个满意的答复!”
“如此甚好!”叶秋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在沈家静候庞城主的佳音了!”说罢叶秋便随手招呼一声,继而一大群皇宗弟子便是呼呼啦啦离开了庞贺的小院,而当叶秋等人离开之后,庞贺这才感觉天地之间似乎通透了几分,大口大口的粗气也随之喘了起来。
“城主,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办?”一直不敢插话的马权此刻才敢走上前来,一脸急迫地问向庞贺,“皇宗和西南商会,这次您到底帮谁啊?”
“这一天早晚都是要来的!”庞贺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道,“只不过我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叶秋是个小心眼,他耿耿于怀的事情肯定不会就此罢手,别看他表明上答应让我调和,实际上他只是想利用我找出陆俊和殷喜,一旦让他们双方见了面,那咱们可就什么事都拦不住了!”
“这点小的也看出来了!”马权连连点头道,“就算叶秋不是小心眼,想让陆俊和殷喜向他认错,此事怕是也无异于痴人说梦啊!城主大人,兵行险招,这一步您可要千万小心啊!”
“唉!”庞贺恼怒地伸手狠狠地砸了一下院中的石桌,怒声喝道,“你说陆俊和叶秋怎么会闹到一块去了呢?这个叶秋本来就是小人一个,什么事一旦涉及到他就难以收场!妈的,若不是看在叶秋背后有个鹤长老的份上,老子又岂会理会这么一个狗东西!他还敢人模狗样的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想当年老子带着一营的兄弟操练的时候,这个狗东西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吃奶呢!真是气死我了……”
“城主大人勿急!此事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叶秋,那西南商会那边怕是躲不过去了!”马权若有所思地分析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已至此我们也别无他法,城主大人只能亲自走一趟西南商会了!这件事既然关乎陆俊和殷喜,那想必陆一凡绝不会坐视不理,其实皇宗和西南商会怎么打都没关系,就是千万不要伤及无辜才是!而如今城主大人就是最无辜的那个,但偏偏不巧又被夹在中间躲也躲不过去!”
“你有屁就放!别在老子面前绕弯子!”庞贺怒声喝骂道。
“我的意思是,大人的当务之急并不是阻止他们厮杀,而是要设法让他们暂缓厮杀!”马权一脸奸笑地说道,“不用缓太久,只要等到此事与大人无关了,就可以任凭他们去斗!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自己千万不要引火烧身才是!”
“什么意思?”庞贺此事早就已经没有了主心骨,于是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马权身上,“你说的再明白点!”
“说白了,大人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眼下的这件事平息过去!”马权赶忙开口解释道,“起码今晚要调和他们彼此,绝不能让他们在大人你面前打起来!”
“言之有理!”庞贺眉头紧锁地说道,“那你说本城主该怎么做?”
“先去西南商会见一见陆一凡,看看他是什么态度!”马权不紧不慢地说道,“同时再派人彻查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们才好对症下药!”
“不错!此事不能再耽误了,马上派人去查昨夜的事,然后你随我现在就去西南商会见陆一凡!”庞贺也来不及多想,现在马权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去是要去,只不过这次去大人您可千万不要再对陆一凡那群人卑躬屈膝才是!”马权别有深意地说道,“这次事出紧急,如若您再和之前一样恭维着他们,只怕陆一凡这群人非但不会同意调和此事,说不定还会故意闹出什么乱子来!要知道,陆一凡现在巴不得把您牢牢地绑在西南商会这条船上,若是今晚他当着大人的面让叶秋有个三长两短,那皇宗就会认定大人你和陆一凡是一伙的了,到时候咱们可就真的连半点退路都没了。更何况,这件事是陆一凡的人惹出来的,大人你是承受着无妄之灾,对他有些不满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