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疼疼疼……快松手……”
还不等炎泽不依不饶地再度逼问,站在陆一凡身后的纪原却是陡然出手,一把便将炎泽的右手食指给死死攥住,手腕微微向上一抬,炎泽的这根手指险些被生生掰断,疼的炎泽龇牙咧嘴的连声哀嚎,豆大的汗珠也自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跟人说话这么没有礼貌,难道这也是圣东王教你的?”纪原冷声说道。
“纪原,快放开炎泽公子,不要给陆家惹事!”二长老陆鼎轩见状赶忙急声呼喊道,“伤了皇族公子那可是死罪!”
然而,对于陆鼎轩的担忧纪原并未有丝毫的反应,他只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始终目无表情的陆一凡。
“噌噌噌!”
此刻,炎泽带来的众多护卫已经抽出了钢刀,一步步地向前逼来,而谢云、陆俊、殷喜等人见状也赶忙亮出各自的兵刃,分立在陆一凡的左右与对面的上百人形成对峙之势。
陆一凡看向炎泽的眼睛微微眯起,在思量了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地从口中呼出一口气,继而伸手轻轻地搭在了纪原的胳膊上,示意他放了炎泽。
“炎泽,你若想找我的麻烦那就拿出真凭实据!”陆一凡语气阴沉地说道,“倘若你没有证据,那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以免把事情闹僵了,大家都难堪!”
“我不怕难堪!”炎泽红着眼怒吼道,“我身为皇族公子,昨日竟是连新娘子都被人半路劫走了,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本公子难堪的吗?这一次你一定要给本公子一个交代,否则本公子绝不会就此罢休!”
“你自己的新娘自己保护不了,现在跑到这里来要人,你是不是脑子被气傻了?”谢云冷笑道,“这里没有你要的人,我劝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不行!”炎泽一口否决道,“我知道韩灵儿如今就在你们陆府之内,既然你们一口咬定没做亏心事,那就让本公子进去搜查一番,若是真没有,本公子任由你们处置!但若是被我搜出了韩灵儿……哼!”虽然炎泽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话中的意思却是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炎泽公子,你莫要欺人太甚!”陆淏谦脸色一沉,怒声喝道,“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我陆家私宅,就算是要搜查那也要得到领皇陛下的命令才行,又岂容你说进就进?今日你胡乱找个借口便要带人搜查我陆家,那我陆家颜面何存?今日你搜、明日他搜,你究竟把我陆家放在何处?”
“少废话!要么交出韩灵儿,要么让我的人进去搜查!”炎泽摆出了一副滚刀肉的模样,索性在大庭广众之下耍起浑来,“再不然咱们就这么僵持着,等闹到皇爷爷那里,他亲派黄金白银卫来搜,到时候我看你们还能找出什么借口!”
“那个……炎泽公子啊!你这样带人将我陆府围个水泄不通,岂不等于将我们软禁起来了吗?”陆鼎轩一脸谄笑地好言相劝道,“不如你先将人撤去,其他的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不必了!现在韩灵儿就在你们陆府,我若是不派人严加看守,说不定你们就鱼目混珠地把她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本公子昨日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今天无论如何我也绝不会放弃!”炎泽软硬不吃,这一次他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件事闹大。
一时之间,陆家的人和炎泽竟是僵持在那里谁也不肯退让,而周围好事的百姓们也开始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
“炎泽公子,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样带人堂而皇之的围堵我陆家,让金陵城的百姓怎么想我们?让我陆家颜面又该何存啊?”柳情鸳望着周围越聚越多的百姓,神色之中表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炎泽听到此话不禁冷笑一声,眉头一挑戏谑地说道:“昨日你儿子也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抢走了我的新娘子,那你又让本公子颜面何存呢?”
“昨日犬子一直在圣东王府喝酒从未离开过半步,这件事圣东王也可以作证,炎泽公子你一口咬定是我儿抢走你的新娘子,未免也太说不过了吧?”陆淏谦语气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天底下谁不知道文鼎公足智多谋,天知道昨天你们父子两个用的什么阴谋诡计!”炎泽大手一挥,总而言之就是不肯退让。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百姓,纪原附耳上前对陆一凡低声说道:“一凡,他怎么会知道灵儿就在陆府?还有这个炎泽之前看上去不像是这么聪明的人,今天他一反常态坚持己见,想必背后定然有所依仗!如今事情越闹越大,若是真的惊动了领皇,只怕最终吃亏的还会是我们!毕竟,如今灵儿还在府内,如果真的被搜出来,那就是人赃并获铁证如山,到时候咱们再想推脱可就不可能了!依我之见,现在必须尽快想个办法让炎泽退去才行!”
“看炎泽现在的样子,想让他退去只怕是不太可能!”陆一凡不动声色地低声叹息道,“除非……动手!”
“你想杀了炎泽?”纪原一脸诧异地望着陆一凡。
“当然不是!只是想打晕他,为今之计只有先把他打晕,才能让他的手下把他带回去!”陆一凡快速说道,“只要他们的人能暂时离开,我们就能把灵儿带出去,哪怕等会儿圣东王再亲自杀上门,只要灵儿不在,我们也不会再有所忌惮!”
听到